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不必想太多,能得到獎勵,已是旁人一輩子都求不來的福緣,你我且行且珍惜。”陳蘊藉告誡道。
黛玉不知道係統是什麼,他卻是知道的。
係統並非萬能,也不會永遠的陪伴你,誰也不知道係統何時會離去,若是將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係統給予的獎勵上,那這輩子的成就,也就如此了。
人生在世,還得靠自己。
係統的獎勵隻是輔助而已,憑借係統的獎勵,他們可以加速自己的成長。
黛玉雖然年紀小,但也明白大是大非,心裡清楚陳蘊藉的告誡都是為她好。
“我明白的。”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陳蘊藉的身影開始消散,在黛玉的注視下,消失無蹤。
陳蘊藉走後,黛玉便打算看書,但不管看什麼書,都覺得索然無味,乾脆命人端水來梳洗歇息。
而另一邊,陳蘊藉回去之後,原本打算去找大哥問問堂姨的事,可看天色已晚,便打消了念頭。
一夜無事。
次日晨起,陳蘊藉看天色尚早,便換了一身短打,開始在自己院裡練習鍛體術,他還盼著鍛體術大成,然後麵對陳父的時候底氣能足一些,起碼被打的時候要跑得掉。
不過真正練起來,陳蘊藉才知道這鍛體術當真難練,比起吸收玉簡時腦海中的觀想畫麵,簡直是看完就會一學就廢。
陳蘊賢在弟弟受傷期間,已經養成了每日過來探望的習慣,今日晨起後在自己院裡用了早飯,便照常去弟弟的院裡,哪知在院門外就看見弟弟在自己的院子裡耍把式,不由怔愣。
他們家自來就是詩書傳家,弟弟這是要棄文從武不成?
“蘊藉!”
陳蘊藉已經練了一個時辰,練得是滿頭大汗,驟然聽到陳蘊賢的聲音,便收式站好。
“大哥?”
陳蘊賢走進來,“你這是……”
“啊?哦,就是躺了這麼長的時間,想鍛煉一下,覺得身體還是有些弱了。”陳蘊藉道。
聞言,陳蘊賢恍然,“原來如此。”
“大哥怎麼來了?”陳蘊藉問了一聲,不待他回話,便又道,“外頭冷,進屋說吧。”
兄弟倆進了屋,陳蘊藉看著自己濕透的衣裳,抱歉的笑了笑,“麻煩大哥稍等一會兒,我去沐浴更衣。”
熱水是一早就命人備好了的,陳蘊藉進屋之後很快就洗完澡,換上錦衣出來。
“大哥可用了早飯?”
“已經吃過了。”
“我還沒吃,不如陪我再吃一點?”
“也好。”
兄弟倆在一起吃飯,就沒有那麼多規矩,吃飯間,陳蘊藉問,“大哥可知道堂姨和林大人的婚事進展如何了?”
陳蘊賢被問的一愣,“這我倒是沒有注意,怎麼了?”
“哦,就是問問。”陳蘊藉道。
陳蘊賢好笑,隻是問問?怕沒那麼簡單吧?
“你若是想知道,回頭我打聽打聽。”陳蘊賢道。
陳蘊藉立馬道謝,“那就麻煩大哥了。”
話接得這麼快,還說隻是問問?
陳蘊賢搖頭失笑,“你如今剛能下床走動,沒事還是多休息,不要折騰,省的又傷了。”
“大哥放心,沒人比我更惜命了。”陳蘊藉拍著胸脯道。
陳蘊賢聽得好笑,也不多言,“再過些日子,學堂就要開學了,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陳蘊藉覺得這話裡意有所指,但卻沒反應過來。
陳蘊賢便說明白了些,“你今年也有十歲了,打算何時下場應試?”
科舉考試啊!
陳蘊藉倒是不害怕考試,但問題是……原身本來就沒怎麼把心思用在讀書上,雖然功課完成得還不錯,紮紮實實,但要參加科舉考試,隻怕是得不到什麼名次的,畢竟是全縣的人都參加,還有些往年沒考上繼續考的書生,競爭不可謂不激烈。
“我暫時沒有應試的打算,”陳蘊藉誠實的道,“大哥也知道,我這幾年雖然也在學堂讀書,但也隻是混日子,並沒有認真學習,讓我回鄉應試,也不過是丟人現眼,倒不如苦讀兩年,或許還有希望考中。”
一聽這話就不是敷衍,陳蘊賢欣慰的道,“蘊藉也長大了,曉得上進了,很好。”
從前提起這個,弟弟都是很不耐煩的,說家裡有他這個大哥會讀書就行了。
每次陳蘊賢都被氣得無可奈何。
“大哥……”陳蘊藉有些無奈,彆把他當小孩子行不行?
陳蘊賢笑了笑,“好了,不笑你了,我那邊事兒多,就不在這兒陪你嘮嗑了,堂姨的事,有了信兒我就來告訴你。”
陳蘊藉忙起身來送。
送走了大哥,陳蘊藉繼續用飯,然後閒著沒事,又開始練鍛體術,他對自己這弱雞的身體非常的嫌棄,隻要有機會,他就會練鍛體術。
於是,沒兩日,陳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大房的二爺沉迷練武,無心讀書。
陳天賦聽了消息,有心想管一管,可卻被妻子罵了一頓。
初九這日,陳天賦收到林如海快馬加鞭的書信,拆開一看,是好消息,忙去見宋氏。
宋氏看了信,又喜又憂。
喜的是她堂妹蹉跎了六七年的婚事終於有了著落,憂的是堂妹嫁過去恐沒有孩子傍身。
不管怎麼說,現在兩家都有意,這門婚事便可定下了。
林家那邊已經沒了長輩,因此所有的事都得林如海自己張羅。
與此同時,宋家和榮國公府,也收到了林如海快馬加鞭的書信。
既然從好友這裡確定了宋家的意思,林如海當然是快刀斬亂麻,不但回了好友的信,還同時給宋家和榮國公府也寄了信。
宋家的信是寄給當家太爺宋閒,榮國公府的則是寄給賈母。
宋閒收到信,倒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