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麵虎?阿爹是老虎變的嗎?”陳英朝再聰明,也還是個小孩子。
陳蘊藉笑起來,“不是,這意思是說,你父親比老虎還不好惹。”
“哇——”陳英朝驚歎,“阿爹好厲害。”
“這府裡,你阿爹最厲害,少去撩撥你阿爹,當心真被毒打一頓。”陳蘊藉道。
陳英朝一點也不怕,“阿爹打得一點都不痛。”
“那你還告狀?”陳蘊藉刮了刮小侄子的鼻梁,好笑的道。
陳英朝笑嘻嘻的抱著陳蘊藉的腿,“可是不痛,也很丟臉的。”
“你還知道丟臉啊?”陳蘊藉樂不可支。
陳英朝一張嘴叭叭叭個沒完,陳蘊藉都快樂死了。
這個晚上,陳蘊藉跟小侄兒睡在一起,十分的熱鬨,不過小孩子嘛,還是嗜睡,很早就困了,陳蘊藉便也睡得早。
次日,陳蘊藉早起練武,他一起床,被子裡的熱氣就沒了大半,沒有了熱源,陳英朝也醒了,奶嬤嬤昨晚就到了陳蘊藉的院子裡,陳英朝一醒來,奶嬤嬤就來幫他穿衣。
大冬天的,陳英朝穿著紅色的襖子,活像個福娃。
“二叔二叔,你在乾什麼?”陳英朝蹬蹬蹬從廊下跑到陳蘊藉跟前。
陳蘊藉怕打到他,連忙收手,“小心些。”
“二叔在乾什麼?”陳英朝仰著頭問。
陳蘊藉道,“二叔在練武。”
聞言,陳英朝又問,“練武?就像伏榕叔叔一樣嗎?”
“也差不多吧,你伏榕叔叔可是武藝高強。”陳蘊藉笑著道。
陳英朝問,“那二叔和伏榕叔叔誰更厲害?”
這個問題把陳蘊藉問倒了,他想了想,道,“我沒和伏榕比試過,倒是不清楚。”
“哦,”陳英朝抱著陳蘊藉的小腿,“阿爹說,咱家是書香大族,世代以詩書傳家,二叔為什麼練武呢?”
陳蘊藉咧咧嘴,揉著陳英朝的頭,“難怪你爹要打你,你這話也太多了。”
“二叔也要打我嗎?”話是這麼問,可陳英朝一點也不怕,也沒有要跑的意思。
陳蘊藉哭笑不得,“我怎麼會打你呢?”
“二叔二叔,你真好,阿爹每次不想回答我,就打我。”陳英朝道。
陳蘊藉捂額,“朝兒啊,你當心回去之後又要挨打。”
“這不是二叔的院子裡嗎?阿爹不會知道的。”陳英朝笑嘻嘻的道。
陳蘊藉一噎,蹲下來,好笑的捏著他的鼻梁,“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可惜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陳府,就沒有什麼小秘密是能瞞得過你阿爹的,你背後說的這些話,全都會被你阿爹知道。”
陳英朝大驚,“怪不得阿爹總打我。”
“知道要挨打,還不收斂一點。”陳蘊藉道。
陳英朝撇撇嘴,“阿爹不講道理。”
陳蘊藉又想笑了,“這府裡,你阿爹就是道理,還講什麼道理?”
“霸道!!”陳英朝嚷嚷道。
陳蘊藉笑起來,“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二叔還要練武呢,你不要吵我。”
“我也要學!以後阿爹打我,我就跑!”陳英朝抱著陳蘊藉的腿嚷嚷。
陳蘊藉愣了愣,這話有些耳熟?
想了想,這不是他當年決心練武的初衷嗎?
他嘴角一抽,“朝兒,你現在還小,骨頭還沒長好,不能學,好了,我讓錦書送你回去,該用早飯了。”
陳英朝抱著陳蘊藉的腿不撒手,“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吃二叔做的菜。”
“你真是個小無賴啊。”陳蘊藉無奈的道。
“二叔要趕朝兒走嗎?阿爹會打朝兒的。”陳英朝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陳蘊藉早就看透這個侄兒的本性了,完全不信,不過他也沒有非要送侄兒回去。
想了想,他抱著陳英朝走到廊下,讓人搬個椅子過來,又叫人準備炭火。
“你就坐在這裡烤火,等二叔練完武,再做飯,好吧?”
“好!”
沒了小侄子礙事,陳蘊藉繼續練武,小侄子盯著陳蘊藉練武的身姿,眼睛越來越亮。
他也要習武!
陳蘊藉自然不知道小侄兒在想什麼,他練完武,擦了擦汗,清洗了一下手,就去做飯,要不然沐浴更衣之後,做飯吃飯之後又得沐浴更衣。
“還是二叔做得飯菜最好吃。”陳英朝小嘴叭叭叭,一個勁的吹捧陳蘊藉。
陳蘊藉頭痛不已,“朝兒,食不言!”
“哦。”陳英朝見二叔真的有些惱了,很識趣的閉嘴吃飯,他吃的很香。
用過飯,陳蘊藉讓錦書送陳英朝回去,自己去沐浴更衣。
之後幾日,陳蘊藉的日子過得也很充實,直到除夕,陳蘊藉給侄兒侄女包了紅包,還有隔壁堂哥的長子也包了個紅包。
過完年,陳蘊藉幾乎就是數著日子要離京了。
元宵佳節,京中有不少廟會,陳蘊藉大大方方的去林府見過林如海,便帶了黛玉出門逛廟會。
隻要能出府玩兒,黛玉就很高興。
而且,元宵佳節本就熱鬨,再加上廟會,就更熱鬨了,哪兒都人頭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