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這首飾很襯我們魚兒。”
楚臨淵瞥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
他爹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爐火純青。
哦不對,他爹審美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說不定他是真覺得個好看。隻是一個不顯山不露水。
小姑娘瞬間喜上眉梢,她從背後伸出來一隻木盒,裡麵隻有一粒金瓜子,氣鼓鼓,“哥哥壞。”
然後眼巴巴地伸著盒子,“爹爹好!”
楚衍忍俊不禁,從她手裡接過盒子,笑意愈深,“那爹爹給魚兒裝一盒金豆兒好不好?”
“好呀!好呀!”她點頭如搗蒜,“爹爹最最好。”
她跑出去前還在楚臨淵前麵插了下腰,斜眼瞅他。
哦,可把她牛逼壞了!
南笙攔下了小炮彈,拆了她頭上幾根金簪。
“怎麼,你頭上是準備開首飾鋪子?”她把玩著手上的簪子,笑道。
“娘都不懂。”她撅了下嘴,嘴上能掛葫蘆。
“哦,娘不懂。”她輕笑一聲,“那娘幫你收這著,留著給你做金窩窩可好?”
說罷,又從她手上取下幾隻金鐲。
“嗯嗯,金窩窩。”
‘魚仔,彆給,你娘她騙你的。’殺馬特痛心疾首地道。
“娘才不騙我!壞狐狸。”她瞪了它一眼。
南笙也斜睨了它一眼,然後殺馬特又發現自己被扔進了小黑屋。
氣得它直捶牆。
嗷,這是媽寶女吧!這確定是媽寶女吧!
“娘,狐狸不見了。”她歪了下頭。
“嗯,它不聽話,被娘關進小黑屋了。”南笙笑道。
“娘真厲害。”她拍著手,眼睛亮亮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從小心智不全的緣故,魚兒總能看見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彆人隻道是她胡言亂語,南笙卻知道這是她的特殊之處。
……
覃州,看似波瀾不驚,暗地裡已是波濤洶湧,一個麵有霜色,風塵仆仆的男人從馬背上跳下。
男人一身北地的戎裝,麵有溝壑,臉頰上是剛生出來的胡須碴子還未來得及清理。
那雙滄桑的雙眼此刻卻情怯不已。
闊彆十餘年,想回卻不敢回的地方。
“燕歸南已至覃州,不過他並未直接去神醫穀,而是在客棧歇下了。”
一間雅室內,一身著白衣公子執棋子沉吟許久,男子麵若冠玉,身著一身白袍,玉冠之上紅纓垂落,低眉深思時,當真是皎皎如朗月。
他忽得落子,拍手稱讚,“好棋啊好棋。這天下第一美人之名,也不知是不是名副其實?”
“公子,那位如今都四十了,再美的美人也抵不過時間摧殘,哪還看得出當年副不副實,您這不是刻舟求劍嗎?”小廝吐槽道。
他頭上當即落下一扇子,指向窗外,“你懂什麼,若真是美人,豈會那般容易色衰。”
而且他是來看美人的嗎?他明明是來看熱鬨的。
“喏,你瞧那處,是當朝左相孟庭紹的人,那處是鎮國大將軍林戈的人,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