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章 今天的更新(1 / 2)

康熙的佛係小表妹 公北 17014 字 8個月前

第46章

溫答應離開後, 綠枝忍不住問:“小主,你真要幫溫答應嗎?”

綠枝乍一看到溫答應手臂的傷痕時也嚇一跳,她一直在自家小姐身邊, 宮中之人對她一個奴婢稱不上尊敬, 但也不會輕待她們, 她們過去拿膳時不會讓她們久等,更不會把冷掉的膳食給她們, 這一切的確是基於她家小姐家世好, 有皇貴妃娘娘在宮中撐腰, 而她家小姐更不會被打成這樣而不敢伸張。

如春也在一旁,她臉色微沉,她在後宮待得久了, 溫答應或許真的在後宮過得艱難, 被人欺.淩, 隻是這後宮太多人過得艱難, 人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與不得已,就連娘娘都不能事事如意, 一些隻侍寢一兩次便被皇上遺忘的庶妃過得難道就不難嘛,若要幫, 哪裡幫得過來。

她開口:“小主,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溫答應跟陳貴人的糾紛是她們兩之間的事,我們彆參與其中,明哲保身最好, 我們不知溫答應所說是真是假,若她有意欺騙小主怎麼辦,她對小主沒有作用。”

林翡兒覺得若隻是她順口一提的話便能幫到溫答應, 為何不能幫她。

正如老子的《道德經》所講,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注]

不管溫答應是否欺瞞她,幫一個人不應該有私心,想要得到回報,是她自己選擇幫了彆人,儘力照顧給予彆人,幫彆人過程中,她也豐富了自己,況且這隻是她舉手之勞的事情而已。

佛經的《十地經論》有說佛家人慈悲為本,何為慈,慈愛眾生並給予快樂,稱為慈,同感其苦,憐憫眾生,並拔除其苦,稱為悲,合為慈悲。[注]

如溫答應所言,三日後,皇上又翻她的綠頭牌。

跟前麵三次一樣,侍寢結束後,皇上叫了水,儘管寢殿內放置著兩座冰山,不過還是不太解熱,尤其是如今到了八月底,正是最熱的時候,林翡兒躺回到床上時,額間細密的汗水冒出,她微微拉開她與皇上的距離,免得貼得太近而生熱。

“皇上,此次南巡,皇上可否多帶一人?鐘粹宮的溫答應也想隨行。”

康熙一聽,轉頭看向二表妹,不用說他也知道是這個溫答應去求了二表妹,二表妹性子還是心軟良善,怕是知道皇貴妃做事謹慎,性子堅硬,此次想要隨行的小主眾多,皇貴妃不會幫一個小答應,一定不會允她,她才求到他這邊。

“你這是有求於朕嗎?彆人求人都是要付出點什麼,你好像什麼都沒付出,朕為何要幫你?”

“那皇上想要什麼?”皇上貴為一國之君,肯定什麼都不缺,林翡兒想不到皇上缺什麼,她能做什麼讓皇上同意溫答應隨行。

“剛才朕沒儘興。”

林翡兒詫異地挑眉,這人怎麼在床上好像是浪蕩子一般,沒有帝王的做派,剛剛明明弄了很久,他怎麼可能沒儘興,她在心裡歎口氣,手攀上他的胸膛,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這樣可以了嗎?”

“隻是這樣?”

林翡兒又從臉頰親到嘴唇,見皇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她也隻好繼續下去,先前都是皇上帶著她,這一次沒有皇上的帶領,她也隻能依葫蘆畫瓢,循著記憶摸索,可能是她動作太慢,過了一會兒後,皇上就占據主動權。

康熙覺得此次南巡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不會影響什麼,答應她也無妨。

今夜是梁九功守夜,他在外殿守著,本以為內殿那邊歇下了,沒想到又有動靜,最後還第二次叫水,皇上很少會這麼放縱自己,平日裡大多是克製的,尤其是侍寢這事上。

這裡麵也有太皇太後的“功勞”,太皇太後撫育年幼的皇上,對皇上要求嚴苛,早在十幾年前,若是有小主嬪妃侍寢,必定有敬事房的太監站在殿外,若是超過兩刻鐘,那太監必定會在外麵喊時辰到了,皇上若是不應,那太監會一遍一遍在外麵高喊,直到皇上停下來,有時候皇上未必儘興,哪怕是沒有儘興,皇上也不能繼續下去。

皇上是逐漸親政,掌管皇權,而太皇太後逐漸年邁,一個手上的權力逐漸壯大,一個逐漸被削弱,慢慢的,若有小主嬪妃侍寢,不會再有太監在外麵高喊,皇上想到何時便到何時,可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的,皇上這些年也很少在床笫之上費過心思,或是折騰太多,大多數時候是淺嘗輒止,二次叫水的次數不多。

裡麵徹底靜下來後,梁九功也在外殿的軟榻上半闔眼,不敢深睡。

……

九月五日,康熙第一次南巡,一行人浩浩湯湯地從京城出發,此次隨行的阿哥有大阿哥、三阿哥跟四阿哥,隨行的小主有六位,婭芬格格、溫答應、良答應、佟常在、安嬪還有德妃,沿著永定河先順天府與河間府等地。

林翡兒自己一輛馬車,隻帶了如春與綠枝出宮,一路上,雖然泥路顛簸,不過走走停停,一路上見到的諸多風景,比待在皇宮裡累了一點,但是值得的。

她們作為後宮小主嬪妃,皇上帶著阿哥們在前頭巡閱時,她們大多時候是待在駐紮的府邸裡麵,不得私自外出的,反而在路上行駛時更有趣一些,停在某個城市裡反而無趣得多。

九月十二日,他們到了濟南府,在濟南停留三日。

皇上等人白天去觀趵突泉時,她們居在濟南府一布政司庫大使家中後院,林翡兒用紫檀木嵌玉壓紙將紙張撫平,在房中磨墨,想將此次見聞記下來,外麵突然有喧鬨嘈雜聲,她似聽到婭芬格格的聲音,她放下墨條,跟綠枝一起出去。

院子裡站著婭芬格格跟溫答應等人。

啪啪兩聲,婭芬格格扇了溫答應兩巴掌。

林翡兒皺眉,冷聲道:“這是在乾什麼?”

婭芬格格直接看過來,嗆聲道:“與佟常在無關,佟常在不要多管閒事,我打的是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

“溫答應做了什麼惹婭芬格格如此動怒,打人不打臉,若是皇上見到溫答應的臉紅腫,問起來怎麼辦,婭芬格格擔得了責任嗎?”

“我就打她了怎麼了,她一個答應竟然見到我不向我行禮,我就是打她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她是答應,你是格格,她何需向你行禮。”

婭芬格格冷哼,神情倨傲,下巴微抬,“我說她要向我行禮,她便要向我行禮。”

“參見格格,格格萬福金安。”

許是為了息事寧人,溫答應還是屈膝向婭芬格格恭恭敬敬地行禮,左臉上已經有被打出來的紅痕。

“我沒叫你起來,你不準起來。”

林翡兒想替溫答應說話時,溫答應朝她搖搖頭,她也就把話收回去,婭芬格格的刁蠻無禮,她先前也是見識過的。

雖已是初秋,不過濟南府還沒轉涼,天正熱,陽光還很曬,溫答應隻是站一會兒,額頭跟脖子上已經開始冒汗。

可能是礙於她在看著,婭芬格格最終還是沒讓溫答應屈膝屈得太久,她氣憤地轉身回屋內。

林翡兒過去把溫答應拉至陰涼的連廊下,這趟出巡,其實婭芬格格就有意無意針對溫答應,她也隻能欺負家世不好的溫答應,良答應有阿哥,又頗為受寵,她不敢欺負良答應。

“她怎麼突然打你?”

溫答應摸了摸自己被打得紅熱的左臉,笑道:“格格就是這樣的性子,稍微不順她的意,她就生氣,昨日我不是侍寢了嘛,估計她是看不得我侍寢所以才故意找我的茬,佟姐姐,我沒事,格格氣過了就好了,我之後會小心避著她,儘量不跟她撞見。”

林翡兒也歎口氣,婭芬格格欺負溫答應,此次隨行的人當中位份最高的人是德妃,德妃才不會管這事,婭芬格格畢竟跟太皇太後還有太後沾親帶故,平日是在宮裡就沒什麼人敢惹她。

“要不我們告訴皇上?”

“佟姐姐,還是不要了,皇上事務繁忙,哪有空管我們這些芝麻大點的事情,還是算了。”

溫雨熙覺得若是告訴皇上,似乎顯得她多事,將小事放大,拿這點小事去叨擾皇上,反而惹皇上不快,況且她隻是一個答應,婭芬格格是太後的侄女,皇上罰婭芬格格還要顧及太後的臉麵,不會真的罰婭芬格格,頂多是小懲小誡,無傷大雅而已,其實婭芬格格今日遇見她如此生氣的原因是因為她昨日侍寢了,南巡第十天,她終於侍寢了,這是她第一次侍寢,不管怎麼樣,她都算是承過寵的小主了,接下來還有兩個月呢,她想她肯定還會再次承寵的。

婭芬格格雖然也跟著出巡,可是婭芬格格在此次南巡中還沒侍寢過,前兩日是德妃娘娘,第三四日是良答應,再之後是佟常在有兩日侍寢,緊接著便是她了,此次南巡隻有六位小主跟著,她隻需要跟其餘五位爭寵即可,比起後宮幾十位的小主嬪妃,還是出巡後競爭力小一些。

想起昨夜與皇上的親密,溫雨熙就忍不住臉頰泛紅,羞意壓過臉上的痛意,她笑道:“佟姐姐,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其實不疼,要是沒有佟姐姐,我昨日也不能侍寢,我得感謝佟姐姐。”

“那是皇上讓你侍寢,我其實什麼都沒做。”

“若不是佟姐姐幫我,我也不能跟著南巡,佟姐姐,你就收下我的口頭謝意吧。”

見佟常在點點頭,她忍不住笑了笑,之後她又過去佟常在房間裡坐一會兒才出來,回到自己房間後,溫雨熙看著房間角落處的水晶梅花瓶,微微出神,心裡想的是皇上幾時回來,今晚還會不會召她侍寢,皇上都是連著兩日召同一人侍寢,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殊榮。

昨晚……她覺得她服侍皇上服侍得還不錯,皇上有舒爽過一次。

“月珍,你說皇上今晚還會叫我是侍寢嗎?”

“奴婢覺得皇上會叫小主侍寢的。”

溫雨熙嘴角勾了勾,那就好,若是她能一直侍寢就好了。

到了傍晚,她曉得皇上已經回來了,她坐在房中焦急地等待,門是虛掩的,沒有關上,等著敬事房的奴才過來通知她,可是到了天黑,也沒有來人,她以為皇上今晚不叫人侍寢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她聽到院子裡有動靜,她讓月珍出去看看。

月珍回來時說敬事房的人過去佟常在那邊了。

溫雨熙雖然心裡有些失落,彆人都是兩日,為何她隻有一日,佟姐姐她已經是第三回侍寢了,比德妃娘娘次數還要多,不過不是婭芬格格就好,不然她就更囂張了。

……

林翡兒其實也以為今日皇上會召溫答應侍寢,這一路上,皇上倒是挺雨露均沾的,每人兩日,沒有偏頗,本以為就這樣輪流下去,結果意外的又輪到她這邊。

皇上這屋是點著紅燭,紅色燭光搖曳,給房間裡帶來怪異的氣氛。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她攀著他的手臂,許是因為皇上騎馬練箭,他的手臂有一層薄薄的肌肉,他胸膛抵著她,動作有些急促。

他的影子落在她身上,她好似被他籠罩一般,之後她閉上眼睛去感受。

結束的時候,這次皇上沒有急著叫水,反而擁著她。

親密過後,她反而是喜歡被人這樣擁著,兩人一起慢慢平複下來,他一結束就抽身,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隻是侍寢的工具,而不是人,不能有過多的情緒,好在他沒有如此,她每次事後都生出幾分眷念,眷念這種溫存。

“你今日都做了什麼?”

頭頂上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林翡兒說她隻是在房間裡寫字看書。

“明日你要不要與朕去爬泰山?”

“爬山?皇上隻帶臣妾一個人嗎?德妃娘娘她們呢?”

“隻帶你一人,山路不便行走,她們怕是不願意,我們要爬到山頂,還需在山頂的廟宇停歇一晚,食齋一晚,第二日要祀泰山神,祭祀結束後再下山。”

林翡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盯著麵前的人,語氣都變得雀躍起來:“皇上說的可是真的?泰山上麵有寺廟嗎?”

康熙垂眸看著在他懷裡的人,方才侍寢時她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怎麼一聽到他要帶她爬山,她反而變得興奮,那雙黑眸在燭光下亮得驚人,臉上有明顯的喜意,他記得她是吃素的,原本是想帶著她過去吃齋食,其他嬪妃未必願意爬山,可能也不願意在山頂歇一晚,更彆說吃齋食了,他是想到二表妹喜歡吃素,正好泰山上的寺廟供應齋食,他便想到帶她過去看看。

“你是因為爬山而高興,還是因為山上有齋食而高興?”

“臣妾都高興。”

“若是讓你爬山,但要吃葷食呢?”

林翡兒立即變臉,“皇上,臣妾不想吃葷食。”

“所以是吃齋食讓你高興。”

“皇上帶臣妾去哪,臣妾都高興。”林翡兒這會記得說好聽話,“皇上,你明日記得叫醒臣妾,不要拋下臣妾獨自去登山,臣妾想陪著你。”

康熙撫著佟佳氏光潔纖細的後背,故意逗她:“你若起不來,朕會先走,你不用跟著。”

“臣妾保證起得來,皇上彆拋下臣妾。”

佟佳氏軟軟的嗓音,看他時殷切的樣子讓康熙身子一熱,他低頭過去攫住她的紅唇,一吻儘後,他才叫水,讓人過來收拾。

林翡兒怕皇上不帶她,她一晚上都在努力讓自己不要沉睡過去,心裡記掛著事,她是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就這樣到了第二天天明。

果然,皇上一早就起來了,身旁一有動靜,她就睜眼了。

“一夜沒睡?”

“臣妾睡了。”

康熙勾勾嘴角,他不是容易熟睡的人,身旁的人夜裡偶爾翻身把他弄醒了,一次兩次是意外,三次四次就不是意外了,顯然她昨晚沒有熟睡過去,就那麼怕他不帶她過去,他覺得奇怪,不明白她有什麼可興奮的。

宮女們替他們穿衣。

事發突然,她一早上與綠枝說了此事,綠枝過去跟後院的如春說一聲,順道把一雙平底柔軟的繡鞋帶過來,要爬山就不能穿花盆底,而且還是爬到泰山頂,穿花盆底爬山的話,她的腳下山時怕是要廢了,這一次,林翡兒隻帶著綠枝出府。

用過早膳後,他們便出發了。

皇上爬泰山自然不是隻有一兩個人,林翡兒瞧著隨行的人群,約莫有一百來人,一眼看過去是烏泱烏泱的,當地的官員齊齊朝著皇上跟她行禮,她也看見四阿哥胤禛,這一路上,她的馬車在中後段,而四阿哥的馬車在前段,她一直沒有看到過他,今日才第一次見到。

隔著幾個人,她對著四阿哥笑了笑,朝他擺擺手。

“跟誰招手?”

“四阿哥,臣妾知道他此次隨著皇上出巡,可是一直沒見到他,今日才見到。”

康熙不意外二表妹跟胤禛熟悉,胤禛是由皇貴妃撫養,他記得胤禛還跟二表妹在禦花園玩過,他淡淡道:“走吧,該爬山了,希望表妹待會彆喊累。”

“臣妾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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