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映其實也不知道胡人為何後退,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胡人的隊伍,葉映甩甩劍上的血,轉身回望軍營。
胡人首領回到帳中,一口又一口的灌著酒平複自己的心情。
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去招惹葉映這個人。
一想到剛剛葉映的眼神,首領還是背脊發涼。
正巧這時,一個小兵匆匆忙忙闖了進來,被嚇了一跳的首領轉頭吼道,“你在乾什麼?!”
小兵被震的立刻跪倒在地,“回稟首領,那邊來了一個人,說是雁國的將軍派來的。”
聽到小兵的話,首領手上一個不穩,酒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小兵本就怕自己被遷怒,猛地聽見摔碎杯子的聲音,身子都要都成篩子了。
“首領息怒,我這就把他趕出去!”
首領深吸兩口氣,控製住自己的聲音不會發生顫抖後才開口,“不,把他帶進來。”
小兵一愣,“是將他帶進來嗎?”
“聽不明白話嗎!”本就心顫顫的首領控製不住火氣,猛地一拍桌吼道。
接連被吼了兩聲,這下小兵一刻也不敢耽誤,忙不迭跑出去,不一會,帶了一個人進來。
那人裹得嚴嚴實實的,到了首領麵前,才將遮蓋著麵容的帽子摘了下來。
相貌英俊,嘴角含笑,赫然是宋文。
見到首領,宋文不卑不亢一拱手,“初次見麵,我是宋文,大雁的將軍。”
葉映將自己的武器和盔甲收拾好,換了衣服就去看了傷員。
宋文的帶兵技巧其實絲毫不遜於它,甚至在某些方麵還要更勝一籌,今天的仗打下來,沒有出現重傷至死的情況,當然,受傷還是免不了的。
不過見帳中的傷員們都是嘻嘻哈哈的聊著天,葉映也就放心了。
因為打了一場勝仗,士兵們情緒高昂,連著鬨到了很晚。
等天色完全黑了下去,軍營中才陷入了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睡熟,葉映軍帳的門簾被拉開,宋文走了進來。
燭火映在宋文的臉上,宋文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很順利?”
“順利極了,那個首領也是個被嚇怕了的慫貨。”宋文哼一聲。
葉映點頭,在紙條上寫好事情的發展,綁在了信鴿的腿上。
信鴿飛往京城,白色的羽毛劃分了晨昏。
此刻的京城倒是一點都不太平。
“你們聽說了嗎,戶部侍郎居然有徇私枉法的嫌疑。”
“彆亂說,那還隻是流言,皇上不是派人去查了嗎。”
“就是派人去查,也不至於在查出結果之前就將人押到天牢吧,皇上之前不會這樣做的。”
“你們不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後,皇上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件事?”
“就是葉將軍那件事。”
宮中。
“皇上,流言已經愈演愈烈了。”丞相在下方說道。
“嗯。”時雲應一聲,眼神都沒離開奏折。
“皇上,再這樣下去...”
“沒有辦法,既然是他先做出這種事,就不要怪朕了。”時雲搖搖頭。
丞相歎息一聲,也不再多言。
一旁,給時雲端茶的小太監聽見這話,眼睛轉轉,將身子壓得更低,緩慢的退了出去。
時雲給丞相使了一個眼色,丞相點頭。
五天之後,皇上一紙詔書,戶部侍郎徇私枉法,證據確鑿,罷官回鄉。
遠在邊疆的時要年晚了幾天聽到這個消息,當即撫掌稱快。
這個消息及時的撫平了他給胡人那麼多物資之後隱隱作疼的心。
戶部侍郎的這件事當然也是他做的,不過這次就不像是葉映那次做的那樣周到,時雲應該是可以找一個借口將戶部侍郎保下的。
但是他沒有,戶部侍郎仍舊是時雲的人,時雲能就這樣將戶部侍郎罷免了,就證明他已經對自己的人產生了懷疑。
劃破了他們之間的信任,身邊無可用之人,這個天下,也就要換主人了。
幾天後,邊疆又一次擊退了胡人的消息傳回來,據說這一次,居然讓胡人首領簽下了不侵犯的條約。
這可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消息傳到朝廷,叫今日氣氛凝滯的朝廷都煥發出了一絲活力。
皇上見到這個消息尤為開心,大肆封賞宋文,封賞的力度之大,甚至遠遠超過之前的葉映。
在邊疆,士兵們雖然為宋文高興,但是隱隱還是有些為葉映鳴不平。
風起雲湧,時間還是照常前進。
冬去春來,轉眼就是五個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