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呀!隻有醜八怪。
距離幾裡的另外一條船上,黑衣人伏首請罪。
“主子,屬下無能,沒能把人帶回來。”
“怎的?”他問道。
“屬下碰到了小主子。”他頭埋得更低。
啪得一聲悶響,不知是什麼掉到船板上,他低笑了一聲,“那你還回來做什麼?”
黑衣人頭埋得更低了。
“自己下去領罰吧!”他道。
“是!”那人暗地裡鬆了一口。
船很小,船上也隻餘一人,他這才躬身在船弦上摸索,隻是俯身的動作一窒,整個人跪俯在船上,隻餘下低低地輕喘聲。
船身蕩開波瀾。
一段高亢的嗩呐聲,使得原本平靜的江麵起了波濤。萬琦整個人幾乎是彈跳起的,因為蹦得太高,腦袋還撞到船頂上,使得本就受傷的頭部,。
一臉菜色,整個人都失去了靈魂,有種腦子混成漿糊的混沌感。
一大早上被嗩呐對著耳吹,這是人乾事?
“彆吹了!”他氣若遊絲。
小魚兒放下嗩呐,掛在自己腰間,還拍了拍自己的嗩呐,“醜八怪,你醒啦,我剛剛叫你都不醒。”
“你就是那個傻子吧!”
他的腦袋又受到重創,給他迎頭邦邦兩拳,“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人也氣呼呼地跑開了,跑之前又來一記泰山壓頂,全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他感覺自己眼冒金星,呼呼喘著粗氣,像條死魚一樣癱軟在地。
順水而下,江邊遊人船隻漸漸多了起來。
清晨,船在最近的一處碼頭停下添置物資。碼頭處十分熱鬨,挑貨的貨郎,賣小食的攤販。
南笙掀開了窗簾一角,罕見的煙火氣叫她眉眼舒展了些許。
碼頭前的麵攤上坐著幾個江湖人,說著渾話。
其中,一位瘦臉男人,比著手指誇張地道:“你們聽沒聽說,玉京樓出了個花魁,是個頂頂的大美人。”
“上京不是每三年都要選一次花魁嗎?”旁邊有人擺了擺手。
“你們是不知道,這次和以前不一樣。”那瘦猴有些得意地道,“我聽說玉京樓這次選的花魁和二十年前的第一美人南笙十分相似,要知道這南笙當年可是驚絕一時,全天下的女人都被她壓得抬不起頭來。半個月後,就是花朝宴會,誰要是能得似卿姑娘青眼,說不得能春宵一度,到時候我是一定要過去瞧一瞧的。”
他嘿嘿笑了一聲,神情鄙瑣。
“就你。”旁邊人哈哈笑了起來,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太美。
因為之前喻聞舟重回中原武林一事,讓南笙重新回到大眾視野,江湖中人或多或少都流傳關於她的傳聞。
幾人說笑間,倒是沒發現不遠處蹲著的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