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讓妹妹擔心了。”
雖說受傷非他所願,可確實讓黛玉擔驚受怕了。
黛玉看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黛玉道,“好好養傷。”頓了頓,“不要東想西想。”
陳蘊藉:“……”
妹妹,我真不是……
陳蘊藉閉上眼,簡直想死。
陳瑩瑩隻當黛玉是在勸陳蘊藉沉下心養傷,並未多想,她在桌邊坐下,倒了杯茶。
“對了,我剛才見大哥哥從你院兒裡出去,手裡拿著南華經,從前你好像不看這些佛經道經,什麼時候愛看這些了?”陳瑩瑩奇怪的道。
陳蘊藉:“……”
哪壺不開提哪壺。
黛玉麵上一紅,強自鎮定的坐下,低頭喝茶。
屋裡陷入詭異的寂靜,陳瑩瑩滿頭問號,看向陳蘊藉,就見陳蘊藉躺在床上閉著眼,蒼白的臉居然紅了,她嚇了一跳,起身走過去,“蘊藉怎麼了?臉怎麼紅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陳蘊藉嚇了一跳,“沒事,沒事……”
黛玉坐在桌邊,看著窘迫的陳蘊藉,顧不上羞澀,拿著帕子掩嘴偷笑。
讓他使壞,該!
“蘊藉,要是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要不我叫秦太醫來給你看看吧。”陳瑩瑩但陳蘊藉臉色不太自然,略擔心的道。
陳蘊藉忙製止了陳瑩瑩,“瑩瑩姐,不必了,我就是有點犯困,睡一會兒就好了。”
聞言,陳瑩瑩滿臉古怪,“你不是才醒嗎?”
睡了這麼久還困?
陳蘊藉實在是怕了這個堂姐了,作勢打了個哈欠,裝作困倦的樣子,道,“可能是失血過多,就有些疲憊,姐姐不必擔心,都是正常的,等把氣血都養回來,就沒事了。”
陳瑩瑩想起昨晚從陳蘊藉屋裡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臉色發白,“昨兒可是嚇死我了,你那屋裡一盆盆的血水端出來,我生怕你有個好歹。”
陳蘊藉怔了怔,心中一暖,“姐姐莫擔心,我真的沒事,太醫也說了,我養兩三個月就好,隻是可能要錯過這一科的大比。”
提起大比,陳瑩瑩的麵色就有些不自然,強撐著笑容道,“錯過一次罷了,不打緊,等你傷好了好好跟大哥哥再學兩年,說不定更有把握一舉奪魁。”
陳瑩瑩離得近,陳蘊藉注意到陳瑩瑩的麵色不自然,他心中生疑,卻沒表現出來。
“姐姐說的是,我真的有點累了。”陳蘊藉淺笑道。
陳瑩瑩也怕被陳蘊藉看出異樣來,忙起身,“那我們先回去,明兒再來看你。”
陳蘊藉一愣,“明兒?你們?”
黛玉今天不回家嗎?
“林妹妹今天看你昏迷不醒的樣子嚇壞了,哭得停不下來,誰勸都沒用,宋姨就讓她在咱家多住些日子,等你好些了,再回去。”陳瑩瑩解釋道。
陳蘊藉恍然,怪不得他醒過來黛玉就坐在床邊守著哭。
“時辰也不早了,姐姐和妹妹也回去歇息吧。”陳蘊藉說著,看向黛玉,“我手傷著,可要委屈妹妹吃些粗茶淡飯了。”
陳瑩瑩瞪他一眼,“都傷成這樣了,還說這種話勾人傷心嗎?”
陳蘊藉果見黛玉紅了眼,忙道,“是我說錯了話,妹妹彆哭,我可受不住啊。”
陳瑩瑩也幫腔,摟著黛玉的胳膊,道,“正是,林妹妹甭理他,他這個人啊,給他三分好臉色就要開染坊了。”
黛玉掩嘴笑,“姐姐說的是。”
她從前還不知道,陳蘊藉居然也看春宮圖,這下叫她拿住了吧。
她水盈盈的雙眼盯著陳蘊藉,眼裡的意思彼此都懂。
陳蘊藉一哽:“……”
他這次可真是……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見陳蘊藉窘迫,黛玉眼中的笑意更明顯了。
陳瑩瑩瞟了這兩人一眼,疑惑:這兩個有什麼小秘密呢?
不管她有什麼疑惑,都沒有人為她解答。
黛玉跟著陳瑩瑩走了,陳蘊藉長歎一口氣,簡直想挖個洞給自己埋了。
好好的他乾嘛讓黛玉給他念書?彈琴不好嗎?聊天不愉快嗎?
陳蘊賢離開明心院,先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將南華經放到箱子裡鎖起來,他這院兒裡可有兩個小孩子,得注意些,不能跟他弟弟一樣馬虎。
鎖好了箱子,陳蘊賢才出門。
正好撞上沈氏從屋裡出來,“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蘊賢上前攬住她,“聽說蘊藉醒了,就回來看看他,順便來書房拿點東西。”
沈氏推了推他,麵上緋紅,“乾什麼呢?光天化日的。”
陳蘊賢收了手,摸了摸鼻子,笑道,“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俯身在沈氏耳邊輕聲道,“你身上我哪兒沒看過?”
沈氏驚住,麵上一熱,推開他,羞惱的道,“人也看了,東西了拿了,快去衙門辦事兒吧。”
陳蘊賢朗聲笑道,“等我回來。”
沈氏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心裡納悶極了,昨兒夜裡陳蘊賢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憂心蘊藉的傷。
怎麼就去看了蘊藉一趟,回來人都浪了不少?
陳蘊賢心情極好的回了天牢,可勁兒的折騰朱承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