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來,想到明天過年了,這門對了還沒貼呢!
買了一點紅紙,正好家裡的墨水也沒有了,都一起買一點。
過年了得買點鞭炮。
兩毛一一掛,買了幾掛。
弄好以後這才回去。
王青鬆帶著小麥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看到陸陸續續有不少挑著膽子,扛著鐵鍬的人稀稀拉拉的走在鄉間小道,時而分流出去,在某個地方結伴拐歪。
“哥,是不是修水渠的回來了?”
小麥在旁邊好奇的問了一下。
王青鬆點了點頭:“嗯,修水渠的回來了。”
隨後想到了自己老爹也是同行的人之一,可惜沒回來。
想到這裡,兩人的眼神都是一暗。
前後看看,也沒看到自己生產隊的人,不知道是已經到家了,還是跟在大隊伍的屁股後麵呢!
“哥,快點,快點,凍死我了。”
剛到家,小麥就在那裡笑嗬嗬的催促著他開門。
王青鬆也是凍的不行。
不過他也能感覺到,現在的溫度好像一天比一天稍微上升了一點,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是凍的要死。
這讓他想到了後世。
其實氣溫最低的時候,應該是十二月到一月,但是後世的溫度雖然冷。
但是不像現在這麼冷。
這讓他一陣的奇怪。
打開房門小家夥就來到灶台底下,拿燒火棍把柴火給頭捅一下。
讓火重新燒起來。
隨後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道:“哥,一會我洗衣服,你把衣服放盆裡,我燒點熱水。”
王青鬆倒也沒有多想。
看著笑嗬嗬的小麥,雖然現在還是要忙活,但是他能感覺到小麥很高興。
“哥,你去嬸子家弄點灰水,我來洗衣服。”
王青鬆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二哥不是給的有臭胰子(肥皂)嘛!咱們以後用胰子洗。”
至於小妹說的灰水,其實就是灶台燒的草木灰加水在那裡澄清。
用那個水來洗衣服。
去汙效果還是不錯的。
也是農村家家必備的東西,這玩意澄清需要時間,自己這邊還沒開始弄。
小麥聽到這話,老氣橫秋的在那裡歎了口氣;“哎,哥,嬸子說的對,說你這樣不會過日子,得省著點,我得看著伱。不然這日子以後咋過啊!”
這話一說,王青鬆樂了。
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笑道:“我還用你教啊?你今兒還丟了一塊香胰子呢!”
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小家夥嘴巴就癟了起來,眼淚就要往下掉。
看到她的表情,王青鬆趕忙過來安慰著:“哎,你彆哭啊!丟了就丟了。二哥說了,趕明兒我們去的時候再給我們一點。再說了家裡不是還有嘛!”
小麥聽到這話,抹了一下眼淚:“真的啊?”
“真的!”
小麥聞言這才收起了眼淚,說收就收:“嗯,那我下次去洗澡,切一小塊過去,夠我用的就好了。”
王青鬆笑著點了點頭:“行,切一點用。”
這也是之前沒想到的。
看著小麥在燒水,他悄悄的將八卦鏡拿了出來,看著裡麵的場景。
此時對麵兩人已經睡覺去了。
估算了一下時間,那邊也就是半夜十二點左右。
自己現在要是過去了,在那邊也就待到十點左右就得回來。
想著自己也沒有什麼特彆著急的東西要買,就沒有那麼著急過去。
鍋裡本來就有之前放的水。
“青鬆哥!”
思緒間,門口傳來了呼喊的聲音。
王青鬆扭頭看去,正是小棗從大門口向著屋裡走了過去來。
小棗來到近前,看著屋裡,笑道:“娘讓我過來看看,你們這裡有沒有幫忙的!衣服我給你洗吧!”
看到盆裡放著的臟衣服,她直接就過去了。
“哎,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
要是馮嬸子給他洗,他還好點,但是讓小棗一個大姑娘給他洗,感覺還是不太合適。
畢竟對方和她一樣大,隻是月份小點而已。
按照農村的規矩,明後年就能找個人家了。
城裡的法定結婚年齡,女的是18周歲,但是農村這邊畢竟和城裡還是不一樣的。
“嗨,你一個大男人會洗什麼衣服啊!小麥也洗不乾淨啊!”
說完,端著盆子就出去了。
小麥看著他,嘟著嘴小聲的據理力爭:“哥,我能洗乾淨的!”
王青鬆看著小棗端著東西就出去了,也是一陣的無奈。
聽到小妹的話,回過神來,笑道:“我知道你能洗乾淨。”
洗個屁的乾淨。
才六歲,能洗乾淨什麼啊!
泡一泡,重要的部位揉一揉就拿出來過水了,他又不是沒見識過。
東西都拿走了,他也沒辦法了。
想到小妹的衣服還要改一下才能穿,便去布袋子裡,拿了兩套衣服棉毛衣出來。
而且他也不能說看著人家幫自己洗衣服,什麼也不乾啊!
至少打水還是可以的啊!
“走,去嬸子家!”
隨後鎖上房門,帶著小家夥向著馮嬸子家裡走去。
過來以後,就看到小棗將衣服給倒進了自己盆裡,加了點熱水,又準備加灰水。
“哎,等一下!”
王青鬆叫住了她。
在她的疑惑中,拿出了一塊去了包裝的雕牌肥皂遞給了她:“給,用胰子吧!”
小棗接過肥皂,遲疑了一下:“用這個洗衣服嗎?”
“嗯,就用這個洗衣服,我二哥給我帶了,沒事,就用這個。”
王青鬆知道,以前這玩意都是用來洗頭的,洗衣服都用灰水。
“哦!”
小棗輕哦了一聲,感覺有些奢侈了。
但是她也知道王青鬆有個有錢的二哥,不對,是有個有錢老丈人的二哥。
“我先進去,一會給你打水。”
王青鬆說完,拿著衣服進去了。
“嬸子,好點沒?怎麼下炕了?”
進來以後,馮嬸子正坐在炕沿,在那裡待著呢!
馮寡婦看到兩人進來笑了笑:“好點了,現在感覺心沒那麼心慌了。”
前幾天,自己走路都心慌,現在雖然還是腫的很,但至少沒那麼心慌了,好一點了。
王青鬆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好,嬸子,能不能麻煩您幫個忙!!”
“怎麼了?”
“這棉毛衣和棉毛褲沒小號的,您能不能幫我改一下,給小麥穿。”
聽到這話,馮寡婦接過衣服,笑著問了一下:“你二哥給你布票了嗎?”
“沒有,現在供銷社有些東西不要票了。”
馮寡婦驚訝了一下:“啊?真的假的啊?有這個好事情嗎?”
“嗯,不過價格有些高,……”
隨後將幾樣東西的價格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馮寡婦一臉的失望,這個跟她好像沒關係。
這一套棉毛衣以前要票的時候,也就兩塊一套,現在一套得要六塊錢,城裡人的工資才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