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都想不通啊,謝夫人難道連藥是做什麼用的,有什麼效果都不搞清楚,就給自己的兒子吃下去了?
想到這裡,陳蘊藉嘴角一抽。
若真是謝夫人乾的好事,謝子景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遇到這麼個娘。
陳蘊藉看了哥哥一眼,有些猶豫。
陳蘊賢就直接多了,他把謝子景和陳瑩瑩的事簡略的告訴了班華清。
“他們這麼多年沒有好消息,可是因為這藥引已經毀了謝子景的身體?”陳蘊賢問道。
班華清想了想,道,“這我需要診脈才能知道。”
陳蘊賢挑眉,“洗墨,把謝子景叫來。”
“哥,叫他來乾什麼?”陳蘊藉皺起眉道。
事到如今,還是不要再讓謝子景覺得他和陳瑩瑩還有可能了吧?
陳蘊賢微笑道,“若這助孕藥的藥引,真是謝夫人給謝子景吃下去的,我覺得這個好消息,有必要讓謝子景知道。”
陳蘊藉咽了咽口水。
臥槽,這招太狠了。
洗墨已經領命出去了。
陳蘊賢讓人搬了椅子過來請班神醫坐下,“神醫請稍等片刻。”
“嗯。”班神醫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陳蘊賢看向還有些恍惚的陳蘊藉,“怎麼?覺得我狠?”
聞言,陳蘊藉回過神,連忙搖頭,“沒有,我覺得大哥做得很好。”
沒多久,謝子景就被請來了。
他有些拘謹的站在書房裡,僅僅是麵對陳蘊藉,就已經讓他心虛氣短了,如今加上陳蘊賢,心虛氣短之餘,又添了幾分恐懼。
實在是陳蘊賢的手段,太狠辣了。
陳瑩瑩在他家受了委屈,陳蘊賢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人剛被接回來沒多久,陳蘊賢就讓人把他叫過來了,他腦子裡堆滿了亂七八糟的念頭。
“謝子景,知道我請你來乾什麼嗎?”陳蘊賢微笑著問道。
表麵上看,陳蘊賢和和氣氣,半點不見生氣的樣子。
可謝子景不相信陳蘊賢真的不生氣,他緊繃著身體,搖頭,“不知。”
“舍妹今日被蘊藉帶了回來,秦太醫給她診脈,你猜怎麼著?”陳蘊賢微笑道。
謝子景有些懵,“我,我不知道。”
“秦太醫說,舍妹鬱結於心,而且……吃了助孕的藥,壞了身子。”
聞言,謝子景一怔,旋即露出既驚又喜的神情,“她怎麼這麼傻?”
陳蘊賢:“……”
陳蘊藉:“???”
“嗬——”陳蘊藉實在是沒忍住,嘲諷的看著他,“你難不成還以為,是我姐姐想為你孕育子嗣才吃了助孕的藥?”
謝子景一愣,“難道不是嗎?”
陳蘊藉頓時又控製不住自己的火氣了,起身上前就是一腳。
他習武多年,真要全力一腳,能直接踹死謝子景。
但他沒有這麼做,他控製了力道,隻是踹飛了他。
謝子景撞到牆上,突出一口血,麵色發白,“蘊藉……”
“不要叫我蘊藉,”陳蘊藉揚起下巴,“本侯的名字是你配叫的嗎?”
謝子景頓了頓,麵色忽青忽白,抖著嘴唇,“侯爺……”
他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陳蘊藉上前,一腳踩在他胸膛上,居高臨下,冷冷的盯著他,“你說好不好笑?我姐姐吃了助孕的藥,可她自己卻毫不知情!”
謝子景聞言,麵色更白了,他終於明白陳蘊藉為什麼這麼生氣了。
“我,我不知道……”謝子景垂著眼,苦笑道。
陳蘊藉嗬嗬一笑,“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好無辜啊?!”
“蘊藉,回來。”陳蘊賢看夠了,喚道。
陳蘊藉深深吸了口氣,壓下怒氣,收回腳,轉身回去坐下。
倒了杯茶給自己降火。
“謝子景,舍妹吃了助孕藥,她自己卻不知情,如此可笑的事,我當然得好好查查,我的人從你家搜了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出來,”陳蘊賢喝了口茶,幽幽道,“這些東西,真的叫我意外。”
謝子景癱坐在地上,“還請……大人明示。”
他現在是明白了,就現在這個情況,他想跟陳家這兄弟倆攀交情,是不要想了。
“我手底下有一位神醫,搜到這些東西,我立刻就請他過來看看這些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這些……”陳蘊賢揮了揮手上幾張紙,“全都是助孕的藥方。”
謝子景呆住。
這麼多?
“除此之外,還有這個瓷瓶。”陳蘊賢拿起來,左看右看,微笑道,“這是助孕藥的藥引。”
謝子景眼眶微紅,“可是這藥,壞了瑩瑩的身體?我……”
“啊——”
陳蘊藉一腳踹過去,謝子景摔個四腳朝天。
“我真是忍不了你了,少在我麵前裝什麼情深義重,”陳蘊藉冷笑道,“實話告訴你吧,這藥引壞的不是女子的身體,而是男子的身體,吃了這個,會讓男子不能有孕。”
謝子景瞪大眼睛,呼吸急促,“這不可能——”
陳蘊藉扭頭看著角落裡的星劍,“星劍,來告訴謝大爺,你這東西,在哪裡搜出來的。”
“在謝夫人的房中搜出來的。”
“哦。”陳蘊藉看著他,“你可真是有一位好娘親啊,這得積幾輩子的福,才能遇上這麼個聰明伶俐的娘?”
陳蘊賢嘴角一抽,差點沒笑出聲。
蘊藉也太促狹了,這不是要活活氣死謝子景嗎?
謝子景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聽不見了。
——你可真是有一位好娘親啊,這得積幾輩子的福,才能遇上這麼個聰明伶俐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