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顯卿走出產房,先打發了一直隨侍自己的小太監回太醫院取一些清涼解癢的藥膏來,隨後就去了正殿,胤禛與烏拉那拉氏還等在那裡。
“微臣參見皇上。”
溫顯卿行了禮,跪在地上。
胤禛見他已取下了麵巾,便知不是傳染的病症。
“起來說話。如何?華妃是何症?”
溫顯卿站起身,認真道。
“回稟皇上,微臣為華妃娘娘把了脈。
娘娘除了產後帶了些弱症,旁的一切都好。
微臣又細細甄彆了奴才們身上的紅痕,
皆與華妃娘娘如出一轍。
疫症不可能這麼快便染及一室,所以微臣推測,
應是有人下毒!”
其實胤禛在看到溫顯卿取下的麵巾時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但他親耳聽溫顯卿說出來,還是沒忍住,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大膽!朕就在此處,何人敢明目張膽的下毒!蘇培盛!給朕查!”
蘇培盛也心下一驚,這什麼人敢這樣下毒害皇帝的妃子與兒子,真是膽大包天啊。
“是!奴才這就去查!禦前侍衛,護駕!”
一直跟著胤禛的侍衛們立刻分散在胤禛身邊,警惕起來。
這人能將毒下給華妃和小皇子,未必不會再毒害皇上。
烏拉那拉氏也驚了一下,今日在場的人都是後宮妃嬪,是誰這麼大膽。
蘇培盛急匆匆出去,他要先把今日這些奴才都控製住。
忽然一個麵生的小宮女慌慌張張跑進翊坤宮,跪倒在院子中間,道。
“啟稟皇上,奴婢是延慶殿端妃娘娘處的宮女,奴婢名叫珍兒。
奴婢大膽來此是因為,端妃娘娘她,她好像也染了癢症。
現下難受的緊,求皇上派太醫診治!”
胤禛在殿內聽到,皺了眉。
端妃好好的,怎麼也被下了毒?
不對,滿皇宮那麼多妃嬪今日來過翊坤宮,偏偏隻有端妃也發癢。
胤禛道。
“蘇培盛,放她進來。”
珍兒忙又站起身急急進了殿,她跪在門邊,低著頭。
“啟稟皇上,端妃娘娘自打回了延慶殿,就覺自己雙手發癢,娘娘跟前的吉祥也是一樣。
但是娘娘用熱水泡洗也無用,反而越來越癢,雙手也出現紅點。
娘娘這才吩咐奴婢去請太醫,隻是奴婢知道,幾乎所有太醫今日都在翊坤宮。
奴婢擔心娘娘身子,大膽來求皇上派太醫為端妃娘娘診治!”
珍兒說完就趴在地上,止不住渾身發抖。
她實在是沒辦法了,又不能驚動隨侍兩宮太後的太醫。
蘇培盛看了看胤禛,對侍衛道。
“將這宮女拿下!”
珍兒驚慌失措,她不明白,她隻是為自家娘娘求醫,怎的就要被抓起來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奴婢做錯了什麼,死也要死個明白啊!”
胤禛看著珍兒掙紮,擺擺手,侍衛將剛提起來的珍兒又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