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皇上的妃嬪,奴婢怎敢看不起您?!
奴婢隻是,隻是想著那衣裳好看,適合您穿。
奴婢以後再也不多嘴了!求小主寬恕!”
寶鵑的話落入失神的安答應耳中,她似是緩過了神,看向還跪著的寶鵑。
她伸出手去,眼角卻落下一滴淚。
“起來吧寶鵑。是我剛才失態了,嚇到你了。
在這宮中,我無依無靠,隻有你儘心伺候我。”
寶鵑這才緩緩起身,為安答應拭淚。
“小主說的極是,這宮中最得寵的是華妃娘娘。可是論她再得寵,終究越不過皇後娘娘去。
宮裡最尊貴,乃至天下最尊貴的女子,是皇後娘娘啊小主。”
安答應已漸漸止了淚,她心念一動,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依附皇後娘娘?可是我這樣卑微,怎麼能入皇後娘娘的眼?”
寶鵑神秘的笑了笑,說道。
“奴婢私底下給剪秋姑姑跑過幾回腿,想必剪秋姑姑記著奴婢的好兒呢!
改日,奴婢請剪秋姑姑喝酒,探探皇後娘娘喜歡什麼。
到時候,您照著這個喜好去做,總能入了皇後娘娘的眼。”
安答應遲疑的看向寶鵑。
“這樣能行嗎?”
寶鵑正欲答話,外間傳來小太監的聲音。
“甄常在到!”
安答應趕忙破涕為笑,擦了擦眼睛,站起身來迎向正帶了流朱進門的甄常在。
“妹妹給姐姐請安,姐姐吉祥。”
安答應口稱著吉祥,作勢便要拜下去,卻被笑著走來的甄常在一把扶住。
甄常在帶了責怪的語氣說道。
“妹妹這是做什麼?這樣生分!我與眉姐姐之間便從沒這些規矩!
你再這樣,可就是沒把我當自己人,平日裡說的話,都是誆我呢!”
安答應麵上的笑意更甚,順著甄常在的手就站直了。
“姐姐可是錯怪妹妹了,禮不可廢呢。”
姐妹二人拉著手入座,安答應喚寶鵑換熱茶來,流朱閒不住,也跟著寶鵑去忙。
左右,自家甄常在與安答應同住延禧宮,這關雎樓和歆音塢的奴才們都很相熟了。
等寶鵑與流朱給二人斟了茶來,周寧海忽然來了。
“小主,奴才剛才得到一個消息。”
甄常在好奇道。
“什麼消息?這裡沒有外人,你且說罷。”
周寧海低聲道。
“奴才剛才聽說,冷宮裡的富察氏沒了。聽說送飯的太監發現前日送進去的飯沒動,
這才進去看富察氏如何了,卻在冷宮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找到了她。
那太監說,富察氏不像是病死或者餓死的,而是七竅流血暴亡。
隻是內務府知道這事以後,連夜就將富察氏拉去清理斂棺,將那棺槨定的死死的。。
要說這富察氏也是大家世族出身的女子,竟也死的如此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