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這是敵人的糖衣炮(1 / 2)

王青河聞言四下看了看,明白他什麼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買新的?”

“不用,你給我想辦法弄點舊的就行了,不過要弄板紮一點的啊!錢到時候我給伱。”

床和衣櫃需要結婚證才能買新的,他沒有必要。

箱子裝衣服不也挺好的嗎?

他要的是板凳,椅子,櫥櫃以及洗臉架這些東西。

其他的還好,就是櫥櫃有些麻煩。

這些不像床和衣櫃是不要結婚證就能買,但問題是他用新的不合適,而且新的也要工業券,沒必要。

等過兩年情況好點了再慢慢換新的。

他倒是能弄,問題是,憑空弄了一堆家具回來,沒人看到怎麼運回來的。

也是個問題。

王青河嗬嗬一笑:“你這是賴上我了啊!”

隨後笑著點了點頭:“行,我給你去城裡找好點的,等過了年,我找個板兒爺給你送過來。錢就算了。到時候給我弄點肉就好了。”

如果是以前,他也能力有限。

畢竟自己是個男人,老丈人有錢歸歸老丈人的,跟他可沒關係。

但是現在老三能弄到這麼多東西,一切都沒那麼重要了。

聽到這話,王青鬆自然是同意。

嘿嘿一笑:“那我不賴著你,賴著誰啊?誰讓你是我二哥呢!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去娘墳頭上哭,說你沒良心,不管我了。”

明天就過年了,也不太合適弄這些東西。

城裡過年放假兩天,初三就正式上班了,以前還有很多人走親戚,現在親戚都不走了。

那是因為走親戚的人沒東西帶。

接待的人也沒那麼多餘的糧食來招呼人。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年前把東西,讓二哥給他們送去的原因。

王青河咧嘴一笑:“講點良心好不好,老子以前18塊錢工資還給你五塊錢,你臉呢?不要了嘛?”

“要臉乾嘛?”

王青鬆拿著筷子,一點一點刮著麵下鍋,笑嗬嗬的說著。

聽到他重新恢複以前的話,王青河也是鬆了口氣。

伸頭看了看,笑道:“等我一下啊!我去弄點東西。”

笑嗬嗬的就離開了。

看著二哥離開的背影,不用想他都知道去乾嘛去了。

冬天沒什麼蔬菜。

現在自留地裡沒東西,他肯定是去田拔油菜去了。

種的油菜需要間苗,村裡的人偶爾也會弄一點,不過都是莊稼人,知道怎麼間苗,不會亂拔。

村頭也會有人巡邏。

他倒也不是很擔心。

想到鹽巴,他趕忙將鹽袋子給拆開找個碗給倒了進去,順便把包裝袋塞進了灶台底下。

看著雪白的食鹽,王青鬆在那裡看了一會。

現在的鹽,就算是城裡,大部分都是粗粒的大鹽子,也有精鹽賣,稍微貴點。

老百姓還是願意買鹽巴。

就這鹽,城裡一個月也就半斤的定量。

撮了一點鹽放進去,攪合一下,嘗嘗味,淡了,又加了一些。

話說,在農村除非特殊情況,男人是不會做飯的。

他之所以能學會,還是因為母親去世以後做了兩年的飯,後來孫秀禾嫁進來以後才不讓他做的。

手藝嘛!

能下嘴。

看飯差不多了,他這才來到裡屋,對著裡麵喊了一聲:“起來了,起來了。”

小麥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天亮了啊!”

“起來了,二哥都來了,快點,吃了早飯去姥爺家裡。”

“哦!”

小家夥迷迷糊糊起來了。

穿上衣服爬了下來。

“給,牙刷牙膏。”

王青鬆將牙刷牙膏給她擠好了遞給了她。

不過還是交代了一下:“不能吃了啊!聽到沒?吃了肚子疼。”

這牙膏是甜的,他還真怕小家夥把牙膏吃了。

小麥拿著牙膏好奇的看了看,隨後咧嘴一笑:“哥,我還沒用過牙膏呢!這怎麼用啊?”

“平時你用柳樹條子怎麼刷的就怎麼用啊!”

“哦!”

小家夥答應了一聲,笑嗬嗬的打了一瓢水拿著牙膏出去了。

撅著屁股,蹲在那裡開始她第一次的刷牙。

王青鬆將火收了一下,對著她又交代了一下:“彆吃牙膏啊!”

“嗚~幾到啦!!”

小家夥口齒不清的回應了一聲。

思緒間,二哥手裡拿著幾根油菜,笑嗬嗬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小妹,笑道:“起來啦?”

小妹抬頭喊了一聲:“嗯,餓哥!”

“嗯,趕快刷牙,馬上就吃飯了。”

說完,笑嗬嗬的走了進去,用水瓢在盆裡舀了一點水,把菜洗了洗,丟進了鍋裡。

王青鬆看著油菜根已經去掉,清洗的比較乾淨,而且二哥的手通紅。

一看就是在溝裡洗過一次了。

不過當看到他手上有一道傷口,眉頭皺了一下:“你手怎麼了?”

王青河沒在意的笑了笑:“沒事,剛剛碰到王平那孫子,我把他給揍了。凍死人了。”

菜放進鍋裡,他來到灶台底下烤烤火。

王青鬆聽到這話,眉頭皺了一下。

“你揍他乾嘛?一會孫秀禾又要過來吵了。”

“沒事,讓他長長記性,我早上來的時候碰到二蛋了,他跟我說你上次去他家拿雞挨揍了是吧?還行,知道打回來,你要是不打回來,我真看不起你啊!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說完,嘀咕道:“改明兒我去城裡,找他大哥聊聊。”

聽到這話,王青鬆翻了翻白眼。

不過他的心裡還是暖暖的。

二哥是村裡出了名的調皮搗蛋,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放火燒稻草堆子,摸人家雞窩的雞蛋。

和村裡的同齡人打架那是更多的數不過來。

自己老媽活著的時候,為了這個事情,沒少跟村裡的人道歉。

當然了,也沒少跟人吵架。

雖然二哥也揍過他不少次,但是二哥對自己一直很照顧的。

見油菜變色了,拿碗盛了幾碗放在了灶台的台階上。

二哥接過去拿著筷子嘀咕了一句:“這碗也太小了,改明兒換大點的,這用著不過癮。”

隨後蹲在門口那邊,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吸溜~~”

時不時的傳來了吸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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