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南笙笑了笑,手撫過鴿子的背羽,想來是喂慣了,那鴿子倒也乖巧,一動不動。
楚臨淵離開後,南笙去了趟書房,提筆落字,寥寥幾行,便又放下。
她寫的那兩行字,叫殺馬特不解,‘笙笙,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她挑眉。
第二日清早,一行人便離開了蝶穀。
蝶穀另一邊,還有一隻小船亦隨水而下,兩岸青山環繞,霧鎖江麵。
清晨的朝陽刺破霧靄。
男人手執信箋的雙手卻隱隱顫抖,幾乎握不住,信紙隨風而落。
隱約可見其上字跡,“何時準備好與我坦白,再來尋我。若還是些不痛不癢的蠢話,便不用來,我也不會見你。”
那臉煞白一片,他渾身癱軟,難以堅持,隻能哆哆嗦嗦去撿信紙,隻是手碰到卻像是被燙著了。
“她都知道。”他跪坐再地上,有些僵硬地咧開嘴,呼吸如同破舊的風箱。
久久,那如墨的眼底隻剩一片深沉的絕望,絕望又無助。
‘笙笙,你留的那封信究竟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楚幽他也有事瞞著你?’殺馬特不死心地問。
‘他有沒有事瞞著我,我不知道。’南笙回道。
‘那你留那信乾什麼?’
‘那信是留給楚衍。’
殺馬特cpu差點都給乾燒了,‘可是這和楚衍又有什麼關係?他又看不到信?’
殺馬特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堅決不讓宿主再當個謎語人,不然它會鬨心死。
南笙原本不打算和它說,被它吵得實在沒有辦法,說:‘你覺得現在占著身體的是誰?’
‘楚幽啊!’它眼神裡透著清澈的愚蠢。
這倒也不怪他,畢竟她也差點被他騙過去,若不是那天殺馬特直播,她還不定能發現。
那日他踢江婉情下水,對魔教的態度卻不似楚幽。
楚幽對魔教感情複雜,雖有厭惡、怨憎,但絕不會是置身事外的輕蔑與散漫,仿佛那是什麼汙了他眼的臟東西。
或許是篤定她不在,便沒了演戲的興致,暴露了幾分本質。
後來她又試探了幾回,都裝得極好,除了醉酒那次,她說那桃花酒是他們二十年前一起埋下的,其實不是。那酒南笙自己埋的,楚幽他根本就不知情。
後來,他在情欲裡失了理智,又被她察覺出了幾分端倪。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在演戲,他圖什麼啊?’殺馬特睜大了自己的狗眼,它感覺自己的狗腦子更不夠用了。‘艸,咱們還辛辛苦苦陪他演戲,跟玩兒似的,難怪你老罵他狗東西。’
殺馬特氣得跳腳,仿佛自己是什麼絕世大冤種。
‘你這次要還不跟他分手,我天天給你唱挖野菜。’
“大狐狸,唱什麼?”小姑娘從船艙外跑進來,她踮起腳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