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三合一)(2 / 2)

紅樓寵妻狂魔 瑜姿 20069 字 10個月前

看黛玉忍笑,陳蘊藉滿臉無奈,“想笑就笑吧。”

黛玉忍著笑搖頭,“不行,會被人聽到的。”

因為陳蘊藉隻有她能看見,陳蘊藉說話也隻有她能聽見,說話的時候,陳蘊藉也根本不用控製音量,但黛玉不一樣,她說話聲音稍大一些,就會被人聽到。

想到這裡,黛玉有些憤憤不平,“為何總是你來我這裡,而不是我去你那裡?”

陳蘊藉聞言一愣,“這……就要問係統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

“這個係統除了給我發布任務,給獎勵,平時的時候根本不出現。”黛玉歎道。

自從認識陳蘊藉之後,她愈發意識到,係統是她的貴人,雖然不知道這個貴人為什麼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可黛玉依然感謝它的出現。

感謝它將陳蘊藉帶到她的身邊,感謝它的諸多獎勵,救了她的父親,治愈了她的不足之症。

她曾經在陳蘊藉長時間不出現的時候,試圖找係統問一問,可係統就是不出現。

“哦,這個係統可能就是這樣吧,你不必往心裡去。”陳蘊藉安慰道。

黛玉搖搖頭,“我沒有在意,隻是我很想當麵感謝他,他幫了我很多。”

聞言,陳蘊藉一怔,“或許以後認識的時間長了,他會願意出現也未可知。”

但他知道,係統一般是沒有實體的,可能係統永遠都不會出現在黛玉麵前,甚至可能無聲無息的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

黛玉歎了口氣,倒也沒有多想,“也許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陳蘊藉說他在書院的趣事,黛玉說她在榮國公府的聽聞,聊得倒也和諧。

等到天色很晚的時候,陳蘊藉才回去。

剛回來就收到係統的提示音,這次係統的獎勵,讓他險些從床上蹦起來。

【你再次為您的宿主排憂解難,現發放獎勵。】

【獎勵:玻璃製作全解。】

【玻璃製作全解:所有玻璃種類的配方以及製作方法大全。】

【請再接再厲,為您的宿主排憂解難。】

腦海裡突然多了許多有關玻璃的配方和製作方法,陳蘊藉恍惚間好像看到了金山銀山朝著自己腦袋上砸了過來。

這次係統的獎勵怎麼這麼……豪。

玻璃雖然不比琉璃珍貴,但利潤極高,是人都會眼紅,陳蘊藉根本沒有把握能吃下這塊蛋糕。

因此,興奮過後,陳蘊藉很快的冷靜了下來。

製造玻璃的事,看來還得他手裡有得用的人之後,再著手準備。

這次的獎勵,是一塊吃不到的熱豆腐啊。

想明白了之後,陳蘊藉在床上唉聲歎氣,鬱悶的睡了。

之後兩天,陳蘊藉照常去書院上學、下學。

第三天夜裡,有人家裡起火,幸好滅火及時,沒有擴大火勢。

陳蘊藉夜裡睡得香,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第二天到了書院,才聽同窗們聊起。

“禮部侍郎家院子燒毀了小半,聽說是有人故意縱火,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膽敢放火燒朝廷命官的宅子。”

樹下有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聞聲嗤笑,“你們想知道火是誰放的?”

一群聊天的學子們聞聲看去,有認得這少年的便走了過去,“韓兄,你知道是誰?”

這姓韓的少年也是官宦子弟,名韓修文。

韓修文語帶譏誚,“這事兒的起因,還得從幾日前北靜王府太妃所設的花宴說起。”

提起北靜王府的花宴,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都是官家子弟,家裡的母親姐妹自然也有去赴宴,宴席上出了什麼醜事,他們也聽說了。

韓修文才不管這些同窗們在想什麼,道,“禮部侍郎的夫人高氏,在王府與人私通,被忠順王妃帶著所有赴宴的命婦們撞破,這麼大一頂綠帽子,禮部侍郎哪裡肯戴?”

“不是說被人陷害嗎?”有人問道。

韓修文嗤笑,“她不去害彆人就萬幸了,還被人陷害,胡扯的話你們也信?”

“聽你的意思,竟不是被陷害?這事兒是真的?”有一名小少年咂舌,“能讓堂堂正二品大員的夫人私通,這到底是多大的背景啊?”

“背景?”韓修文一愣,笑出聲,有知道內情的也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那少年疑惑。

韓修文笑夠了,才道,“禮部侍郎譚大人的夫人私通的人,是寧國公府的當家老爺,賈珍。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笑了吧?”

寧國公府昔日確實有權有勢,一門雙公何等風光?可子孫不肖,如今早就敗落了。榮國公府有賈代善續了一段榮光,可賈代善去後,也在敗落。可比寧國公府要強一些,寧國公府那可是號稱隻有門口兩頭石獅子是乾淨的。

寧榮二府加起來,都不敢得罪禮部侍郎,何談有什麼背景?

那少年顯然也知道寧國公府,聽了有些瞠目結舌,“譚夫人怎麼可能舍了高官厚祿的丈夫去與賈珍私通?這不合情理,是有人陷害吧?”

也有了解賈珍的人道,“居然是賈珍?這太離譜了,怎麼可能?誰不知道那賈珍最好美色,譚夫人半隻腳都入土的老太婆了,他怎麼可能看得上?這裡頭怕是不簡單吧?”

“是不是陷害且不提,總之譚夫人私通賈珍,是京中大半命婦們親眼撞見的,不會有假。譚大人要休妻,出了這種醜事被休妻,高家還沒出嫁的女孩兒們都要被牽連,高家當然不肯,譚大人是寒門出身,家底全是靠著高家才積攢起來的,這次他雖然占理,但也鬥不過有忠順王府撐腰的高家,兩家一直在為休不休妻的事糾纏不休。”韓修文道。

“說了這麼多,好像同放火的事沒有關係?”

韓修文道,“怎麼會沒有關係呢?放火的就是譚夫人高氏,她大概是瘋了,想拉著整個譚家一起同歸於儘,趁著夜裡都睡了,偷跑了出來放火,幸好譚大人的良妾駱氏機敏,及時滅了火,才逃過了一劫,放火的高氏沒燒死譚家的人,反倒把自己給燒死了。”

“真是毒婦啊,不管這私通是否有隱情,她已經失節卻是事實,是個男人都不可能接受有這樣的正室夫人,她這是發哪門子瘋?被誰算計的找誰去唄?”

“安知不是她自己作孽太多,遭了報應?”韓修文冷笑,“昔日她兒子死了,她就非逼著人家宋姑娘守節,人家都沒過門呢,你兒子死了憑什麼要她守節?宋家不肯,她就借譚家和忠順王府的勢,愣是毀了宋姑娘的姻緣,直到如今才有人求娶,可也是為人繼室,這高氏,自私自利,刻薄狠毒,有此下場,都是她活該。”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做聲了。

陳蘊藉遠遠的看著,覺得那少年略有些眼熟。

“蘊藉,你在看什麼?”是陳蘊藉在書院的同窗好友,大理寺卿家的公子,陸永元。

陳蘊藉看了他一眼,“你認識那個人嗎?”

陸永元往那邊看了一眼,挑眉,“那不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小公子韓修文嗎?”

韓修文?

好像有點印象,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韓修文的哥哥還跟你堂姨有過婚約呢。”陸永元道。

婚約?陳蘊藉皺起眉,“有這事兒嗎?”

“過去五六年了,你當時還小,不記得也正常。”陸永元比陳蘊藉大三歲,五六年前他已經記事了,因此這事兒他記得清楚,再者韓修文現在與他同班,他同韓修文也是熟悉的。

陳蘊藉拉著陸永元追問,“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沒聽家裡人說起過?”

“你當時還那麼小,誰會跟你說這些啊?”陸永元笑了,“你要是想知道,我告訴你啊。”

陳蘊藉忙繼續問,陸永元也不逗他,直接就將當初的事兒說了。

韓修文有一個哥哥,叫韓博文。

韓博文才學不是上佳,但卻有一手極佳的丹青,憑著這雙手,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氣。

幾年前,韓博文在廟會上對宋姑娘一見傾心,知道譚家和忠順王府都在針對宋姑娘,可也並不畏懼,他請示了父母,遣了官媒去提親。

哪知宋家那邊剛答應,譚家這邊就來施壓,韓博文早就知道譚家和宋家的恩怨,他直言宋姑娘與譚逸春無緣,既如此,譚家何必糾纏不休。

譚家的人離去,但事情並未就此終結,韓博文一日出門會友,晚上回來的途中,被人套了麻袋打斷了雙手。

雖然沒見到人,但韓家確定是譚家所為,可譚家勢大,又有忠順王府和高家幫襯,韓家得罪不起隻能忍了下來。

韓博文經此一事,大受打擊,宋姑娘並不嫌棄他被打斷了雙手,還是願意嫁給他,可韓博文還是大病了一場,沒熬過三個月,人就沒了。

從此以後,韓修文深恨譚家的人,隻可惜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報複。

今時今日譚家鬨出這樣的醜事,韓修文自然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原來還有這樣的淵源。”陳蘊藉惋歎,“可惜了那位韓大公子。”

這麼陰毒的手段,想都不必想,定是高氏的手筆,五六年前,譚大人已經另娶駱氏為良妾,還生了個兒子,早就已經不再盯著他堂姨了,會這麼下毒手的,也隻有高氏。

譚家的事在書院裡被人熱議,陳蘊藉幾乎走到哪兒都能聽到有人議論,好在沒有牽扯到他堂姨的身上,陳蘊藉便也沒有在意。

高氏身死之後,一切蓋棺定論,人都死了,自然就不必談休不休的了。

高氏死後不到三天,譚大人就擺酒宣告扶正良妾駱氏,駱氏生的兒子也成了嫡子。

由此可見,譚大人當真是厭惡極了高氏,否則不會才三天就扶正了駱氏。

不過這都跟陳蘊藉沒關係,他也不會去為高氏抱不平。

隨著風波平息,林如海也在月底順利抵達京城。

林如海到京城之後,便往宮中遞了折子,又派人去榮國公府報信,說麵聖之後再去見賈母。另外再讓大管家聯係玉雁,收拾好行禮,明日就接黛玉回家。

麵聖後,次日林如海便帶著禮物登了榮國公府的門。

先見過了兩位內兄,才去榮慶堂見賈母。

自從賈敏死後,林家和榮國公府的來往就不比從前密切,畢竟沒了當家夫人,各家禮儀章程都是按照舊例,由大管家處理。

正月裡,賈母收到林如海的信,得知林如海要續娶之後,對黛玉都冷淡了許多,就更不必提林如海了,因為林如海很快就是彆人家的女婿了。

問候過賈母之後,林如海也不在意賈母的疏離,直接提出要接黛玉回家。

“你此番回京述職,還是要回揚州的,何必折騰玉兒搬來搬去的?”賈母道。

林如海淡淡一笑,“回嶽母,聖上已經將小婿調回京城,再過不久,任命就下來了。揚州那邊聖上已經指派了人去接任,小婿不會再回揚州。再則,嶽母也知道,我將續娶。玉兒再住嶽母這裡,就不太合適了。”

“既如此,就讓玉兒跟你回去吧。”賈母說著讓人去請黛玉。

林如海能感覺到賈母對他的態度又冷淡了幾分,他隻麵上掛著清淡的笑容,渾不在意。

早在接到女兒的哭訴信,得知女兒入京之後連房舍都沒收拾出來,林如海就對這位嶽母生出了不滿,既然兩看相厭,林如海自然不會將女兒留在榮國公府。

黛玉早就提前一天知道林如海要接她回家,行禮早就偷偷收拾好。

當初賈母接黛玉來的時候,就沒帶多少東西,後來林管家也隻是將黛玉身邊伺候的人送來,日常用具卻還在林家,收拾起來非常輕鬆。

黛玉拜彆了賈母,跟著林如海離開榮國公府,一上馬車,麵上再維持不住淡定,綻開笑容。

“父親。”

林如海見女兒離開榮國公府竟如此開心,心中不免痛惜,他伸手揉了揉黛玉的頭,歎道,“這段時間讓玉兒受委屈了。”

“自從父親將玉雁她們送來,女兒就沒有受過委屈了,父親放心。”黛玉說著,上上下下的打量林如海,“快一年未見,父親的氣色好多了。”

看來玉佩是有用的。

林如海壓低了聲音,“那塊玉,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此事說來話長,待回府後,女兒再與父親細細詳說。”黛玉道。

林如海點頭,“說的是,這外頭,不安全。”

“玉兒,我觀你氣色紅潤,可是入京後,你外祖母請了太醫給你醫治之故?”林如海早就注意到黛玉的氣色比之在揚州的時候好了十倍不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黛玉果斷搖頭,“外祖母並未請太醫給女兒醫治過,若是有,在信中女兒就告訴父親了。”

入京之前,她認識了陳蘊藉,她得到了玉佩,陳蘊藉得到了靈珠,他泡了靈水給她喝之後,她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那是入府的前一晚,因喝了靈水,她第二天的氣色很好,入府之後,沒人覺得她身體不好,自然就沒有請醫問藥。

但她不準備跟林如海解釋,她不想暴露陳蘊藉的存在。

林如海怔然片刻,歎道,“人走茶涼,今非昔比,你母親到底是離開你外祖母多年,在你外祖母的心中,最疼愛的人早就不是你的母親了。”

剛進府的時候,賈母抱著林黛玉哭訴,說兄妹三個最疼的就是她母親。

如今再細想,這話是一點都沒錯。可也隻是她母親兄妹三個人之中最疼她母親,若要把寶玉算進去,她母親又是哪個牌麵上的人呢?

“罷了,往後榮國公府那邊,就當尋常的親戚處著便是,你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不要委屈了自己。”林如海閉了閉眼,道。

他隻是替夫人有些不值。

夫人臨終前,還惦記著母親還有兄長,說榮國公府如今看著花團錦簇,實則風雨飄搖,她讓他再續娶一門妻子,因為榮國公府往後幫不上他分毫,甚至可能拖累他。

他與賈敏感情極深,又因自己的身體不好,自覺命不久矣,便將黛玉送到京城,哪知……

林如海隻後悔沒聽亡妻的話,害得女兒在榮國公府受了這麼多委屈。

“父親……”林黛玉對情緒很敏感,能感覺到林如海現在的情緒很難過。

林如海張開眼,眼眶泛紅,他吸了吸氣,歎道,“你母親去前,勸我續娶,我沒聽她的話,如今想來,實在是後悔萬分。”

提及亡母,黛玉的眼眶也紅了,“母親不會怪父親的,父親不必自責內疚。”

“你母親素來善解人意,她是不會怪我,可我……”卻怪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原著對賈敏的著墨不多,但不管是上帝視角,還是外人視角,都對其讚不絕口。

所以我一直都認為,林妹妹的母親,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女性。

然後就這麼寫了。這是,我心目中的賈敏。

開V萬字,三更合一,還有加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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