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聽我的,沒錯。”林槐虛著眼做出了地表最強發言,“你這個人不要這麼倔強”
“”楚天舒乖乖閉上了嘴,“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這段話有股難以反駁的氣息”
兩個人在一番鬥嘴後各自上了床。
一個小時後。
“林槐,”楚天舒問道,“為什麼你要把你的計劃告訴我”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林槐從眾多回答中選擇了曾於各大影視作品中頻繁出現的萬能回答。就好比
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為什麼要靠近我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為什麼要吃掉我的早餐還把胡椒粉放到我的牛奶裡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其實是因為,一個被上麵派下來考察鄉村的政府人員,身邊居然沒有一個跟著記錄文字的書記員馬仔,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林槐閉著眼想,根據一個人的身份和社會地位,設置應有的人際關係,這也是扮演的一部分。
他認為自己這個想法無懈可擊,可謂是完美學會了人類社會中人際交往的精髓。有了楚天舒的幫助,他的計劃一定能如虎添翼,並因此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半個小時後。
楚天舒“和我成為朋友就這麼讓你高興嗎。”
林槐“我很高興嗎”
楚天舒“你笑得床都在抖。”
林槐“可我和你睡的是兩張床。”
楚天舒“或許是你的笑引發了共振。”
林槐“我也沒有在笑。”
此時的漁村已經進入深夜,空氣中一片寂靜,不僅沒有人聲,連蟬聲也欠奉。
唯二清晰可聞的,之後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和風吹過村落發出的嗚嗚聲。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很快,他們便聽見了,來自床底的顫動聲。
“刷”
“刷刷”
那是有什麼東西在地麵上拖行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就在床下。楚天舒用氣聲對林槐說,三,二,一
按照常人的邏輯,此刻兩個人都應該奪門而出,逃離房間裡的鬼物。可他們隻是經過眼神短暫的交流後,就了解了彼此的意圖。
如出一轍的意圖。
一氣音剛落,兩個人同時用力,掀翻了楚天舒的床榻。
床下空無一物。
“為什麼這裡會沒有東西”楚天舒在短暫的遲疑後,迅速恍然大悟,“它在一樓的天花板上”
話音剛落,他便從隨身包裹裡取出扳手,握在手裡推門而出。林槐跟在他身後,也要下去,卻被他一手攔在了屋裡。
“你就呆在這裡。”楚天舒攔住他,“彆出去,彆下樓,聽到什麼聲音也彆下來找我,我是資深者,我有辦法聽到了麼”
林槐沒說話,黑沉沉的眼睛看著他。
“聽清楚了麼”楚天舒再次強調。
看見對方點了點頭,他這才放心,把一個木牌放到他手心裡“把這個拿著,這個東西能抵擋鬼物一次攻擊。”
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地推開了門,往樓下跑去。
“楚天舒”林槐焦慮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你小心點”
“聽到了”楚天舒微微勾起了嘴角,頭也沒回,“不用擔心我”
“小心點彆讓鬼跑了”林槐喊出了後麵半句話。
楚天舒
林槐呆在樓上,坐在床鋪上,聽著樓下的動靜,一時坐立難安。很快,樓下便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鮮血飛濺聲,和可疑的東西碎裂聲。
他想到了楚天舒的叮囑,咬了咬牙,終於一狠心,站了起來
“不能讓他在下麵一個人戰鬥讓他一個人在下麵麵對鬼物,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必須下去,我很了解他是怎樣一個人,他這個人,總是”他喃喃自語著,掏出位於包裹中的板磚,懷著堅定的不能被阻攔的決心,也衝了下去,“至少,我得”
“我得讓他留個活口”
這樣想著,他衝到了一樓,在樓梯口大聲道“楚天舒我下來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