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又覺得係統給自己的這個身份倍兒有麵子。
係統看林槐碎碎念了半天,冷聲道:“遊戲者,你還有什麼問題想問嗎?”
“係統,這條能不能重拍?”林槐把兩隻手比成一個喇叭放在嘴上,“真是不想以這麼醜的姿態登上頭版頭條啊,好歹也是我C位出道的第一步……”
係統:……
“行了行了。”林槐甩了甩手,“不逗你玩兒了……我的任務是什麼?”
“任務發布:離開溫室。”係統冷冷道。
“離開溫室啊……”林槐摸了摸下巴,“這個‘離開’字我很不喜歡,顯得像是我落荒而逃似的……”
他眯起了眼。
“不過力的作用是相對的。”他微微一笑,露出一顆尖牙,“如果溫室不複存在,那麼算是我離開了溫室,還是溫室離開了我呢?”
在他興致勃勃考慮作戰目標時,係統的聲音在他腦內響起了。
“溫馨提示,請玩家不要太浪。”係統冷漠道,“請注意,如今你失去了你的能力……”
林槐猛地回頭。在他意識到係統的聲音來自於腦內,且他無法回頭看到自己的大腦後,他默默舉起了雙手,撐在頭部的兩邊。
“嗯哼哼,你果然早就知道了啊……”林槐笑了笑,“我有好幾個問題要問你……”
“十秒後你將被傳送到外界,現在開始計時。”
“十、九……”
“你……”
“四。”
“中間跳了好幾個數啊!”
“三,二,一——”
“喂——”
觸覺首先是從手指上傳來的。
他意識到自己正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身體還殘留著符合人體力學的支撐力。
‘人昏迷後應該是怎樣醒來的來著?’他的大腦飛速轉動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已經被關起來了,還失去了自己的能力,就要最大程度利用外人對我的憐惜,裝成一個柔弱無助的廢物……從心是福,從心是福……’
好漢不吃眼前虧,林槐對此深有體會。他在“嚶嚀一聲”還是“水,我要水”中掙紮了一下,最終選擇了動了動手指。
“你醒了?”
溫柔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林槐閉上眼,按照擬定的戰鬥策略推演。他艱難地活動著眼珠,掀起長長的睫毛露出水潤而迷茫的雙眼(他自己想象中的):“我……我這是在哪?”
“醫務室。”男人說著,“你情緒太過激動,受到了一點小懲罰,現在應該已經沒有大礙了。”
“哦……”林槐從病床上艱難地坐起來,“其實我……”
那句“失憶了”還掛在嘴邊,他就看清了那戴著口罩、且溫柔注視他的醫生的臉。
草。
夏星野手握注射器,對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見,林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