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拽住了虞姝的手腕。
虞姝驚訝地看著他。
薄遠山指著上麵。
虞姝卻搖頭。
已經下來很久了，再看不到他們，其他人也會擔心。
薄遠山一把抱著虞姝，要帶著她上去。
本以為虞姝還會不情願掙紮兩下看，誰知道當他抱住虞姝的時候，虞姝就變得老老實實，乖巧地在他懷裡，仰頭用羞澀的目光看著他。
這一眼讓薄遠山冷了半晌。
他的喉結在水中上下聳動了兩下，他的心裡隱約有奇怪的衝動。
壓抑著這股衝動，他抱著虞姝往上。
在快到水麵的時候，虞姝掙紮了一下，薄遠山才低頭看她，隻見她露出難受的表情，好像很不舒服，而且明顯快憋不過氣了。
薄遠山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腳好像很奇怪，不像之前那樣擺動，而是蜷縮著一動不動。
應該是抽筋了。
薄遠山急忙拉著她要繼續往上遊，可是虞姝卻搖頭推開了他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她皺著眉看樣子是嗆水了。
在水裡說不了話，薄遠山再急也不能張嘴，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安全把虞姝帶到岸上。
他沉著臉，一把將虞姝拽到懷裡，盯著她，吻住了她的唇，給她渡了一口氣。
雖然他自己也已經很難受了，卻還在強撐著。
虞姝的嘴唇很軟，即使他沒心思去想這些，卻還是因為這個吻，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心臟在狂跳，那是他第一次這麼興奮。
他的身體在叫囂著，有神奇的衝動在往上湧。
虞姝緊張地抱緊他，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
這個吻也越來越深。
因為靠近海麵，他們甚至能聽到有人在叫他們的名字。
虞姝分不清是誰在叫她，她的舌頭好像被薄遠山含住了。
薄遠山沒有動，他好像有些笨拙生澀，遊泳的姿態都變得僵硬且奇怪。
她的腰肢被薄遠山摟著，胸貼在他腹部往上的位置，具體是哪裡，虞姝也沒仔細看，她能感受到那裡很硬，還有塊狀線條，應該是腹肌。
看到水麵的時候，薄遠山才鬆開她。
虞姝的意識有些模糊，她閉上了眼睛。
薄遠山就更是心急了，他抱住她的大腿，將她往上推，讓她先去透氣。
……
終於兩人都回到了岸上。
虞姝被平放在沙灘上，薄遠山擠壓著她的腹部，給她做急救措施。
她閉著眼睛，隻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
還吐出來一口鹹鹹的海水。
耳邊是大家的呼喊聲。
其中褚修的音量最大，他吼了薄遠山幾句，問他為什麼沒有照顧好虞姝，為什麼要帶虞姝去那麼遠的海裡。
薄遠山沒說話，而是一直給虞姝按壓腹部，看她還沒醒來，就一手捏住虞姝的鼻子，另一隻手抬起虞姝的下頦，對準她的嘴，往她嘴裡吹氣。
這個記動作看起來就像是要親上去。
褚修急的臉都紅了，上前想要一把推開薄遠山，卻被傅雪夜拉住了。
傅雪夜的臉色也很難看，沉著臉說：“彆。”
褚修當然知道薄遠山是在救虞姝。
可是他不想讓薄遠山來做，他也會，他可以幫虞姝的。
可是……傅雪夜為什麼拉住他。
褚修不滿地瞪著傅雪夜。
卻聽到虞姝發出咳嗽的聲音。
虞姝睜開眼看到其他人全走站在自己旁邊看著她。
她伸手擋了擋眼睛，難受地皺眉。
“你們……你們怎麼都在這。”
“你好點了嗎？”薄遠山將她扶起來。
虞姝點點頭，“沒事了。”
薄遠山長長歎了一聲，“那就好。”
其他人紛紛蹲下來關心他。
褚修的語氣不好，但也在噓寒問暖，段小光拿來了毛巾和水，讓她把身上擦乾，漱漱口。
“剛才喝了海水，肯定嘴裡很難受吧。”
段小光說的沒錯，虞姝的嘴裡一股鹹味，很不舒服。
她坐起來，想要去接段小光遞來的水，卻見傅雪夜伸手拿了過來，喂到了她嘴邊。
褚修皺眉看著傅雪夜，這本來是他要做的事。
而段小光被借花獻佛，也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
段小光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平常都會隱忍不發的，這次他卻看著傅雪夜，眼底劃過陰沉暗芒。
傅雪夜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而是目不轉睛看著虞姝。
他的眼神有些冷，臉色沉著，可卻帶著怒氣。
虞姝還是第一次看到傅雪夜這個樣子。
她看了眼薄遠山。
她剛剛醒來，看著憔悴又可憐巴巴的樣子。
薄遠山就推開了傅雪夜，“好了，讓她自己休息一下吧。剛才是在水裡腳抽筋了才會溺水，沒什麼事。”
他要把傅雪夜手裡的水壺接過來。
可是傅雪夜卻不鬆手。
“我來吧。”
傅雪夜沒說話。
薄遠山和傅雪夜對視著。
兩人的眼神同樣清冷淡漠，誰也不說話。
氣氛變得尷尬又奇怪。
虞姝閉了閉眼，心想，不管誰喂，快給我喝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