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闊臉色劇變,懊惱道:“怪我,都怪我,教訓了雲海生一頓,太過於高興,一下子忘記了這件事。
那枯木道人剛到的時候,就問過飛雨的身世,並提及了臨風郡……若我及時提醒飛雨,飛雨定能有所準備!”
他極為自責。
心緒繚亂的淩飛雨,道: “雲伯伯,這不能怪你,百密終有一疏,隻是……我想知道,關於我們淩家被滅門一事的真相!”
雲昊也道:“爹,該說了,我與飛雨,已經能夠一起去麵對。”
雲天闊猶豫了片刻,而後一咬牙,道:“也罷,也罷,那就告訴你們!”
接著。
雲天闊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個木盒。
他打開木盒,盒子裡,用一塊黑布,包裹著巴掌大小的東西。
雲天闊將黑布解開,竟是一枚令牌。
這令牌,一麵殷紅如血,另外一麵,則是刻著青麵獠牙的圖案。
僅僅隻是一
枚令牌,便使得整間密室,都被一股凶戾之氣充斥。
不等雲昊或淩飛雨提問,雲天闊便主動說道:“當年,淩廣兄傳信於我,讓我務必去一趟臨風郡外的一座破落山神廟。
等我趕到約定的地點,便發現淩廣兄已經身負重傷,而年幼的飛雨,昏迷不醒。
淩廣兄將飛雨托付給我,讓我趕緊帶著飛雨離開,可不等我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便有殺手找來。
淩廣兄付出了生命為代價,將那殺手重創,而後,我順勢補了一劍,將那殺手砍死,這塊令牌,便是從那殺手身上找到的。
後來,我又潛入臨風郡內,這才得知,淩家於數日前,一夜之間化作了廢墟,淩家族人,護衛,家仆,無一幸免,皆慘死於凶狠手段之下。
隨後,我便立刻離開,將飛雨帶回了流雲城,並對外宣稱,飛雨是寒山城的人……”
此時。
淩飛雨眼眶通紅,一把抓住了那塊令牌,濃烈的恨意不受控製。
這塊令牌,便是淩家被滅門的唯一線索!
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淩飛雨心中的刺,如今手握線索,她恨不得立刻展開調查,為淩家 上下數百口人,討一個公道!
雲天闊 歎了一口氣,又道:“這些年來,我其實也在暗中調查過,可流雲城畢竟隻是清風皇朝的一處山野小
地,根本找不到有關於這塊令牌的半點線索。
至於今日出現的那個枯木道人,不像個好人,所以,飛雨,你千萬不要上當,他以後若是再出現,他說什麼,你都彆理!”
雲昊緊緊握住淩飛雨的手,道:“先冷靜下,把令牌給我看一看吧。”
淩飛雨沉默,卻也將令牌,遞給了雲昊。
雲昊手握令牌,細細一感應,其中一縷微弱的氣息,被他捕捉。
畢竟,這是一塊放置了十多年的令牌,有些氣息,流逝的很嚴重,但好在雲昊感應力非比尋常,這才能察覺。
這一縷氣息,與他在枯木道人身上在感應到的氣息,有許多相似之處。
雲昊頓時便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確定,枯木道人,與這令牌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有牽扯關聯!
不過,雲昊並未說出來。
若是說出來,以淩飛雨的性格,說不定直接就要殺上去。
淩飛雨不是那枯木道人的對手!
他爹雲天闊,也敵不過枯木道人!
而且,雲昊可以肯定,剛才哪怕淩飛雨否認了,可枯木道人也定然已經確定淩飛雨就是臨風郡淩廣的女兒。
既然枯木道人,已經盯上了淩飛雨,雲昊絕不會允許他傷害到淩飛雨。
所以,最好的辦法,那就是主動出擊,儘快將這份威脅扼殺,以免再生出諸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