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2 / 2)

康熙的佛係小表妹 公北 12501 字 8個月前

“娘娘,規矩便是規矩,規矩不可廢,在宮中更應謹言慎行。”

佟國維話語剛落,隆科多就喊了一聲姐姐,而非娘娘,讓佟國維神情一滯,瞪向隆科多,這反而讓大家都輕笑出聲。

“快吃吧,小心飯菜涼了。”佟佳.語雁招呼著大家用膳。

先前在家是食不言,不過有三個小孩子在,小孩子就時不時指著哪道菜說要吃這個,於是大家也就沒拘著,邊吃邊聊。

正當他們一家人用膳的時候,外麵傳來太監高喊的聲音。

“皇上駕到。”

眾人方紛紛起身,皇上還沒進來,人先跪著。

隻見皇上戴天鵝絨緞軟胎帽子,穿藍緞棉袍、繡深青色綢棉褂,外加一件木機春綢皮袍,腰束銀鑲湖藍寶石鈕帶,穿青緞皂靴,大寒天穿著也不失貴氣。

“朕聽聞舅舅今日進宮,朕過來看看。”

“微臣多謝皇上讓微臣一家人能有此機會團聚,皇上寬容仁厚,微臣感激不儘,必定為皇上鞠躬儘瘁。”

林翡兒不得不說她阿瑪是會說話的,想到她大伯會衝撞皇上,她阿瑪應該沒衝撞過皇上吧。

“舅舅快起來,都起來吧,彆跪著了,地上涼。”

皇上親自把她阿瑪扶起來。

“皇上,可用過早膳?”佟佳.語雁問了一句。

“朕已經用過了,朕隻是抽空過來一趟,還要過去給太後請安,朕不在此打擾舅舅跟愛妃團聚,過年要發荷包,朕給表侄兒們一個荷包吧。”

梁九功上前,直接給在場,除了佟國維還有赫舍裡氏以外的每個人一人一個大荷包,沉甸甸的,裡麵好歹有好幾錠銀子,可能有一百兩了。

給完荷包,皇上便離開了。

她阿瑪很明顯高興極了,“皇上看重娘娘,皇上真是看重娘娘,微臣臉上有光啊。”

“阿瑪,繼續吃飯吧。”佟佳.語雁明顯淡定許多。

用過膳後,他阿瑪有話要先與她姐姐說,他們便先過去次間坐著。

……

“阿瑪,可是有事?”

佟國維提起公文之事。

佟佳.語雁不解:“阿瑪可問過戶部那邊,問過都統衙門那邊?”

“微臣問過了,戶部那邊沒有消息,不知何緣故,這戶部那邊沒有消息,自然鑲黃旗都統衙門也沒有動靜。”

“是不是戶部還沒奏明皇上,沒將公文給皇上批閱?”

“可是已經過小半年了,從四月開始選閱,六月結束,如今都過去半年了,公文還沒下來,戶部那邊的官員怎麼不按規矩行事,上一年,選秀結束後兩個月公文便下來了,你是不知道,謝元玉跑過來來提親了,你妹妹對謝元玉是什麼感情,你也是知曉一二,微臣不同意,你妹妹竟說出出家的話語,微臣想著公文早日下來,微臣好為你妹妹議親,不然你妹妹真要與謝元玉在一塊了。”

“隻是妹妹的公文沒下來還是其他秀女的公文也沒下來,阿瑪你有沒有打聽過京城其他落選的秀女有沒有拿到公文?”

佟國維被這麼一提醒才驚覺,他倒是忘了打聽京城其他秀女有沒有拿到公文。

“不過微臣還是覺得此事蹊蹺,微臣覺得有人故意將你妹妹的公文壓下。”

“誰?”

“皇上。”

佟佳.語雁有些詫異,皇上為何將妹妹公文壓下,不過她很快想到了什麼,輕輕一笑。

“娘娘可是想到什麼了?”

“阿瑪,也許你想對了,妹妹的公文真是有人故意壓下,阿瑪,無論是謝元玉還是其他人家,你都不能將妹妹許配給他們,妹妹是有人惦記的,阿瑪,不如先等等。”

佟國維不是愚笨之人,一聽就聽明白了,心下震驚的同時也有狂喜,他就說他佟家的女兒是要高嫁的,先前他的確沒看錯,皇上對梨爾是有幾分男人對女人的心思,隻是要等到何時,要等到下一次選秀嘛,那至少是三年後。

梨爾已經十七歲了,三年後便是二十歲。

“娘娘,要等到何時?”

“等到皇上耐不住的時候,皇上這人心思縝密,他必定不止壓下妹妹的公文,怕是全京城落選秀女的公文都被壓下,不過阿瑪可以催一催,妹妹畢竟十七歲了,是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但是阿瑪,妹妹與謝元玉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被他人所知,你得壓住那謝元玉!彆在這節骨眼出事。”

“微臣明白。”

半個時辰後,佟佳.語雁送走阿瑪他們,承乾宮又安靜下來。

“娘娘今日開心了,隻有娘娘有此殊榮,可以在年前與家人團聚一次。”

佟佳.語雁嘴角揚了揚,她今日何止是高興啊,她可是得知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梨爾先前都過了複選,偏偏又突然落選,這裡頭還不知道是誰在使勁,就怕他們佟家有兩位嬪妃,可惜啊,最後還是要看皇上。

那日皇上雖然沒要了妹妹的身子,想來也是有一些親密接觸,這男人啊,他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惦記,越是心癢癢,本來皇上可能還不一定非要妹妹進宮,被人這麼橫加阻攔,反而激起皇上的逆反之心,皇上越想要。

皇上可是天子,如今朝堂穩定,皇上已經親政,權柄在手,花了好些年才到了今日位置,他想要做的事,想要的人,哪裡容許彆人對他說三道四,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若是連自己想要的人都得不到,皇上自己心裡怕是也憋屈了。

皇上又不是八歲稚兒,他如今已經是三十二歲的帝王,不再是受人壓製,沒有實權的皇帝了。

現在隻需要再加把勁,皇上自己就會想辦法把人弄進宮的。

佟國維回去之後先是去探聽京城其他秀女的情況,果然如娘娘所想,京城落選的秀女都沒有得到公文,他便聯合這些秀女的阿瑪給戶部施壓,說是女孩子耽擱不起,過了年就又長一歲。

後他直接上奏折彈劾戶部尚書跟筆帖式指責他們的失職。

至於謝元玉那邊,他也無需怎麼壓製,公文沒下來,不得私自議親是大清的規定,他隻需告訴他們若是再擅自上門提親,這天家真追究起來,那可是掉腦袋的罪名,這關乎到他女兒的名聲,他不允許任何人汙蔑他女兒的名聲。

那謝元玉倒是在年前回保定府了。

赫舍裡氏還想著給她侄子說說好話,可是她幾次跟自家老爺提起時,老爺就罵她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樣子不欲與她多說,本來這正月十五是在宿在她房裡的,結果他跑去孔姨娘那裡宿下,還說讓她自己反省反省,她不明白她要反省什麼,她一個嫡母為了庶女著想,怎麼還錯了。

過了年,到了一月底,孔姨娘就傳出有孕的消息,自家老爺笑的跟什麼似的,赫舍裡氏就越發氣不順。

孔姨娘懷孕了,他倒是不方便在孔姨娘那歇下,傍晚過來正房,赫舍裡氏就忍不住嘲諷一句:“怎麼,今晚怎麼不過去孔姨娘那裡了,孔姨娘年輕漂亮,我人老珠黃,你還過來我這裡乾什麼,你當初怎麼不讓她給你生兒子。”

“亂說什麼,她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這嫡子必須得從你肚子裡出來。”

赫舍裡氏臉色好看一些,自家老爺極其看中門第,正如他看不上謝家一樣,當初她阿瑪若不是順天府丞,正四品官員的女兒,他也未必會娶她,隻可惜她阿瑪死得早,她的弟弟又是沒本事的,功名考不上,撐不起家,她妹妹又是嫁給一個七品知縣,還不是京官,她們家算是漸漸落敗下去,如今是仰仗了他。

“梨爾跟元玉的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怎麼又說這事,我都說了這事你彆管,你是真想害死梨爾嘛,她不是從你肚子出來的,你就看不上她是不是?公文沒下來,她就是不能談婚論嫁,我在朝堂上步履維艱,多少人都在盯著我的錯處,你一個婦道人家能不能彆扯後腿?”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看不上梨爾,我沒把她當親女兒對待嗎?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你對她好就盼著她嫁進謝家啊,你自己親生的女兒可是嫁進了皇家,嫁給天子,梨爾怎麼就不配高嫁?”

“可是她喜歡的是元玉,高嫁有什麼用,你女兒在宮裡過的是什麼日子,你難道不知道嗎?”

“她過的是好日子,穿金戴銀,在冬日裡那銀絲炭可以幾炭盆幾炭盆地燒,殿內溫暖如春,這日子還不夠好嗎?她都不後悔進了後宮。”

赫舍裡氏看著自家老爺,目光怨恨,有些歇斯底裡:“她不後悔,我後悔行不行?我一年才見一次,我自己的女兒都不能見,如果你不是從小教導她要進宮,我女兒未必會願意進宮,你賣女求榮!”

“你不可理喻!”

佟國維氣得直接下床離開。

赫舍裡氏捂著臉痛哭,哭她們母女兩分離多年,一年一麵還必須得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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