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賴的聳聳肩。
“你——”宮主氣的瞪圓了眼睛,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習慣了宮遊盞這副臭脾氣,自我調節了一會兒,粗喘道:“我早就說過讓你收個徒弟,你總是不肯,好像收徒弟能要了你的命似的!現在可好······還不是當個眼珠子一樣。”
宮遊盞嫌棄的瞥他一眼:“你也不看看你以前推薦的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好意思讓我收徒?”
得虧項清羽不在這裡,不然真的要被自己的師兄氣到撞牆,因為他就是宮主曾經推薦給宮遊盞的其中之一!
後來宮遊盞死活不收徒,宮主隻好自己收了。
想到這個,宮主就氣不打一出來,“行了,既然收了徒弟,你就好好的教······”
火氣漸漸平複,彆的思緒又湧了上來,他有些惆悵的看了宮遊盞一眼:“你老大不小的,也沒個中意的人,總是孤零零的,我也不忍心看著,好歹你是我一手養大的,小時候你還在我身上尿過——”
“閉嘴!”
宮遊盞額角青筋直跳,他就知道這老東西說著說著就喜歡翻舊賬!他那時候還在繈褓中,尿他一身的事,現在還記得!
宮主訕訕的閉了嘴,但是過了沒多久又不受控製的打開了,“我這不也是為你好嗎?現在你有個徒弟,也有個說話的人,日子也沒那麼無趣。你自己好好把握吧。我走了。”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宮遊盞一眼,緩步下了覓靈峰。
宮遊盞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神情複雜。
人與人之間有不同的相處方式,他和宮主之間早就習慣了這種彼此拆台式的說話方式。因為,有些感情太過沉重,沒法直接說出口,隻能借著這種方式,一點點的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