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的風格變了很多,軍中的福利極好,僅僅隻是幾場勝仗下來,名聲大振。
以至於,周邊的那些青壯年為了能夠填飽肚子,為家中領些錢財,爭先恐後地投入軍營之中。
這也使得濟州各郡對許君年不滿的聲音頗大。
甚至有人向朝廷遞上奏折,放出了他想要造反的逆天言論。”
徐長風聽到這裡,突然笑了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將在外,最怕這種逆天言論。
若是上麵用人不疑,給他撐腰還行,若是無人撐腰,要不了多久便會損失一員猛將。”
聽到這番言論,程駿突然好奇了起來,問道:“若是那皇帝昏庸,若大當家是許君年,您會怎麼做?”
“我?”徐長風笑容不減,“兩國交界之地,坐擁十萬大軍,誰拿我兄弟的命開玩笑,我便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程駿哈哈大笑:“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覺得許君年同樣是這樣想的,要不然他不會一路與自己的頂頭上司作對。”
徐長風沒好氣地說道:“在那種地界,若他還是像以前那般,他不死誰死?”
……
濟州,濟陽城。
殘破不堪的城池,還在向世人訴說著它的蒼涼。
無數的士兵,沒有去前方守邊疆,反而在這城中,幫著這裡剛剛搬來的居民建設房屋。
如果細看便可以發現,在這濟陽城中的居民,幾乎都是從各地發配而來的犯人。
與徐長風當初接納的那些人一樣,每個人的額頭上,都頂著一個囚字。
身強力壯的人則是納入軍中,老弱病殘,並沒有被許君年當成炮灰去對待。
他反而聽從了朱三平的建議,把這些人安排在了城中,幫著對方建設家園,並且給予前期的幫助。
在這裡,仿佛放大版的青風寨,所有人對許朱二人都非常的尊敬。
許君年走在城中,看著不斷為了生活而奔波的百姓,咧著嘴,笑了起來。
由於地處北方,天氣乾燥,嘴唇都裂開了幾道口子。
“將軍,郡守那邊又派人來了,讓咱們把糧草交出去,否則到時大軍壓來,將咱們當成叛徒論處。”
這時,一名士兵小跑而來。
在這名小兵的額頭上,同樣頂著一個囚字。
聽著這番話,許君年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我說過,擾亂軍心者,殺!”
殺字一出,周圍的氣場都發生了變化,那名小兵甚至都嚇退了兩步。
僅僅隻是幾個月時間,他身上已經具備了大將的潛質,讓人無法與其直視。
“真……真殺?”
許君年沒有廢話,而是突然衝向了街邊一房屋下,拉開了一名百姓。
就在此時,被他躲開的那個位置,幾塊房梁砸了下來。
若不是他剛才反應極快,那名百姓定然被砸在那房梁之下。
“記住一句話,我們在前方守國門,與敵人拚殺。
但凡在後方拉我們後腿之人,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全部當成奸細來對待。
殺!”
“得令!”
那小兵臉上露出了一抹堅毅之色,立刻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小兵剛剛離開,殘破的街道上,朱三平帶著兩名下人,迎麵而來。
許君年見狀,快步迎了上去。
此時的朱三平,那一身裝扮,以及臉上的死皮,情況比許君年好不到哪去。
“三平兄這是要去哪?”
朱三平見到了許君年,本來緊繃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前往主城淮陽,與刺史大人討要好處!”
許君年一聽,立刻吼道:“周涼呢,死哪去了?
立刻通知周涼,與朱大人一起,保護朱大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