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出太陽了,路上被走過的路有些泥濘。
而且這段時間溫度也上升的很快,沒有之前那麼冷了,當然了,這是對比之前的溫度。
手裡提著布袋子,向著家裡趕去。
路過農田這邊,就看到趙大田愁眉苦臉的在田邊走來走去。
手裡還拿著一株麥子和油菜。
時不時下地裡翻看一下。
“三爺爺,在乾嘛呢?”
王青鬆路過,看到了自然得打個招呼。
趙大田聞言抬頭看了一下:“哦,青鬆啊,從城裡回來了?”
當看到他背著東西笑了笑:“你這又從你二哥那邊弄的什麼好東西啊!”
聽到這話,王青鬆自然是笑道:“哦,沒什麼,二哥給了我點東西,出的用的都有。”
之所以扛著袋子,不就是讓人看到的嗎?
隻是沒說具體什麼東西而已。
隨後看著他手裡拿著的苗,問道:“怎了?莊家出問題了嗎?”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的。
這幾年糧食減產,乾旱是一部分,病害自然也是其中一部分,當然了,更加深層次還有不能說的原因。
趙大田拿著麥苗歎了口氣:“這麥子又長紅頭瘴了,估計今年夏收夠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這話讓王青鬆眉頭皺了一下。
又是這個毛病。
紅頭瘴是他們這裡的土叫飯,學名他不清楚,從苗期到抽穗時期都有發病的,一旦得了這個病,減產三成到五成是常有的事情。
這也是這幾年一直以來沒有解決的問題。
年年都有。
看了一下他手裡的油菜又問了一句:“菜仔呢?也生病了嗎?”
趙大田點了點頭,擺弄了一下手裡的油菜葉,歎了口氣:“嗯,菜籽也長‘火燒龍’了,看來今年的夏收不太好啊!”
王青鬆伸頭看了看,很常見的一種病。
但是這玩意和剛剛的麥子病一樣,都是傳染的,一旦出現都是大麵積的。
這玩意比麥子那個還狠,這玩意不止是油菜,還會傳染給菜地,其他的蔬菜也會這樣。
減產是必然的,絕產都不是不可能。
趙大田看了看對著他擺擺手:“行了,都習慣了,去忙你的吧,這都快到飯點了。”
王青鬆聞言點了點頭:“哎,好,三爺爺,那您忙,那我先回去了啊!”
“嗯,回去吧。我再看看。”
趙大田說完,背著手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背影,王青鬆將目光放在了田裡,也不知道那邊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治這些莊稼的病。
最好是土法子,因為農藥之類的村裡很少用。
來曆也說不清楚。
搖了搖頭,提著東西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此時村裡家家戶戶的煙囪裡,冒出了嫋嫋炊煙,給這個沉寂的村子帶來了一些生氣。
拿著鑰匙推開了房門,將東西放在了堂屋裡。
進來以後屋裡暖和了許多。
沒著急去馮嬸子家裡,而是先生火燒水。
當看到水缸裡的水是滿的,他愣了一下,頓時想到是小棗給打的水。
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拿著水瓢舀了一鍋水,開始生火。
看著灶台地下劈裡啪啦熊熊燃燒的大火,稍微弄一下防止燒出來,這才來到了裡屋。
開始準備東西。
弄好了他這才拿著準備好的東西離開了房間。
來到馮嬸子這邊,正好碰到了對方。
“青鬆,回來了啊!”
看到他,馮嬸子自然是在那裡打著招呼。
“嬸子,您這是乾嘛呢?”
這幾天下來,馮嬸子的腫每天都以肉眼可見的狀態開始消腫,這一天沒見,又好了許多。
算了一下時間,距離去醫院已經過去十天了。
雖然還沒有完全消散,但是和村裡很多浮腫的人都差不多的狀態了。
“哦,去隊裡搓麻繩去了,我這能活動了,也不能老是這麼待著,去掙點工分,不然到年底了,欠太多也不好。”
馮寡婦說完催促了一下:“行了,趕快進去吧。外麵這麼冷。”
兩人說著話進了屋裡。
堂屋裡,小棗正在灶台底下做飯,小麥則是坐在旁邊一起烤火。
“哥!”
看到兩人過來,小麥一陣的高興,站起來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