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心臟脾肺腎?”
蘇向陽立刻在旁解釋,“是內府下水之類的。”
徐老恍然,立刻朝屋外喊來管事,“快去買些豬下水來!”
“是,老爺。”
“對了,還要一把紅傘。”
“是!”
徐老見他們三人看著房梁,不禁疑惑問道:“幾位在看什麼?那、那裡是有什麼東西嗎?”
“確實有東西,不過不用擔心,一會兒就能收了他。”
聶桑桑坐在木凳上,手中正在用紅繩穿過銅錢,這是前幾天跟裴宴舟要的,反正他家不缺錢,區區銅錢,小意思。
“桑桑,為何要豬下水啊?”
蘇向陽現在不敢抬頭看,畢竟那個大腦袋實在太過詭異,還盯著他們在流口水,像是要吃了他們一般。
那雙冒著幽光的眼,更加滲人。
“他喜歡腥臭的東西,特彆是內臟。”
裴宴舟扶著徐老坐下,拿起桌上茶壺倒上一杯茶,“那就放任他在上麵?不會再去打擾徐小姐嗎?”
“放心吧,他現在不敢亂動。”
蘇向陽仰頭再看一眼,那顆大腦袋移動了位置,一雙圓溜溜漆黑的眼還在盯著他們。
這要是大晚上的,睜眼便看到床頂是他,何止嚇醒,命都給嚇沒。
徐老看不見,但聽他們說的話,心思那個什麼鬼東西,應該很可怖的模樣。
“聶姑娘,可否告知老夫,這、我家清水丫頭,怎的就惹上那個東西了?她明明鮮少出府去……”
聶桑桑一個接一個地綁好,手指頭靈活非常,穿了長長的一串兒,也不知是要做什麼用。
“徐小姐未出閣吧?”
“那是自然!”
徐院首神色慌張匆匆走來,雙手局促握拳,“聶姑娘,這好端端,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啊?”
“那就是府中有人強行落了胎,還好好供奉著,把那已逝嬰孩兒的怨念給供出來了。”
“這、這怎可能啊!這兒可是徐府!”
徐院首身為翰林院院首,對待下人自然是十分嚴苛,若是有下人懷上,是要跟管事上報的!
而如今,竟然有人私自在府中落胎,行為實乃苟且!
有損徐府的聲譽!
聶桑桑知他意思,但這件事還是要查清楚,不若還有人繼續如此行為,日後照樣會出現此類情況。
“等收了這東西,我出去看看在哪兒。”
裴宴舟指腹摸著杯沿,輕輕摩擦,“還請大人和徐老,暫時莫要聲張出去,免得有心之人將那供奉的東西轉移。”
“確實,要是被人拿走繼續供奉,會惹來更多的野嬰,屆時會更加麻煩。”
“好好好,一切聽聶姑娘的安排。”
現下的徐院首,是無比相信聶桑桑的本事。
他的女兒徐清水癡魔多日,沒想到隻是一道符籙,竟然讓她的女兒安睡,沒再說著胡話,真真是鬆了一大口氣。
幾人安靜待在房中,徐清水有徐夫人守著,連日來的折騰,總算是能沉沉睡去。
隻是貼在房梁上的大腦袋看起來有些不耐煩,在這個房中四個角落到處躥,最後落在地上,齜牙看著聶桑桑。
他想要靠近屏風那邊,聶桑桑起身,三兩步走到他麵前,彎腰看他,“你彆亂跑,反正你也逃不掉。”
徐家人見聶桑桑麵前空無一物,竟然對著那個角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