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嚴楚楚發現事情並不簡單(1 / 2)

身為已經曆經五次遊戲的適格者, 嚴楚楚早在第一天時便看清了自己幾個隊友的本質。

崔晚霽,嬌氣有餘, 能力不足。不過她作為已經參加過兩次遊戲的遊戲者, 也有著能從兩次遊戲中活下來的基本能力聽話。平時讓她跟著, 還算合用。但關鍵時刻卻是指望不上。

季蕭,年輕氣盛,行動力足,但有些衝動。廖觀則是他的反麵,粗心怕事,又有些懦弱,還在第一天就崴了腳。嚴楚楚沒指望他有什麼用處, 隻希望這個人彆給自己添亂。

宋耀先倒是個比較積極的, 昨天參觀路程中,他向村民們提問很多, 也做了些筆記。就是不知道這個人後續表現會如何。

而楚天舒和林槐這兩個人,她是完全看不清路數。

楚天舒看起來大大咧咧, 卻總帶動著整個隊伍的節奏。從入住孫寡婦家, 到尋找村長,可以說這一路都是眾人跟著他進行的。儘管他本人或許沒有表現出這樣的傾向,但當他做出行動時, 所有人都會忍不住覺得他很有道理,並跟著走, 就好像這個人的邏輯有什麼魔性的力量似的不過事實上這個人相當的我行我素, 例如昨天下午他遠離眾人、獨自在房間裡睡覺而且他逼問孫寡婦時, 讓人感覺他一點都不像一個好人。

至於林槐,他就是個完完全全的獨行俠,始終遊離在團隊之外。儘管他許多時間內都是跟著眾人行動,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奇怪的地方,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昨天下午,他更是在所有人都決定好了要詢問村長的情況下獨自離隊,跑去山坡上找了那個老頭子。而且嚴楚楚還注意到,這個人相當地古怪,時常用柯南的姿勢摸下巴,並且嘴中念念有詞,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對於這兩個人,她實在是看不透。因此,她選擇讓他們自由活動。在她看來,他們如果不是兩個瘋子,那麼就必然是兩個行事風格獨特的大佬。

並沒有人對嚴楚楚的分配提出異議,因此第二天的行程就這樣被定了下來。季蕭和宋耀先決定到村裡走一圈,對漁村大體的地形有個概覽,廖觀則樂得清閒,拖著一跛一跛的腳到村口坐著聊天去了。

至於林槐和楚天舒,她自然是管不著的。早餐後,她便帶著嚴楚楚,到孫寡婦家去了。

早餐是由宋剛家的,包括白花花的豆漿,黃澄澄的窩窩頭,和酸甜可口的榨菜。遊戲雖然把他們扔到了漁村,但在夥食上顯然還沒有讓他們更加憶苦思甜的想法。林槐一邊吃窩窩頭,一邊看著其他幾個隊友離開,自言自語道“這個嚴楚楚,倒做了一個不錯的分配啊就算沒有她,今天我本來也打算去拜訪孫寡婦的。”

在他看來,這個孫寡婦相當可疑。首先,村裡男女比懸殊,她卻能夠獨占一座房子,且是他們來到這裡後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女性。而且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孫寡婦的地方應該也不缺八卦。最後,則是

按照昨天的老頭的說法,這個地方在十幾年前是叫宋家村,如今雖被改成了武陵村,但他見過的絕大多數村民依舊姓宋。因此這個姓孫的寡婦,就顯得格外可疑了,簡直就像是一堆胡蘿卜裡混進了一隻聖女果一樣可疑

看來有必要好好去問問村長。林槐這樣想著,他那裡的資料,一定比其他人的齊全。說不定還會有縣誌什麼的

他這樣想著,肩膀上卻傳來拍擊感“我們接下來去乾啥”

林槐抬頭,隻見楚天舒站在他身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突然就變成我們了啊”林槐虛著眼道,“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我一定會讓你加入我的團隊”

“朋友之間互相幫助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嗬嗬。”

儘管嘴上這樣說著,林槐依舊和楚天舒商量了早上的規劃。楚天舒見林槐一副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想法,覺得自己主動要求組隊的做法真是正確無比。

其實他本來是想留在房間裡睡覺、晚上再出門的。不過考慮到林槐各種作死的行為和柔弱的身體他還是有點不放心,決心跟著,保護他的安全。畢竟兩個人怎麼說也是新鮮出爐的朋友。

而林槐的想法顯然不是這樣的讓他跟著至少能打個掩護,關鍵時候還能推出來背鍋

“先去找村長。”林槐慢條斯理喝掉最後一口豆漿,“擒賊先擒王。”

這邊嚴楚楚卻已經帶著崔晚霽,走在了前往孫寡婦家的路上。

早在剛到村裡時,她便覺得這裡不對勁。她的其他隊友身為男性,儘管具備超強的觀察力,但在某些直覺性的方麵,依舊是遜於女性的。

如今,當她和崔晚霽脫離了其他男性,單獨行動時,這份不適便更加劇烈了。

漁村正是上午,陽光普照,村民來往,乍看是一派和平的景象。但嚴楚楚走在村民之中時,隻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意總是湧上心頭。

村民無論老少,在看見她和崔晚霽路過時,總會偷偷地看她們一眼。那不是土著對於外人的好奇,更像是一種探究和窺視,其中更帶著濃鬱得讓人不適的、類似鉤子一樣的東西。在他們的眼神裡,嚴楚楚總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某種動物,正在被他們隔著籠子觀察,又或者是某種珍稀的貨品,在被他們估量價格。

可當她回過頭去看他們時,這群村民又一如尋常。就好像她所有的不適都是一種幻覺。

神經大條的崔晚霽完全沒注意到她的不適。她穿著一雙白色帶坡跟的涼鞋,早在走到一半時就咕咕噥噥地抱怨村裡的惡劣環境“那個孫寡婦住那麼遠乾什麼啊我腿都快走斷了。”

“快到了快到了。”嚴楚楚無心安慰她。一路上,她有些神經質地記憶著自己所處的環境,並不知為何的,感覺這裡似曾相識。

或許農村都是這種布局吧。她這樣想著,眼前卻出現了孫寡婦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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