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來不及逃跑了,警衛員們已經順著他的血跡,找到了被堵在死路中的他。拿著傳話機的警衛員似乎對著話筒說了句什麼,而另一個人則對著他舉起了槍。
“啊啊……”
亞當靠在牆上,絕望地露出了笑容。
那一刻,他突然想……如果當初他沒有離開,而是跟著林槐走,那該有多好。
至少他會作為一個人而死亡,而不是作為一隻困獸。
隻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挽回了。
他閉上眼。
溫熱的血卻是濺上了他的臉頰,然而,卻並不是來自於他的傷口。他有些錯愕地睜開眼,卻看見兩具失去了頭顱的屍體,正在他的麵前緩緩倒下。
“啊啊——”
和屍體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年。他的神態極為冷淡,帶著點詭譎而陰冷的氣質,半邊臉被深黑的咒文所遮蓋。
少年的身上長著若有若無的無色絲線,而控製那絲線的,則是栗色長發,頭上戴著太陽花的女孩。
在殺死兩人後,少年沒有看他一眼,便返回了少女身邊。被他陰冷的目光注視著,女孩卻隻是輕輕地笑了笑:“餓了?”
少年點了點頭。
女孩於是割開手腕,任由紅衣的厲鬼吮吸自己的血液。她揚起頭,看向亞當:“其他三個人呢?”
“其他……三個人?”
“這裡似乎被下達了清場的命令呢,不過不用擔心,我的其他同伴們會處理好的。”女孩笑了笑,“你知道林槐在哪裡,不是麼?”
“我……”
“帶我去找他。”女孩說。
“你……你又是誰?”
亞當一時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常年受到科學教育的他對於眼前的一切產生了強烈的迷茫。
“你可以暫時把我看成他的隊友。”女孩說著,耳朵上的耳釘閃過一絲紅光,“我姓夏。”
“啊……啊切。”走在走廊上,林槐的鼻子突然癢了樣,“是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來著,難道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廣播裡的楚天舒:“我給你把中央空調調高一點?”
“不用了謝謝。”
另外兩個女孩跟在他身後,一路沉默。在裝完逼後,林槐意識到一直叫她們女孩也不算個事,於是回頭道:“你們的名字是?”
伊娃猶豫了一下:“……伊娃。”
“我是說,你的真名。”
伊娃搖搖頭:“我不記得了,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這樣啊。”林槐說。
伊娃盯著林槐的背影,好半天,咬了咬嘴唇。
“正如您所說,過去的我已經死去了。”她說,“我想……給自己一個新的名字。”
“哦?”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由您來為我命名。”她說,“是您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她情真意切地說著,走在她前麵的林槐卻搓了搓胳膊。
“……楚兄,你還是把空調調高一點吧。”他嘟噥著,接著,他轉向伊娃,“既然是第二次生命,你應該學會自己決定自己,自己給自己取名字,”
“……可是我的命是您救回來的。”伊娃堅持道。
“我不擅長取名字的啊。”林槐笑了笑,“你確定要我取?”
伊娃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她聽見麵前的青年說,“過去的伊娃已經死了,現在的你……就叫你鈕祜祿伊娃吧。”
伊娃:……?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