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成日隻覺得心裡燒的慌,就喜歡穿的涼快些。
你瞧,我這衣裳比你的是不是薄多了?”
甄常在順著沈貴人的話看去,果然見沈貴人隻在棉質的衣裳上麵穿了一件不是太厚的夾襖。
“姐姐這是為何?你連披風都不要,可不怕感染風寒?
姐姐任性,不願穿著保暖,難不成身邊跟著的奴才也都是不中用的?
這要是凍病了,皇上可該心疼了!”
沈貴人捂了嘴嗤嗤笑起來。
“你呀你,要不是我提醒,你都沒發現呢。
說罷,今日你在想何事?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對了,那會子我瞧著陵容似是想等你的樣子,
隻是不知為何,她徘徊兩圈又走了。
這些日子我忙著跟著華妃娘娘布置宮宴的事,
都未曾來得及問你,你與陵容是怎麼了?
平日給皇後娘娘請安,我瞧著你二人都不一起走了?”
甄常在見沈貴人終於問到此處,她強壓下心中的情緒,笑的一如從前、
“彆人問,我不見得說的,可是你是我姐姐,
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沈貴人伸了手,一指頭點在與自己並行的甄常在腦門兒上。
“少油嘴!好好一個大家閨秀出身的宮嬪,
從哪學了這一套油嘴滑舌的話來?
你倒仔細著,若是哪日得了皇上的寵,
可不許再肆無忌憚口無遮攔!”
甄常在不在意的撇撇嘴,吐了下舌頭,小聲道。
“姐姐說話好嚇人呢妹妹都要嚇死了呢”
沈貴人無奈,說道。
“大過年的,你也不嫌忌諱,成日家說這些喪氣話做什麼?”
甄常在歎口氣,道。
“我那日自姐姐跟前離開,時時都在自責。
我不該與姐姐置氣,我想著,姐姐不要我了呢。”
沈貴人無奈道。
“你想什麼呢?我們是親如姐妹的人,我怎麼會真的生你的氣?
不過我也得說你兩句,你如今氣性越來越大了,說不得,碰不得。
如此下去,可不是個好征兆呢。
你瞧陵容,我說句你不愛聽的,她看著膽子小一些,
實際很是坐得定呢。你呀,也該好好學一學才是。
省得日後脾性越來越壞,哪日吃了虧!”
甄常在不在意的貼到了沈貴人身邊,用溫熱的手焐子挨著沈貴人的胳膊。
“我有姐姐照顧,能吃什麼虧呢?
我又不得寵,更不會與人起爭執,
即便彆人想找我的晦氣,那也要能找得到才是。
姐姐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貴人看著甄常在精致小臉上狡黠的笑意,搖搖頭,說道。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可你還未告訴我,
你與陵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甄常在避而不答,反而逮著沈貴人道。
“姐姐這些日子覺得身子熱,可有讓太醫瞧過了?
若是無事,便是最好不過。
若是身子有什麼,要及早調理才是呢。”
沈貴人道。
“嗐,我成日跟著華妃娘娘忙碌,哪裡有時間讓太醫看呢?
如今正月裡,不動女工,也不能動醫道。
待過了年,我再找太醫來好好給我看一看就是了。
我私心想著,大約是近些時日太累了罷。”
甄常在撇撇嘴,又找了彆的話題,與沈貴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向著回宮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