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百二十包糧食全部堆在了後院,白芹媽笑得開心:“白神醫,我這些姐妹沒彆的,就是家裡糧食多,你們問她們買糧食就問對人了。”
福寶這才反應過來,白芹媽結交的不都是糧食局的嗎?
難怪家裡糧食多,不過她倒是不怕這減肥藥不好用,就怕太好用了。
白芹爸下午也來了一趟耿家,當時福寶正在樓上彈琴,就聽到底下“哐當”一聲,白芹爸道:“耿仁和,你不要太過分,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耿仁和啊!”
耿仁和也冷冷看著他道:“老白,咱們這麼多年兄弟了,你最難的時候是不是我借錢給你的?現在說這種話,也太傷人心了。”
老白冷笑出聲:“彆,什麼兄弟不兄弟的,誰跟你這個落魄戶是兄弟了?咱們現在就是就事論事。”
“我都說了這事情不是我們家耿年餘做的,明明是周家那小子……”耿仁和那叫個氣啊!可是白芹爸壓根不聽他的,最後還是蔣勤媽直接把周軍爸喊過來了。
周軍爸來的時候一臉笑意,看著他們道:
“都是這麼多年老朋友了,這事情有什麼可鬨得。
仁和啊!不就賠幾百塊錢醫藥費嗎?你不會是拿不出這個錢來吧?”
耿仁和差點吐了一口血,他看著周軍道:“對,我家窮,我家現在窮的就是身無分文,昨天晚上我去找你了,正好你今天來了,那就把咱們以前的欠款還一下吧!”
“什……什麼欠款?”周軍爸明顯慌了一下道:“你們彆瞎說,我可不欠你錢,你那些欠款都是偽造的吧!”
耿仁和怒火中燒,他跟這周家關係還是挺不錯的,借錢的時候,也是周家最困難的時候。
當時周家到處借錢都借不到,最後還是耿仁和心腸軟,回來跟蔣勤商量後,才把這筆巨款借給了他們,當然當時的五百多塊,對於耿家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但是耿仁和一直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沒想到聽到他的這番話,耿仁和當即就怒了:“姓白的,你這是欺人太甚,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五百多塊你不想給就算了。”
白芹爸嘟囔了一句道:“本來我就沒借過你家錢,什麼叫不想給了就算了呀!”
福寶坐在樓梯上聽著他的調調,差點沒氣笑了,這是真的不要臉到家了。
耿年餘坐在福寶的旁邊,死死盯著樓下的人,那拳頭握得緊緊的,整個人身體緊繃,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福寶拉著耿年餘的手,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哥哥,你放鬆,總有辦法能收拾他們的。”
耿年餘扯了個難看的笑道:“福寶,我沒想到他們能欺負我們家到這種程度,我要當兵,隻有當兵才有出路。”
福寶看著耿年餘皺了皺眉,耿老爺子也飄在樓梯旁道:“不當兵,就闖不出來,再說了,耿家太需要個當兵的人了,當年仁和就是不聽我的,唉!”
福寶算了算時間,1966年耿年餘差不多15、16歲,那時候差不多是高中畢業,根本就沒辦法上大學,去當兵磨練一下,倒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