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零點左右,到時候要不要許願?”陸寄淮看著她,忍不住伸手用拇指擦去她唇角的咖喱。
他看著初櫻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忽然很後悔為什麼用手去擦。初櫻反過來問他:“那你要許願嗎?”
“要。"陸寄淮說完又覺得太過言簡意賅,他攬著初櫻的肩膀,又低聲補了一句:“當然要。”"那你打算許什麼願?"離流星雨還有半個多小時,初櫻便隨意和陸寄淮閒聊著。陸寄淮低沉的聲音貼著她耳畔響起,"當然是許願永遠和你在一起,你的願望呢?"初櫻想了想,很實在地說道:“我希望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身體健口活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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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櫻冷不丁被他問了這麼一句,心情緊張了一下,雖然他們如今說的話其實都可以不用當真,但她依舊會緊張。
不過還好她現在已經能很坦然地應付這樣的問題,"當然愛你了,不然我們為什麼結婚?"
即便知道可能是謊言,有哪裡不太對勁,但陸寄淮真的忍不住了,低頭吻住初櫻的唇瓣。
初初碰上的時候,他有些生澀,可他很快想起與初櫻一次次的親吻,張唇含住她的唇瓣,用潮熱的呼吸勾纏住她的唇瓣,不顧唇舌間因為那一點點殘餘咖喱引起的輕微的麻癢。
綿長的一個吻,他察覺到初櫻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她仰著頭,配合著他,兩個人挨得更近了一些。
陸寄淮深呼吸一口氣,鼻尖蹭了蹭初櫻的鼻尖,吻了吻她的鼻子,又親了親她的臉頰,碰了碰她的額頭。
初櫻已經沉溺在陸寄淮的吻裡,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會沉溺得更深一些。
隻是她覺得這會兒的陸寄淮呼吸比往常都要粗一些,噴薄在她皮膚上的熱度滾燙無比。她睜開眼的時候,陸寄淮又雙手捧著她的臉,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低聲笑了一聲。那笑容在這樣的夜晚多少有點蠱。
“你乾嘛呀!”初櫻臉有些紅,多少猜測到一點為什麼陸寄淮會有這樣的反應。
不過是因為她說了愛他。
果然,她聽到他說:“因為你說你愛我。”
初櫻瞥他一眼,假裝沒看到他滿臉不值錢的笑,靠在他肩膀上看夜空,嘴裡說道:“以前又不是沒有說過。"
陸寄淮從善如流點了點頭,"但你每一次說我都很高興,以後每天晚上都說一遍你愛我好不好?"
"不好。"初櫻拒絕。
陸寄淮立刻就追問:“為什麼?因為我失憶的原因嗎?”他還給自己找補了一下原因。
初櫻理直氣壯:“我隻聽說男生對女生每天說一遍我愛你,沒聽過彆人家太太每天晚上對自己先生說一遍我愛你的,那我多沒臉啊?"
陸寄淮話語一噎,被說服了,又看著她笑,索性將她側抱到自己腿上,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道:“那我每天早晚都說一遍我愛你。”
初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瞥他一眼
,抬頭看夜空。
陸寄淮被初櫻這一眼看得七上八下,冷峻的臉上唇角不自覺抿了抿,又很快舔了舔唇,他揉了揉她的腰,又問一次,"好不好?"
"那嘴長在你身上,你要是實在想說我也阻止不了啊!"初櫻怕癢,一下子笑得不行,癱在陸寄淮懷裡。
陸寄淮看著她,又低頭親了親她。
來這個農莊看流星雨的人不少,他們這帳篷的位置也不算偏僻,這時忽然有人從他們麵前走過。初櫻忙伸手推開了陸寄淮,小聲說道:“你能不能在外麵克製一點?!”
陸寄淮心想,克製不了。
完全克製不了。
但他嘴上應了一聲,隻是說完又趁著沒人路過低頭親了一口初櫻。初櫻忽然想起來,有些緊張:“我剛吃了咖喱,你親我會過敏嗎?”
陸寄淮笑,垂著眼睛抵著他鼻尖,"次數多了,這點咖喱隻會讓我有點麻癢,挺舒服的。"他後麵加的那四個字尾音上揚,多少有點暖昧。
後來初櫻說餓,不許他再亂親,陸寄淮才停了下來,隻是依舊抱著她,沒讓她從自己腿上下來。
越接近零點,好像農莊裡的人越多,甚至還有煙花在湖邊燃放,初櫻看著其他人手裡都有仙女棒,便看了一眼陸寄淮。
陸寄淮本就一直在看她,被她這麼一看,瞬間領悟,親她一口後,終於放下她起身,"等我。"初櫻等他一走,便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坐得久了難免會有些不舒服。
她嫌脖子裡的圍巾很影響活動便解了下來,隻鬆鬆垮垮地搭在脖子裡,正低頭整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久違的卻有些耳熟的聲音。
“初櫻?”
初櫻一下抬頭看過去,竟然看到了幾步開外穿著休閒羽絨服的盛青聞。她實在是很意外,完全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他。他的身邊還有幾個朋友,男男女女都有。
盛青聞的臉上仿佛也有些驚訝,隨即便看到他對身側的友人說了什麼後朝著自己走來。
"你也是來這兒看跨年流星雨的?"初櫻見他過來,主動打了招呼。
盛青聞點點頭,溫和的目光落在初櫻身上的男士大衣上頓了頓,隨即清聲開口:“這家農莊是我朋友開的,
正好今晚沒事,就一起過來了,你呢?和陸寄淮一起來的麼?"
初櫻和陸寄淮結婚這事如今已經不是秘密,就算不了解網上的八卦,現實裡,他也算能接觸到那個圈子裡的人。
"是和他一起來的。"初櫻輕輕笑了一下,道。
陸寄淮拿著一把仙女棒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初櫻仰頭對盛青聞笑得甜蜜的模樣。他心裡一緊,唇角的笑意瞬間落下,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