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蘊藉腦殼痛的回了明心院,問了丫鬟黛玉在哪裡,丫鬟說在暖閣,陳蘊藉轉道去暖閣,他要找親親老婆求安慰。
沒成想,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出雪雁的聲音。
“奶奶不必生氣,外頭那起子人都是嫉妒您嫁的好,這懷孕生子,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二爺忙著政務,等二爺閒下來,孩子早晚會有的。”
今日去忠勇伯府赴宴,哪知遇到了不開眼的,即便榮安公主偏著黛玉,可人家也沒罵黛玉,隻是說自己有孕雲雲,沒提黛玉半個字,哪怕是公主也不能將人趕出去。
因此,回府雪雁就安慰黛玉。
黛玉聽得好笑,“雪雁,我沒放在心上。”
孩子的事,陳蘊藉和她早就商量過了,嫁過來近兩年都沒有孕信,是因為陳蘊藉和她一直都在避孕,避孕又怎麼會有孩子呢?
“奶奶不要逞強,若是難受,隻管說出來,說出來會好受些。”雪雁道。
黛玉歎了口氣,“我真的沒事,好了雪雁,你出去吧。”
雪雁見狀,咽下嘴邊的話,屈膝告退,“是。”
沒想到,打開門,就見陳蘊藉站在門口,雪雁驚慌的跪下來,“二爺。”
“你下去吧。”
雪雁有些心慌的退下,陳蘊藉進了暖閣,將門關上。
黛玉也沒想到陳蘊藉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她給陳蘊藉倒了杯熱茶,“我聽說你一回府就去找大哥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的事情先不管,雪雁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誰找你的麻煩了?”陳蘊藉沉著臉問道。
黛玉見他生氣了,便握著他的手,“這有什麼好氣的?避孕的事,是我們商量過的,你都是為了我的身體健康,我也不在乎這些人說什麼,你不要生氣。”
“一碼歸一碼,”陳蘊藉將黛玉拉到懷裡抱著,“到底怎麼回事?”
黛玉便歎了口氣,“是理國公府的三爺的妻子,剛有孕不久,今兒去忠勇伯赴宴,她一直在說自己有孕,倒也沒說我什麼,就是雪雁覺得她在暗指我沒有孕信。”
陳蘊藉揉了揉額角,“又是他家。”
“又是他家?”黛玉疑惑,“他家惹你了?”
理國公府柳姑娘算計他的事,陳蘊藉並沒有告訴黛玉,這種惡心的下作手段,他嫌臟了黛玉的耳朵,當然不會叫黛玉知道。
陳蘊藉吸了口氣,“這些勳貴,哪個讓我痛快過?”
聞言,黛玉沒多想,“勳貴家裡多半都是沒規矩的,你也不必太往心裡去。”
“我沒往心裡去,”陳蘊藉微微一笑,心裡暗暗盤算給理國公府的三爺套麻袋打一頓,他夫人有孕在身,陳蘊藉總不能去打一個孕婦,所謂夫妻同體,妻子說錯了話,打他一頓也沒毛病。“不過這倒是提醒了我,我們是該要孩子了。”
黛玉聞言,麵上一紅,“你不是政務忙嗎?”
“我升官了,手裡的事可以交給下頭的人去辦,事事都要我親自出麵解決,要他們乾什麼?”陳蘊藉理直氣壯的道。
當年他跟著陳蘊賢去六部習學,可是見識了他大哥怎麼使喚手底下的人。
既然要備孕,那就把這些人都使喚起來。
“可我有點怕……”黛玉窩在陳蘊藉懷裡,道。
陳蘊藉挑眉,“怕什麼?有我在呢。”
“嫂嫂上回生產的時候,你和大哥都不在,就我在那兒,本來好好的在說話,嫂嫂就突然發動要生了,可把我嚇得不輕。”黛玉道。
陳蘊藉聞言,歎了口氣,“可這種事,我還真沒辦法代勞。”
聞言,黛玉麵上一紅,“我沒讓你代勞,我就是有點害怕。”
“還沒懷上呢,不用怕。”陳蘊藉笑著道,“就算現在不避孕,也沒那麼快就懷上,要生也還早的很,不用怕。”
黛玉略有些犯愁,“其實,我也不是怕生孩子,我就是,有點慌,要是我生產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瞎想,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呢?”陳蘊藉好笑。
黛玉將頭埋在他懷裡,不吭聲了。
“玉兒?”陳蘊藉疑惑。
黛玉沒應。
陳蘊藉皺起眉,想了想,後知後覺的明白,黛玉怕的不是身邊沒有人,而是生產的時候,身邊沒有他陪著。
他揉著黛玉的頭,“傻丫頭,你要是快生了,我說什麼都會陪著你的。”
“可你要去衙門。”
“請幾天假就是了。”陳蘊藉本來就不太在意官位。
隻是請假陪夫人生產,總不至於就把他革職吧?
又不是犯罪。
黛玉靠著他,“不如你替我生。”
陳蘊藉:“……”
他哭笑不得,“我替你生,也得我有那功能啊。”
黛玉賴在陳蘊藉懷裡,“我就是怕……”
“那……不生了?”陳蘊藉試探著道,“倉庫裡的避孕用具還是很多的,夠我用到下輩子了。”
黛玉噎了噎,“不行!”
“生孩子你怕,不生你又不肯。”陳蘊藉歎了口氣,“我是真的沒法替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