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寡婦也看出來了他的不正常:“你怎麼了?不會是傷風了吧?昨兒看你回來就感覺不對勁啊!”
“嗯!昨兒去我哥那裡,發燒了。”
說著話,鑽進了被窩裡。
馮寡婦驚訝了一下:“發燒了?沒事吧?退燒了嗎?”
“好涼啊!”
冰冷的皮膚碰到小麥,惹的小麥驚叫了一下。
隨後就感覺手被小麥拿了過去:“哥,我給你暖暖,好點了沒?”
剛拿過去就問暖和了沒。
王青鬆笑了笑:“嗯,暖和了。”
說完,這才對著馮寡婦說道:“退燒了,我哥帶我去了醫院。”
也沒說太多生病的事情。
“哎呦,那你趕快再睡一會。等晌午吃飯的時候叫你!”
王青鬆扭頭說道:“嬸子,中午咱們吃玉米窩窩頭,彆吃稀的了,我要是沒醒就彆叫我了,我醒了再吃。”
“吃乾的啊?”
馮寡婦糾結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道:“不能這麼吃啊!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必定窮。你這糧食得精打細算啊!”
王青鬆不在意的說道:“嬸子,我知道,就這幾天,過了這幾天再喝稀的!不然你和小麥的病好的慢。”
眼皮耷拉了一下說道:“嬸子,不說了,我睡一會。”
隨後蓋著被子,沒一會就睡著了。
馮寡婦見狀,也就沒有再說了,隻是這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感覺王青鬆還是個孩子啊,有些貪嘴,哪裡能這麼吃啊,這麼吃遲早要出事情的。
想想還是算了,等過了今天再說吧。
“咿咿呀呀,該去哪裡去哪裡,是不是沒錢花了?明兒讓人給我燒點紙錢。”
“走吧,彆來了。”
……
王青鬆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陣咿咿呀呀的哼唱的聲音。
像祈福,又像是祭祀。
聲音又有些熟悉。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三張略帶擔憂的臉龐。
疑惑了一下:“你們乾嘛?怎麼七太奶奶也來了?”
七太奶奶是比隊長趙大田還要高一個輩的人,是村裡,也是附近出了名的神婆,專門溝通陰陽事情。
而且他們號稱傳女不傳男。
媳婦女兒都行。
很靈驗的。
不過自己又沒事情。
但問題是他真的隻是困了而已。
早上起來的早,在那邊待了十個小時,回來又折騰一個小時不到,相當於過去了一個白天。
本來就該困了。
加上自己用了八卦鏡,所以這一覺他睡的很舒服。
之前頭昏沉沉的感覺也已經消失了。
就是身上有些軟,要是讓他再睡一會,估計還能接著睡一夜。
馮寡婦看著他正常,鬆了口氣:“哎呦,你這孩子,怎麼叫你也不醒!這馬上都快做晚飯了。我就把七奶叫來了。”
王青鬆此時已經爬了起來。
一眼就看到門後麵,一個穿著灰色棉襖的老太太,正蹲在那裡念叨著。
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的啥。
麵前的地上擺放著一副碗筷,裡麵豎著三支筷子,老太太左手攥著筷子,右手從碗裡抄水從頭往上淋。
嘴裡在那裡嘀咕著:“花啊,是不是你,想你兒子是吧?是不是在那邊沒錢花了啊!要是想你兒子,就讓他去看看你們。”
說著說著。
鬆開了手,隻見三根筷子豎立在那裡。
看到這一幕,老太太鬆了口氣。
頭也不回的喊道:“蘭,快拿把米過來,沒米其他糧食都行,是小鬆他娘。”
“哎,好~”
聽到這話,馮寡婦直接拿了一跟玉米棒子過來遞給了她。
隻是這玉米棒子上玉米也沒有多少。
本來應該是大米的,但是眼下那裡能弄到大米啊!
看到這東西,老太太一陣的糾結。
得,今兒又弄不到太多糧食了。
不過她還是很專業的在那裡念叨了一句,把玉米棒子朝著筷子砸了過去,把筷子給砸倒下了。
隨後將筷子放下麵,碗倒扣在筷子上。
用手撐著膝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馮寡婦趕忙過去攙扶著。
老太太站起來以後,露出了一口缺是不少的大門牙,一臉皺紋還帶著一絲絲的老人斑。
頭發也是半頭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