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晉到底是個脾氣爆的,隻是被年世蘭這麼嘲諷了幾句,便忍不住拍案而起。
“臣妾不知,華妃娘娘這話是在說誰?是在說臣妾是狗嗎?”
年世蘭悠悠笑著,不理七福晉,反而對著頌芝道。
“你瞧瞧,從前本宮從未見過的瘋狗,今日也見著了。”
烏拉那拉氏頭疼不已,自己的宴會,才剛開始,就鬨這麼一出。
雖然自己不喜歡年世蘭,可是這個日子,她也不想丟臉。
烏拉那拉氏道。
“華妃,你少說兩句罷。好好的來參加宴席,何故含沙射影。”
年世蘭滿眼都是鄙夷奚落,看向七福晉,話卻是對著烏拉那拉氏說的。
“臣妾何時含沙射影了呢?臣妾好好的坐在這,差點被狗咬了。
要臣妾說啊,娘娘這景仁宮不乾淨呢。
竟是將瘋狗都能放進來。
若是皇上知道,恐怕也要讓內務府來清理一番的。”
七福晉道。
“華妃這話是何意思?是說臣妾是瘋狗?
你彆忘了,這景仁宮的主子是皇後娘娘,
是臣妾的四嫂。
你再得寵,也不過是個妾室罷了,
哪來的膽子對皇後娘娘不敬。”
年世蘭瞧著七福晉一臉的刻薄相貌,忽然笑出聲。
“本宮剛才還想著,你能聽出來,不笨。沒想到這般蠢笨。”
年世蘭對著頌芝道。
“頌芝,給七福晉好好說說,以下犯上,已卑犯尊,該當何罪?”
七福晉乍然一驚,自己氣憤之餘卻是忘了,華妃雖入王府之時為妾,現下可是妃子,而且是當今皇上的寵妃。
可是七福晉既已在這麼多人麵前開了頭,便沒有再低頭的道理。
她梗著脖子,不服氣的道。
“臣妾隻是想問問清楚,華妃娘娘是不是在指桑罵槐罷了。”
李貴人忍不住嗤笑出聲,烏拉那拉氏看向李貴人,用眼神警告她不許多事。
李貴人看了這半日,看不慣七福晉,剛想說兩句話,卻是對上了烏拉那拉氏的眼神。
她立刻低下頭去,不再打算開口。
年世蘭看到了烏拉那拉氏這點子小動作,心裡隻覺好笑。
烏拉那拉氏莫不是真以為那七福晉是在替她出頭罷?
不過年世蘭想想,以烏拉那拉氏的心機,恐怕是想看鷸蚌相爭,她這漁翁得得利。
年世蘭聽說,七王爺淳郡王在前朝領了個閒散職務,也不與誰來往過密,看著是個沒成算的。
不想他的福晉郭絡羅氏珞容竟是這般尖酸刻薄又愚蠢的嘴臉,好說也是大家族出身。
在娘家時必也是被教養當個主母的,怎的這般急躁難耐。
年世蘭笑吟吟的端起一杯酒,在手中轉動幾下,仰脖喝下。
將酒杯放回桌上,才看著還站著的七福晉道。
“本宮說了,你還不至於蠢笨到聽不懂人言。
不過今日是皇後娘娘的宴席,來的都是客。
你雖言語冒犯於本宮,但本宮看在皇後娘娘麵上,
不會與你計較。
你若還要與本宮喋喋不休,那本宮隻好請皇上來論一論。
看咱們大清的規矩,到底是怎樣的尊卑。
珞福晉還要與本宮囉嗦嗎?”
七福晉珞容雖對年世蘭這不客氣的話十分氣憤,但也真不至於蠢到招惹來皇上,便也就坡下驢,哼聲落座。
李貴人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