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看著他英俊清冷的臉,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頰,此刻早就沒了看他跳脫衣舞的心情,她什麼都不想
管了,也不管他失憶說的話有幾分真,她就想撬開這個男人藏在心底的秘密。
“陸寄淮,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啊?”
“不知道。”陸寄淮故意這麼說,手指還卷著毛衣,動作輕緩又勾人,此時分明沒有音樂,但他的身體仿佛有節拍得律動著,直接就要將毛衣脫下。
初櫻受不了了,伸手用力抱住了他,不許他再脫下去,她才不要看他光裸的身體,那太刺激了,摸著他的肌肉都能想象到那是怎麼樣的美色。
陸寄淮從善如流,擁住初櫻一點點往床邊後退。
初櫻摟他腰,跟著他一點點前進,一定要他回答: "因為我漂亮?"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到任何彆的原因。
他們初遇並不美好,她那樣狼狽,回想起來就會羞恥不堪,能讓他第一眼就喜歡她,隻能是她足夠漂亮了。
陸寄淮隻是笑,按住她在他腰間作亂的手,道:“眼睛。”
“眼睛?”
"第一眼看到你的眼睛,我再也無法移開目光。”陸寄淮頓了頓,聲音沙啞, "你的眼裡有光。"
初櫻回想了一下那時情景,竟然已經不覺得難以去回憶,甚至還能笑著問: “求生的光?”
陸寄淮唇角噙著溫柔,他低下頭來,額頭抵著初櫻額頭, "是想要殺人的凶光,野得很,像是小豹子,我喜歡。"
初櫻完全不記得自己那時的目光是怎麼樣的,她發現自己竟然能坦然提起, “那時你給了我一支錄音筆,可你為什麼轉身就走了?"
陸寄淮抬頭,冷峻而英俊的臉上竟出現一分委屈, “我隻是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你就走了。”"……你隻是出去接了個電話?"
"嗯。"
初櫻萬萬沒想到當年的真相是這樣的,她抱住了陸寄淮,把臉埋在他懷裡半天說不出話來。今天已經夠了,不能再問下去了。
初櫻真擔心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對失憶的陸寄淮動心。陸寄淮仿佛被床絆住,整個仰麵摔下去,當然還不忘記摟著初櫻一起摔。
初櫻撞進他挺括健碩的胸膛裡,感受著肌肉的硬度,麵紅耳赤,但不許他有彆的動作,隻用力抱住他。
>陸寄淮笑了起來,胸腔裡發出的悶笑聲讓她生出點羞惱來。
本想就這麼安靜抱一會兒,但初櫻的肚子不爭氣,忽然就叫了,陸寄準終於大笑出聲,打電話讓酒店送餐上來。
“其實我也餓了。”打完電話,陸寄淮還拉長了音調,看著她慢吞吞說道。
初櫻莫名從這句話裡聽出了彆樣的意味來,但她假裝沒聽懂,輕哼一聲,低著頭替陸寄淮把毛衣拉好,免得讓酒店服務人員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
吃飽喝足,初櫻去了衛生間卸妝,換上了睡裙。
睡裙吊帶低胸的,初櫻對著鏡子照了足足有十分鐘,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慢吞吞從衛生間出來。今晚上,他們要睡一間房,一張床了。
房間的大燈已經關了,隻點了床頭的燈帶,光線昏暗而暖昧,陸寄淮換了睡袍坐在床上,正冷峻著臉在發信息。
初櫻出來後,陸寄淮就立刻抬起頭來,視線就粘在了她身上,他的手機持續性震動,消息不斷。他隻心不在焉地低頭回了幾句便將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放。
初櫻假裝沒注意他的視線,繞到床另外一邊,坐下來,掀開了被子。陸寄淮立刻湊了過來,初櫻假裝不經意地偏頭看他,對上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儘管再裝得鎮定,
臉還是紅了。
她清了清喉嚨,"你得聽醫生的話,要禁………"
陸寄淮單手摟住初櫻的腰,直接將她拖進懷裡。
初櫻抬手就捂住陸寄準的臉,義正言辭做最後的掙紮: "睡覺!"
"親一會兒就睡。"
"……那就一會兒。"
陸寄淮懶得和初櫻爭辯“一會兒”是多久,直接吻住她的唇。
當空氣逐漸升溫,當她幾乎呼吸不過來時,她沉迷在陸寄淮濕潤炙熱的吻裡,心想,今晚她是不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但顯然,陸寄淮是個遵醫囑的男人,房間裡最後熄了燈,陸寄淮最後親了親她紅腫的唇,將她攬得很緊。
這一晚,他們感受著彼此都有些迷亂的心跳和炙熱的體溫,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初櫻六點就被自己的手機震動聲弄醒了。
她還沒睡醒,迷迷糊
糊的,隻覺得自己被裹在溫暖的懷抱裡,舒服得讓人不想起來。於是,她就沒起來去接電話。
耳旁是陸寄淮摸起手機替她接電話的聲音。"喂?"他的聲音有晨起的沙啞與慵懶。
電話那頭的趙文跡沉默了,雖然上次接到過陸寄淮打給初櫻的仿佛正室查崗的電話,但現在對方的聲音從初櫻手機裡傳來還是帶給他震撼,他糾結了一下,道: “您好,陸先生,我是初櫻經紀人,可不可以讓初櫻接一下電話?"
陸寄淮按了按額心,看了一眼還在懷裡熟睡的初櫻,冷淡地告訴趙文跡: “她還在睡,有什麼事?"
趙文跡: "……"
他認真地看了一眼時間,中午十二點整。怎麼的這兩人是狂歡做了一晚上所以現在還沒起嗎?!
趙文跡想了一下,不管失憶不失憶的,反正人家陸先生現在是初櫻老公,這事和他說也沒什麼。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今天是她新電影《情人》開博,網上出現了一些不利於她的黑料和評論……"
“什麼黑料?”陸寄淮眉頭一皺,聲音都冷硬了幾分,他看了一眼海裡的初櫻,壓低了聲音,輕輕鬆開她掀開被子起來,往窗那邊走。
"……就說她拿下角色是和導演有不正當關係,這事程導已經在網上澄清了,問題倒是不大,但……"
趙文跡的聲音頓了頓。
陸寄淮沉緩的聲音極有壓迫力:“但是什麼?”有些話,趙文跡也說得很艱難, “我就是想問問櫻櫻,她十六歲那會兒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事……"
—
陸寄淮聽到這裡,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