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著他爹爹去找大哥二哥說話去了,瑾恩畢竟也大了,來後院總是不合適的。而且昨兒在見了二哥後,那個孩子跟他爹一樣,就是個書呆子,知道今天能見到他二舅舅,一早就吵嚷著要跟他二舅舅探討學問,我和老爺也就隨著他去了,一會總會見到的。”
賈敏看著一旁的幾個女孩,皺了皺眉。
瑾恩跟幾個人雖說是親戚——不對,裡麵還有一個不算是親戚,但怎麼說幾個孩子都已經過了八歲了,怎麼能在一個屋子裡,雖然這裡還有長輩,但這要是傳出什麼閒話——外麵那些好事的人可不管你當時是怎麼的。
賈母對瑾恩沒有先來見她有些不太高興,她可還打著將探春或惜春嫁過去的注意,既然現在沒有了黛玉,若是探春或惜春嫁給瑾恩,生下林家下一代家主,那也是好的。
不過現在好不容易見了敏兒,她雖然不高興,但卻還不是表現的時候。
賈母立刻一臉慈愛微笑的跟賈敏還有黛玉介紹三春和薛寶釵,在麵對三春的時候,賈敏都誇獎了幾句然後一一送上了禮物,就連沒有來的賈寶玉、賈環、賈琮、賈蘭也都準備裡禮物,讓他們的母親或是姐妹代為送了去。
隻是在介紹到薛寶釵的時候,卻出了一些事情。
其實誰都不知道,在賈敏自從進京那一天開始,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中夢到瑾恩上次生病沒能救活,而她也因悲傷過度去世。
那個時候她還是很相信母親了,所以為了玉兒的日後,便在彌留之際求了老爺將玉兒送來母親這裡教養,可夢中母親是怎麼對待玉兒的,最後竟然能夠讓玉兒寫出“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的詩句來。
雖然在醒過來後知道了這隻是一個夢,但是賈敏卻總有一種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感覺,所以雖然知道家裡還有一個薛寶釵,可是賈敏在準備禮物的時候,卻故意少準備了一份,她可沒有忘了夢裡薛寶釵是怎麼踩著她的玉兒來抬高自己的身價的。
“我竟然不知道母親這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個標誌的人兒,隻是——這是大哥哥家的女孩還是二哥哥家的,我竟然不知道,母親怎麼從來都不曾說起過?”
對這個什麼最是舉止嫻雅,恪守婦德薛大姑娘,賈敏現在可是恨得牙癢癢的。
就憑她一個商戶女,竟然敢讓自己的玉兒跪下,還要審問玉兒,我呸——就憑她也配。
“這是你二嬸子妹妹家的女兒,名叫寶釵!”
“真是我失禮了,竟是搞錯了!真真是個標誌的美人兒,不知是誰家的女兒?”
“是皇商薛家的女兒。”
“原來是商戶女啊。”
賈敏這話說的雖輕,但是在屋裡的人都聽到了。
三春是沒什麼反應,或許這一刻她們還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畢竟在賈家可從來沒有人教她們這些。
但是王夫人和薛姨媽卻捏緊了雙手,顯得非常的憤怒,就是賈母也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怎麼這麼的針對薛寶釵。
若是玉兒還沒有定親,她或許還會以為是為了自己的寶玉,可是現在她卻真的不懂了,她雖然也看不上薛家,但是對薛家的錢,還是很看重的。
賈敏說完了,就隻是坐在那裡玩著自己的帕子笑著,半字不提給薛寶釵的禮物什麼的,就好像沒有她這個人一樣。
黛玉雖然也奇怪賈敏的舉動,但是她卻不會表現出什麼。黛玉自進賈家就一直表現的端莊大方,高貴優雅,那一身的氣度直接將什麼薛寶釵壓了下去。
不管是麵對誰,黛玉都是一臉的微笑,表現的雖然禮貌,但誰都看得出她疏離的態度。
現在看到薛寶釵出醜了,黛玉那完美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對這麼一個人,她自然是不會開口,乾什麼,給她找台階下嗎?
“寶玉去那裡了?怎麼不見寶玉?”
最後沒有辦法,隻有賈母出來打圓場。
“寶玉一早就被他老子拉去書房考教功課去了,這個時候應該跟林姑爺他們在一起吧!”
這一聽寶玉是跟林如海他們在一起,賈母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是留寶玉跟林如海在一起,好讓林如海多多指導一下寶玉,還是讓寶玉來見見敏兒和玉兒?
最後賈寶玉還是在吃飯前才來見的賈敏和黛玉、瑾軒,當然同行的還有林如海和賈赦、賈政。
見到那個穿的跟個紅包一樣的賈寶玉時,黛玉沒有那種“熟悉”的感覺,畢竟她不是真正的林黛玉,不是那個絳珠仙子。
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賈寶玉,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隻是有種偽娘的感覺,沒有司徒朗的瀟灑與清俊。
瑾恩是和賈寶玉一起過來的,在見到賈寶玉請安之後就賴在賈母的懷裡,扭的跟個麻花一樣的樣子,瑾恩和瑾軒覺得自己的三觀瞬間被毀了。
賈母在見到瑾恩的時候,也一把拉過了瑾恩,那力道和速度,還真不像是一個老太太,抱著瑾恩就開始揉,黛玉在一旁看到瑾恩那一副天塌了一般的表情,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好在用帕子擋住了,不然她今天扮演了一天的高冷氣質可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