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方麵的專家說許姐可能不是間歇性失憶,是永久性失憶!
當我聽到他們這樣說後,我愣在那裡,有片刻的時間,我無法接受,我甚至認為許姐已經離開了,曾經的她消失,永遠不會再回來,我無法接受,感覺胸口悶的厲害,那個記得我的她,記得過往的她離開了,離我而去了,我們沒有來及告彆,她就這樣離開了。我渾身哆嗦著,整個人緊繃著,我忙說:“有沒有可能說是間歇性失憶?”我急切地看著他們。
“從目前情況來看,記憶存儲的地方很難被喚醒,這兒神經似乎休眠了一樣。神經受損,顧先生,你也是醫生,你知道神經元受損後,是很難修複的,就如人的心臟,隻會老化不會說重新更年輕。當然說有沒有奇跡,也許有,但是極其微乎其微,這個概率可以忽略不計,從世界範圍來看,一萬例,有一例都幾乎沒有。也有恢複的,那就不是永久性失憶,所以說這兒我們隻能大概率推測,幾乎沒有希望,除非醫學飛速發展,可以推翻如今很多醫學認知!”
雖然我是醫生,我知道他們這樣的結論意味著什麼,任何疾病都不能說百分百,但是當醫生下了結論後,那意味著什麼,我們心裡都明白。
但是不管怎樣,我不會放棄。
我不能接受,我認為那些記憶不存在了,她也就等於消失了。我想她很痛苦,那個她去了哪?此生,我再也不會看到了。
在外麵,我不停地抽煙,繼續聯係國際上更頂級的專家。我認為任何疾病都有被攻克的可能,儘管那難度大到像是一個不現實的夢。
回到病房後,我看到許姐很乖,很純,像是小綿羊一樣,比任何時候都溫柔。
朵兒問我說:“專家怎麼說的?”
我看著朵兒,微微地笑著說:“專家說有希望!”朵兒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說:“真的嗎?”
“嗯,真的,你姐姐不會有事的。她人這麼好,她的記憶應該留在這裡,她是有福報的,不然的話,沒有道理,好人這樣,沒道理。朵兒,接下來,你沒事就跟她說說小時候的事。”我說後,朵兒說:“嗯,我會的。”
許姐看著我說:“你是誰?”我聽後蹲下來看著她笑著,溫暖地笑著說:“我是你曾經認識的一個男人,你最愛的那個男人。”
她靜靜地看著我,她聽不懂,她目前有一些記憶是最近這幾天看動畫片,記得灰太狼喜羊羊這些。
“姐姐,他是對你最好的男人,是你的小家夥。”朵兒笑著,她撲閃著眼睛,難以明白。
我站起來看著她說:“看電視吧!不要看太久,困了就睡。”因為她這樣,我不敢靠近,也不敢碰她,擁抱更不敢,我怕嚇到她,她不能受到驚嚇。
墩子知道後在外麵哭,不停地哭著說:“哥,你想辦法,嫂子不能就這樣了。嫂子天下最好的人,她給我還買了房子,說以後給我結婚用……”墩子說後,我說:“我會的,不管這輩子付出怎樣的努力,我會想辦法。花儘所有錢財,我也要治好她。”我給自己打氣,也給自己一個希望。
接下來,我想儘一切辦法,每天都在忙著聯係組織專家團隊,討論各種手段,研發藥物。團隊中我請了不少心理學方麵的,語言學方麵的,甚至還有哲學,佛學方麵的。
每天都很忙,許姐的爸媽堅持要見許姐,他們太在意一百多億的事情,專家說不能見其他人,病人要安靜,他們來後,我知道他們會怎樣,說個沒完,還會跟我爭吵,找事。因此我暫時沒讓他們見。他們說我是要害掉許姐,侵吞一百多億,他們要他們找專家治療,他們實在太害怕這錢落入我的手裡了。
跟我通電話一直都在說錢的事。
我跟他們說,我隻是代持,我會等著許姐恢複記憶,交給她,他們不聽,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