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往裡側挪了挪,“上來呀。”
陳蘊藉脫了鞋,躺在外側,“堂姨今天跟你說了什麼?”
聞言,黛玉笑起來,“也沒說什麼。”
“怎麼?還有秘密了?”陳蘊藉笑道。
黛玉搖頭,把話複述給他聽。
陳蘊藉無語了片刻,“就是找個理由攆我走?”
他搞不懂為什麼。
黛玉將小電扇擺到邊上,往陳蘊藉懷裡一靠,“蘊藉哥哥。”
“嗯?”
“今天還要我幫忙嗎?”黛玉笑著問道。
陳蘊藉:“……”
他低頭看著她,“你還上癮了?”
“這不是怕你憋壞了嗎?”黛玉輕輕笑道。
陳蘊藉是發現了,在床上這丫頭沒什麼顧忌。
他笑了笑,將人摟緊,“今天晚上就算了吧,這種事要適度。”
黛玉不懂,“適度?”
“你以後會明白的。”陳蘊藉意味深長的道。
黛玉見他好像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也沒有再撩他。
“蘊藉哥哥明天還來嗎?”
“來。”
“我想聽故事。”
“想聽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
陳蘊藉想了想,聲音低緩的給她說睡前故事。
他的聲線恢複之後,帶著磁性,壓低聲音的時候,更明顯。
黛玉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恍恍惚惚的就睡著了。
等她睡著,陳蘊藉便也住口,吹滅了燈,也睡了。
次日照常摸黑起來,趕回家練武。
上回他答應過宋氏,要拉著小魚兒一起練武,不過他都是練了半個時辰之後,再讓人去隔壁院子叫醒陳蘊裕。
小魚兒還是有點脾氣的,不過麵對陳蘊藉身邊的青墨和錦書,他那點脾氣,根本唬不住人。
青墨無視了想賴床的小魚兒,像提小雞仔一樣,把他提到了陳蘊藉院子的練武場裡。
“哇——哥,我要睡覺!”
“娘說了,你每日跟我一起練武,也不需要你跟我一樣練兩個時辰,兩刻鐘就行了。”陳蘊藉看著坐在地上打滾的小魚兒淡淡的道。
小魚兒搖頭,“我不要,我不要!”
“那你就在這裡站著,辰時正再去東院跟母親吃早飯。”吃完飯正好去書院讀書。
就在這裡站著?
小魚兒傻眼了。
這會兒才卯時正,他豈不是要站一個時辰?
“哥……”
“叫哥也沒用,你是跟我練兩刻鐘,還是站一個時辰,自己選。”陳蘊藉道。
陳蘊裕也並非不聰明,見好像沒有選擇的餘地,很乾脆的道,“練兩刻鐘。”
兩刻鐘和一個時辰比起來,當然是兩刻鐘好。
但小魚兒還是年輕啊。
“那從今天起,你每天早上卯時正,跟我一塊兒練武兩刻鐘。”陳蘊藉道。
陳蘊裕眼前一黑,“每天?”
“有意見?”陳蘊藉睨他一眼。
陳蘊裕噎了噎,“沒意見。”
陳蘊藉將他練的鍛體術交給了陳蘊裕,鍛體術一共九式,初學不算難,難在持之以恒。
對自己的弟弟,陳蘊藉自然不會小氣。
陳蘊裕很快就記下了鍛體術的招式,開始練。
才一刻鐘,陳蘊裕就大汗淋漓。
他心裡大呼上當,這鍛體術好難練,招式刁鑽,一套要不間斷不出錯的練,錯了就要從頭來。
可這會兒,他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哥可是個說一不的人,既然他選了練兩刻鐘,就不能再改了。
陳蘊裕欲哭無淚,咬著牙練。
練完兩刻鐘,陳蘊裕就想往地上坐,被陳蘊藉喝住。
他嚇呆,“哥?”
“剛練完不要坐在地上。”陳蘊藉板著臉訓斥,轉頭吩咐青墨,“帶三爺去沐浴更衣,把我花廳裡準備的糕點給他。”
“是,爺。”
陳蘊裕累得不行,心裡還在抱怨,一聽有糕點,馬上笑開花。
“謝謝哥。”
等青墨將小魚兒抱走,陳蘊藉心裡失笑。
大棒加甜棗這招,對他這個弟弟,真是百試百靈。
等陳蘊藉練完武,已經是巳時。
他沐浴更衣,然後做飯吃。
剛吃完飯,丫鬟將碗筷都撤下去,錦書捧著一封帖子進來遞給陳蘊藉。
“是邵公子的請帖。”
陳蘊藉接了拆看,看完就笑了出來。
“蠢貨。”
這家夥自從上回被他媳婦抓回去之後,就再沒出來過,陳蘊藉知道他在攻讀,也就沒去打擾。想著邵宜年沒找他,應該還扛得住。
哪裡知道,邵宜年不是沒找他,寫給他的信都被截下來了。
但送帖子就不一樣了,這是正常的交際,即便祝盈靜得了公爹的允許管邵宜年,也不能攔著他出門交際。
邵宜年在帖子上就寫了幾個字。
蘊藉!救我!——邵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