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快吐了,林槐笑眯眯地收回了手指,心底美滋滋。
杜重山“哦”了一聲:“這個遊戲,很亦可賽艇啊。”
“是啊。”林槐聳聳肩,“教導了我們不要以貌取人。”
在整個談話的過程中,坐在林槐對麵的普通男子始終上揚著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注視著這個侃侃而談的年輕人。當林槐的眼角瞟向他時,他甚至對他吐了吐舌頭,笑了笑。
鮮紅的舌尖露在口腔之外,上麵冒著細細小小的白點。林槐被他注視著,突然一陣惡寒。
他彆開眼,對路錦道:“走了。”
在他和普通男子擦身而過時,似乎聞到了一絲來自他身上的,很淺很淡的,奇異的芳香。
路錦和林槐再次回到了D區。這次,他們從第一戶開始。
麵對他們的來訪,第一戶女子很是拘謹,而路錦坐在她對麵,也拘謹到快要哭出來了。在思考片刻後,林槐看向路錦道:“你來?”
路錦傻了:“我問啥啊?”
“隨便問什麼。”林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看看她的反應。”
“這……”路錦哭喪著臉。
女子端著茶水來了。林槐很自然而然地,掏出了自己的百歲山,並雙標地分了路錦一瓶冰露。路錦思考了片刻後,詢問道:“你喜歡粉色嗎?”
“你喜歡兔子嗎?”
“你喜歡蕾絲裙嗎?”
“你……你是人嗎?”
在路錦和女人閒聊的過程中,林槐則始終注意著女人的反應。
然而女人的反應實在是過於正常了,直男如路錦,基佬如林槐,都沒有看出任何她與普通女性的區彆。
甚至在路錦詢問她:“你是否會流血”時,女子臉上的傷口瞬間爆裂,並給了他帶著膿液的一巴掌。
等路錦出門時,他已經幾乎快要魂飛魄散了。他花了整整十分鐘,用冰露衝洗自己的臉頰。
之後是第二家、第三家……一天下來,他們對於D區依舊一無所獲。
晚餐時間,所有人都極為沉悶。眼見著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他們卻依舊沒有得到足以解答問題的答案。在各自寒暄了一番後,所有人都匆匆地回房了。
眼見普通男已經回房,林槐走到了他曾坐著的位置。
“你在看什麼?”
“他的飯量,比起昨天變少了……”
林槐抬頭,猝不及防地和一張笑臉對視。
笑臉的主人,是麵容普通的男人。他咧著嘴,將臉一點點俯低,聲音興奮而尖細:“漂——亮——哥哥,你——這麼——關心我呀?”
他伸出深紅的舌尖,比起中午時,他舌頭上的白點又變大了些許,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林槐向後仰了一下,冷聲道:“滾!”
他雙眼發紅,是要直接發起攻擊的征兆。笑臉的主人於是舔了舔自己的舌頭,自討沒趣地離開了。
回到房裡,林槐緊張地撥通了耳釘。在三聲之後,耳釘接通了。
“喂。”
“臥槽臥槽臥槽!”林槐連用了三聲來表達自己的驚恐,“剛剛有個人——要舔我!!”
他剛想抒發一下自己差點被人舔臉的恐慌,耳釘那頭的氣壓,卻驟然低了。
好半天,極為冰冷的聲音從耳釘的那一頭傳來:“……誰?”
林槐就在這摧枯拉朽的恐怖中,懵逼地回答道:“一個……玩家?”
“艸。”
他聽見耳釘對麵傳來了一個暴躁的聲音,接著,是金屬的暴擊聲,和鬼物的慘叫。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傳來:“那個楚兄,你下手輕一點,還要審問呢……”
“D區——”路錦大聲嘔吐的聲音再次從洗手間裡傳來,自從和各色女鬼相處了一個下午後,他連晚飯都沒有吃,一直嘔到了現在。他奄奄一息地從廁所裡爬回了房間,大聲道:“林槐啊……我感覺我……快要被……掏空了……”
耳釘:“……”
接著,又是一聲鬼物的慘嚎。路錦渾然未覺,繼續道:“明天你下手輕一點好不好……臥槽,一個下午,三十次,我都快崩潰了……”
耳釘:“……”
“楚兄!楚兄!”另一邊兄貴的聲音簡直振聾發聵了,“你冷靜!冷靜!!”
“你說,到底是水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路錦繼續道,“我感覺我懷的都成了三胞胎了……”
耳釘:“……”
林槐莫名有些背後發寒。接著,他聽見楚天舒的聲音:“……你到底生存在怎樣慘烈的副本環境裡。”
“等等我。”他匆忙地說,“我馬上解決完副本,來找你。”
“哎喲楚兄你彆這麼暴力啊……”
“你……”林槐試圖解釋,“我沒有……”
“我知道,我相信你。”楚天舒溫柔道,“我就隻想來見見你,彆怕,乖啊。”
“……我感覺你的聲音有點不對勁。”
“沒有不對勁,我的精神很穩定。”楚天舒爽朗道,“哈哈哈,你聽,我多開心啊,哈哈哈,哈哈哈。”
“楚兄!走門!彆砸牆!”
通話斷了。
林槐捏著耳釘,一時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