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福寶道:
“你淨跟著他們瞎來,他們讓你晚上出去,你就跟著出去啊?
這京城治安雖然還可以,但是也要注意的。
萬一被人拐走了怎麼辦?你又不是沒被拐走過。”
耿年餘是真的想大吼一聲,到底是誰拐誰啊?
第二天的宴會在中午,紅櫻給福寶找了件紅色的禮服,西裝和旗袍被看作是資產階級情調,它們在人們的生活中逐漸消失。
雖然說是禮服,但是其實就是中式棉襖,不過這衣服有專門裁縫做的,上麵的刺繡,都是繡娘一點點縫起來的。
福寶穿上後,看起來格外喜慶,她的頭發是紅櫻梳的,頭上是用紅寶石頭飾紮成的兩個啾啾。
還戴著個寶石手串,就是簡簡單單的打扮,可耿老夫人卻看著特彆歡喜:“哎呀呀!看看這像不像年畫娃娃?哈哈哈……真好看。”
蔣勤也笑了,這麼一看,還真的像。
再看看耿年餘,就是最簡單的毛料中山裝,筆挺如削。
看起來也挺帥氣的,一家人很快就出發了。
到了門口,就看到茹夫人和周瑤站在門口等著,看到他們的車,茹夫人笑開了花:“你可來了,我就怕你不來。”
耿老夫人笑眯眯道:“你的生日,我怎麼可能不來呢!也就是你這日子選得太好了,我就是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周瑤拉住福寶的手道:“福寶,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咱們這裡沒有山,打不了獵,要不然去山上打獵多有意思。”
茹夫人笑道:“你都不知道,一天念叨福寶八百遍,我的耳朵都被她磨出老繭來了。”
周瑤的姐姐周瑞冷哼道:“我以為是個啥樣的,沒想到是個這樣的,一身的窮酸樣……”
茹夫人的臉就耷拉了下來道:“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啊?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的衣服,說人家窮酸,好大的臉。”
周瑞直接紅了眼圈,死死瞪著福寶,就被一邊的奶娘勸走了:“好小姐,今天可是宴會,你怎麼在這兒搗亂呢?”
她又壓低聲音道:“你彆放在明麵上,要不然老太太更不喜歡你了,咱們先走。”
福寶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奶娘,乖乖,這奶娘可真會教孩子啊!這周瑞被教得歪成這樣。
周瑤壓低聲音道:
“這是我爺爺妾室的孫女,可煩人了,一天到晚得跟我比這比那的,我奶奶讓我彆把她當回事。
福寶,我帶你去我家小花園轉轉好不好?我家裡頭可漂亮了。”
福寶點了點頭,耿老夫人道:“那你們小心著點。”
耿年餘倒是想跟上去,可被他兒時的幾個玩伴拉住了:“喲!耿少,好久不見你了,長這麼高了?”
耿年餘笑看著他們道:“你們也長結實了。”
“不是,你瞅瞅你,一年不見,咋變得這麼黑?來跟我們說說東北怎麼樣唄!聽說特彆好玩。”有個玩伴笑嘻嘻地說道。
這三個跟耿年餘一塊兒長大的,每年耿年餘回來,他們就會跟耿年餘一塊兒玩。
三個人分彆叫趙小寶、王建文、齊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