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恐怖物管(1 / 2)

()林槐把腦袋埋在哈士奇的毛毛裡,度過了溫暖而平靜的一夜。

為了推理,他直到淩晨三點鐘才睡下。早上七點,林槐準時地睜開了眼睛。

儘管林槐身為厲鬼,對睡眠的需求量很少。然而被迫早上七點起床,還是讓他忍不住黑了臉。

物管室的小冰箱裡存放著可供食用的新鮮材料,其中包括紅彤彤的番茄、水靈靈的青菜、綠油油的黃瓜,冰凍層裡,甚至還放著肉類。

林槐盯著這一冰箱的菜品,陷入沉思。

楚天舒站在他身邊搖尾巴:“你打算做什麼?”

“唔,係統給了我這麼多菜品,不好好利用一番,簡直是暴殄天物啊……”林槐道。

楚天舒:“?你打算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

他看著林槐摩拳擦掌,翻箱倒櫃的模樣,突然有些背後發冷:“你……能做嗎?”

林槐轉頭。

“能。”

十分鐘後。

灶台上架了兩口大鍋。兩口鍋中,都有沸騰的水。

“不愧是我。”林槐握著鍋鏟,“這樣完美的廚藝……”

楚天舒:……

他趴在灶台上,用“==”的表情盯著第一口鍋裡翻騰的白色麵條。此刻,林槐正拿著鍋鏟,在鍋裡翻攪。

楚天舒:“你為什麼拿著鍋鏟?”

林槐:“唔,翻麵?我看你做菜時都要給鍋裡的東西翻麵?”

楚天舒:“這種融會貫通根本沒有必要啊啊啊——”

他轉頭看向另一口鍋。沸騰的開水中,完整的兩個西紅柿,一根黃瓜,半顆白菜,兩顆雞蛋,正在鍋中浮沉。

不等他詢問,林槐已經給出了回複:“在高溫煮沸的情況下,其中的病毒都會被殺死。”

楚天舒:“這就是你不切的理由?”

林槐身體力行地表現了口味不重要,隻要沒毒就可以吃的做菜原則。

令人喜悅的是,係統居然很善良地在冰箱旁放了一包狗糧,避免了楚天舒遭受林槐“白水煮肉”荼毒的命運。林槐將麵與菜盛到碗中,很堅強地開始食用。

在麵無表情地啃完一個白水西紅柿後,林槐將眼神轉向了楚天舒的碗,並開始嚴肅認真地考慮互換糧食。

“我認為,”在飯後,林槐坐在物管桌前冷靜道,“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楚天舒照例是被他塞在桌子底下:“什麼事?”

林槐:“尋找讓你暫時變成人的方法。”

他想了想,又道:“尤其是在飯點。”

楚天舒雖然被當做做飯工具人,但並不傷心,反而對著林槐張開嘴,發出了哈士奇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

林槐:……

八點鐘到了,春雨公寓的住戶們一個一個地離開了公寓。

首先向兩人走來的是7樓方陣。走在前列的701初戀女臉色蒼白,依然在不適地搓著自己的臉。她像是很疑惑自己的臉皮,居然會如此乾燥。

在初戀女離開後,情侶男也走了出去,他看起來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7樓之後,是6樓的白領。在看見女白領後,林槐對她頷,相當和善地笑了笑,以示自己將為之處理漏水問題的決心。

“這是我的鑰匙。”女白領將自己的房間鑰匙放在林槐的桌子上,“今天就麻煩你了。”

林槐道:“沒關係,不客氣。”

在女白領之後,藍毛衣女和棒球帽男也離開了公寓。

藍毛衣女的臉上還帶著淚痕,她神經質地用濕紙巾擦著自己的手臂,就好像那上麵有什麼臟東西似的。

和這群形形色色多姿多彩的鄰居比起來,棒球帽男卻像極了一個正常人。他在路過林槐時,甚至和他打了一個招呼:“我今天可能有好幾個快遞,麻煩你幫我收一下。”

“快遞”兩個字讓林槐想起了某些回憶。他記住了這個回答。

在五樓的人離開後,便是三樓的單親媽媽。她走得極快,身後則跟著那個穿著破棉襖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著一雙破舊的布鞋,上麵沾滿了泥巴。她每走一步,地上便多出一些帶泥的腳印。

考慮到物管職責中“維持公共衛生”這一點,林槐敲了敲窗戶,攔住了這名女子。

粉衣女子茫然地從手機中抬起頭來,她似乎完全沒有弄清楚林槐阻攔的緣由。

“有什麼事嗎?”她極度不耐煩道。

“雖然以我的身份開口對你說這些話很奇怪,不過還是想麻煩您一件事。”林槐儘量以服務人員的語氣發言,“可以麻煩您多管管您家的孩子嗎?”

在林槐說出這句話後,女子露出了迷惑的眼神:“孩子?什麼孩子?”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迷惑的力量也是相互的。在女子陷入疑惑中後,林槐也同樣陷入了疑惑。

‘她不知道自己有孩子?還是說,她在裝傻……’

正在林槐思考要不要火上澆油之際,粉衣女人將手機貼近了自己的耳朵,似乎在聆聽一段語音。

很快,她對著發出溫柔如水的聲音:“我馬上就到……”

粉衣女人似乎喪失了自己回複林槐話語的心情。她握著手機,匆匆地走了。

穿著紅棉襖的小女孩流著鼻涕,簽著她的衣角,始終跟在她的身後。

“看起來所有人中,隻有她看不見這個小女孩。”楚天舒在門後評價道,“這個小女孩的氣息很古怪。”

林槐低下頭,閉上眼用力嗅了嗅。

“是紅衣的氣息,”他篤定道,“應該是紅衣,但很弱,很奇怪……像是和什麼東西,粘連在一起……”

他低頭看向那一串黏糊糊的棕色腳印,意外地在其中看到了許多細小的銀色事物。

“這是什麼?”

他低頭,要用手撿起腳印中的東西。楚天舒卻叼著紙巾盒,從房間裡蹬蹬蹬地跑了過來。

“用這個墊著手。”他咬著紙巾盒,含混不清地道,“免得臟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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