相比第一次結婚,這一次徐長風的感官要強太多了。
第一次完全就是強迫的,而這次不一樣,他能深刻地享受這個世界男人最高光的時刻。
拜堂,喝酒慶祝,方式與第一次相差不了太多。
這些都不是讓青風寨眾人興奮的,畢竟是他們大當家的婚禮,不是他們的。
真正讓他們興奮的是榮幼雪所說的那份大禮。
榮氏竟然把整個酒水行業當成了嫁妝,直接帶到了青風寨。
青風寨日子好過,他們的日子就會更好。
這份大禮直接讓青風寨躋身整個行業的頂層行列,也會讓榮氏元氣大傷。
徐長風想不通,榮幼雪這麼做的含義是什麼,但這是榮幼雪的嫁妝,就算不收,那也輪不到他來說這話。
拜完了堂,作為新娘子的榮幼雪便被人帶著,去到了他們的婚房。
坐在那婚床上,默默地等待著。
在新郎應付完外麵的客人之前,她的活動範圍隻有房間這麼一小塊地方。
幸好有隨行丫鬟陪著她,否則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度過這段時間。
聽著房間內的動靜,她好幾次都想掀開頭上的蓋頭,卻強行忍住了。
每個地方的習俗都不同,幽州這裡的習俗,自己是不能掀開紅蓋頭的,寓意不好!
“小姐,喜帕我已經給您討要回來了,您應該知道怎麼用吧?
還有先後的問題,當姑爺掀開了您的紅蓋頭,您要與他喝交杯酒,然後幫著對方寬衣的。
這個時候,您要把喜帕放置在床鋪的正中間。
行夫妻之禮時要注意好位置,可不能有偏差。
……”
香雲一邊整理著房間裡的一切,一邊與榮幼雪搭著話。
本來這個時候她應該改口稱對方一聲夫人的,可是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哪是說改就改的?
對於洞房,她一個隨行丫鬟,懂得也不比榮幼雪多,隻不過有人提前跟她講過,所以她才能如同老師一般,教導著自家小姐。
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就連香雲自己都麵紅耳赤。
徐長風今天被人灌了很多酒,走路都歪歪扭扭的,還是孟小楠,看著他那模樣,隻好讓秋月扶著他去洞房。
砰!
入得房中,秋月悄悄地退出了房間,並且隨手關上了房門。
這個時候的香雲,也早已離開了婚房,房間內隻有榮幼雪坐在床邊,默默地等待著。
整個房間,除了徐長風那不規則的腳步聲,榮幼雪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沒嫁的時候,一天到晚想著要嫁過來。
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徐長風何嘗又不是這樣?
之所以把自己喝得伶仃大醉,就是想著在這種場合放得開一些,心裡的壓力小一些。
待他搖搖晃晃走到了床邊時,頭腦瞬間清醒。
手握喜秤,緩緩將對方的紅蓋頭挑開。
榮幼雪那精致的麵孔逐漸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帶著淡淡的嬌羞,更顯得嬌豔動人。
“夫君為何這般看著奴家,難道奴家的妝容花了?”
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徐長風的心頭升起了一股滿足感。
這個女人跟孟小楠有著本質的區彆,一個熱情似火,嬌柔百媚,一個則是知書達理,把禮儀做到了極致。
說話間,掀開了紅蓋頭的榮幼雪緩緩起身,端起了桌子上的兩個酒杯,與徐長風喝起了交杯酒。
所有的禮儀全有,與孟小楠那次有著完全不同的體驗。
直到最後時刻,榮幼雪紅著臉,拉著徐長風來到了床邊。
“夫君,請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