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地下戀情的話,估計……初櫻的出身和職業太上不得台麵吧,陸家可不會允許這麼一個人進門。
淮哥應該也沒付出多少真心,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愛情這種奢侈品可要不起。
希望如此。
侯麒山心裡又忍不住這樣想。
現在初櫻和陸寄淮都走了,他也沒興趣和一群以後不會有交集的人再玩那些虛偽那一套,進了包間找出初櫻的包,便對著班長抬了抬下巴,神色也淡了一些,“先走了,你們可以通宵玩,已經買完單了。”
說完這句,侯麒山就走了,其他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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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麒山說得對,陸寄淮沒有初櫻家的地址,也沒有她助理的手機號,而此時,初櫻徹底醉了。
但他也說不清她最後一絲清醒與理智到底崩塌了沒有。
她迷蒙著眼,抬頭看向他時卻能迅速認出他,並極力推開他,眼底的厭惡因為那雙眼裡的水意而變成了嬌嗔。
“離、我、遠點!”
陸寄淮麵無表情攬住初櫻的肩膀,將她塞進邁巴赫裡,關上門,直接讓司機鎖了門。
“陸先生,現在去哪裡?”司機在前麵敬業地問道。
陸寄淮按住不斷亂動的初櫻,英俊冷硬的臉上依舊沒什麼情緒,他沉默了一會兒,“去麓山彆墅。”
麓山彆墅,是陸寄淮在江市的其中一處房產,是他平日回去最多的地方,位於江市一處臨山環水的地方,私密性極佳。
一個半小時後,麓山彆墅的鐵欄門緩緩打開,黑色銀頂邁巴赫緩緩駛入。
落地燈橘黃的光暈溫柔地在路兩旁亮著,車子在門口停了下來。
司機先下車,給陸寄淮開了車門。
陸寄淮下了車,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他看了一眼裡麵醉醺醺的初櫻,聲音不冷不熱地響起:“還能走麼?”
初櫻喝醉了都能記得住陸寄淮的聲音。
她聽到陸寄淮的聲音就很煩,直接彆開了頭,不理他。
陸寄淮的聲音卻又飄了進來:“我數到三,你不說話的話,我就要帶你下車了。”
低低冷冷的音調,沒什麼情緒,仿佛隻是一聲普通的告知。
初櫻閉上了眼,她張嘴想說話,想說你走,但是她醉得說不出話了,張嘴也隻是呢喃出幾個不成字的音調。
“一,二,三。”陸寄淮慢條斯理數數。
初櫻渾渾噩噩,但潛意識告訴她要動,但她的四肢不聽她的話,動不了,隻惱怒憤恨地又轉頭朝陸寄淮看去。
她的眼裡有凶光,但配合一張通紅的臉,毫無威懾力。
陸寄淮低頭看了她一眼,忽然輕笑一聲,彎腰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
身體接觸和撲麵而來的陸寄淮的那種冷幽的氣味讓初櫻的反應很大,她劇烈掙紮起來。
陸寄淮原本柔和了一些的臉色瞬間又恢複了冷硬,棱角分明的下頜繃得很緊,他漆黑的眼底像是閃過一抹不耐煩,直接將初櫻扛在肩上。
一瞬間的失重感讓初櫻暈乎乎的,安靜了一會兒。
指紋開鎖,陸寄淮抬腿進門,燈也沒開,直接將初櫻帶到沙發那,動作說不上粗魯,也算不上多溫柔地將她丟到沙發上。
初櫻陷進柔軟的沙發裡,滾了一下,又掉到地上。
陸寄淮在黑暗裡看了她一會兒,轉身開了燈,他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眯著眼又去看地上的她,冷峻的臉上出現一些煩躁的神色,他取出煙,這次連沉香都來不及放,打火機砂輪的輕擦聲響起。
他吐出一口煙,卻覺得這煙難以入口,又不耐地按滅。
隔著煙霧再去看初櫻,她蜷縮著身體躺著,似乎是覺得大、理石的地麵冰冷難耐。
陸寄淮靠在沙發上垂著眸看了一會兒。
初櫻似乎難以忍受這種冰涼,越發將自己縮成一團,嘴裡咕噥出清晰的音節:“冷……”
陸寄淮繃緊了臉站起身,幾步走到初櫻身邊,彎腰將她又抱了起來。
或許是一下子從冰冷的大、理石離開,那柔軟的毛衣比起往日的真絲的冰涼的襯衫要溫暖得多,初櫻無意識地往陸寄淮的胸膛又縮了縮,離他心口更近了一些。
陸寄淮動作一頓,低頭看了一眼如此乖巧地收起了尖利爪牙的初櫻,垂下的眸子被濃睫掩住,看不清神色。
燈光落在他冷硬而英俊的臉上,也是辨不清情緒。
陸寄淮看了一眼沙發,轉頭抱著初櫻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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