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說:“五十萬。”
“人民幣?”楚天舒虛開一隻耳朵,“我是那種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原則的人嗎?”
“中心幣。”陳烈雪麵無表情道。
楚天舒維持著雙手捂耳朵的姿勢,他轉過頭去一會兒,又轉回來。
“好吧,十分鐘。”他說。
在堅守了十分鐘的原則後,他放開了雙手:“說吧,什麼活。”
“來自中心界的委托。”陳烈雪將牛皮紙袋遞到他的手裡,“到一個低級到中級的升級場世界裡,找一個東西。辰星最近在高級場抽不開手,所以隻能你來。”
“哦……”楚天舒翻了翻紙袋裡的內容,“那個世界叫什麼名字?”
陳烈雪的眼睛眨也不眨:“文明世界。”
兩人談話途中,林槐一直躺在一樓的沙發上。他左看右看,實在是無事可做,又不能上去打擾,索性低頭看向地板,數地磚的個數。
‘與其呆在這裡還不如四周轉轉。’他想著,抄著手便站了起來。
楚天舒家一樓的陳設實在是乏善可陳。他在客廳裡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任何能使人提起興趣的東西來。正當他放棄掙紮,打算上樓時,腳邊,卻傳來了一句細細的“喵”聲。
他所有的頭發都在那一刻炸開了。
‘嗬嗬,嗬嗬,’他乾笑著,‘隻是一隻四腳獸而已,我根本不怕它,我一點都不怕它。’
他僵硬地轉過頭去,隻見一隻橘貓正趴在沙發旁,陰魂不散地盯著他。
一鬼一貓彼此對視,都露出了戒備的眼神。他被貓盯了半天,暗暗地將一隻手背過去,伸出了長長的指甲。
卻在那一刻,橘貓被一個人抱了起來:“你和它還挺投緣的。”
眼見橘貓被抱開,林槐終於偷偷鬆了口氣,暗暗收回了自己的指甲。抱著橘貓的青年對陳烈雪說:“你瞧你整的一身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從哪個間諜進修中心來的。”
陳烈雪披上外套,拿好雨傘。他最後盯了林槐一眼,向他微微點頭致意,然後撐開傘消失在雨中。
楚天舒把貓關回樓上後,便耗儘了精力,縮回沙發裡了。他看著林槐一臉奇怪的樣子,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林槐嗅了嗅空氣,“我還以為這裡會發生什麼殺人事件……”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法治社會……”
“他是你以前的團長?”林槐問,“你和他看起來關係還挺好的。”
他說完這話,便看到原本已經縮進沙發裡的楚天舒將頭立刻探了出來。
“你彆誤會。”楚天舒嚴肅地說,“我和他之間隻有金錢關係。”
“……”林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明白了。”
“不是,等等,你明白了什麼?”
“怎麼忍心怪你犯了錯,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愛是一道光,如此美妙……停停停停。”楚天舒義正辭嚴,“彆亂說啊,將來報道出了偏差,你是要負責任的。”
“那你和辰星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林槐翹起腿,“說說唄。”
“各取所需、利益往來。”楚天舒說,“後來三觀不合,就脫團了。”
他想了想,又道:“說起來,和兩個人有關。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那麼快就離開。”
“那兩個人,是誰?”
“一個是陳烈雪的弟弟,一個軍//火販子,叫夏星野。”他說,“另一個,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也是我曾經很……怎麼說?崇拜的人?”
“那個人是誰?”
“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