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手以巾帕掩嘴輕笑幾聲,款款走過去。
“今日難得大家得空,便相約而來這閒居山莊,方才見中途下了一場雨,還以為今日不宜出行呢!沒想到竟是如此榮幸,能見上國師大人與二公子。”
“白大小姐說笑,我們也是想上來看看景,卻來得不是時候,被打濕了身子。”
白悠然雙眸染上關切,“幾位可有傷著?喝了驅寒湯否?”
“多謝白大小姐關心,換了衣衫好了許多,今日烈陽,不會染上風寒的。”
蘇向陽這三年,可不是白過的。
對付這些官家小姐少爺們,隻要擺出謙和的姿態,他們便不會做些什麼,更何況,這國師身份就擺在這兒,誰也不敢得罪。
幾人聊了幾句,白悠然微微歪頭,眼中滿是疑惑,“國師大人,那位姑娘是?”
蘇向陽心底白眼一翻,就知道她會這麼問。
麵上還是謙和的笑,“我的一位友人,近日才進京,好不容易找著她,便想著帶她來玩玩兒。”
“原是國師友人啊……”
白悠然看了看坐在屋內的裴宴舟,他好似在觀察著什麼,再看外麵站在護欄前的聶桑桑,她也在四處張望著什麼。
但即是國師友人,那般無視裴宴舟的態度,也是情有可原,白悠然心底鬆了口氣。
與旁人交談起來,言語明顯輕鬆很多。
蘇向陽幽幽看向裴宴舟:這家夥就得感謝我!
聶桑桑左顧右盼,甚至半個身子已經探出去,裴宴舟就在她身後,伸手撈了一把她的衣領子,“你是真不怕掉下去。”
“不怕呀,這裡每處都是落腳點。”
聶桑桑拍掉他的手,走到護欄最邊邊,朝上麵看去。
上麵便是屋頂,在屋子的旁邊,還有一條樓梯,可以直接上去山頂上。
聶桑桑剛要轉身去尋樓梯,一個黑色身影一閃而過——
“裴宴舟!”
聶桑桑一個跳躍,抓住山體上的橫欄,翻身一個縱身跳上屋頂上。
裴宴舟看她身影一下到了屋頂上,暗罵一句,急忙飛身而上。
因著聶桑桑的一聲叫喊,屋裡的人都看出去,發現兩人都不見了身影,隻有侍衛還在這裡守著蘇向陽。
蘇向陽急急跑出去,探出腦袋朝山頂上看去,隻見他倆的身影快速跑過——
“你們等等我啊!”
不過須臾,傳來裴宴舟的聲音,“阿良看著國師。”
剛要抓住阿良的蘇向陽,看到阿良眼裡的無辜,“還請國師大人留在此處。”
阿良的無辜是真的無辜,但蘇向陽的氣惱是真的氣惱。
蘇向陽:竟然不帶我玩兒!
——
屋裡都是不明就裡的人,白悠然看他倆竟然從房頂跑開,不禁擔心。
“國師大人,二公子和聶姑娘……這是去了哪兒啊?”
蘇向陽偏過頭去,輕輕呼氣,再回過臉時,麵色平靜,“沒事兒,他們在查一些事情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們繼續玩兒吧。”
白悠然麵上是輕鬆放心,但心底卻是有了些想法。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