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老實。向來嬪妃第一次侍寢都是緊張的,
想來你進宮之時,嬤嬤已經教過你如何侍寢了。”
甄常在深吸一口氣,回道。
“嬤嬤是教過嬪妾如何侍寢,隻是
嬪妾今日身子不爽,恐怕無福伺候皇上”
甄常在說著話,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她這次是真的羞紅了臉。
胤禛撥了撥茶水上飄起來的一片茶葉,沉吟半晌。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朕,
朕也不好賴在你這裡。
如此,朕便回去了。
待你身子清爽了再說罷!”
說完就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來朝著屋外走去。
正在門口等著叫水伺候皇上的蘇培盛被開門的聲音嚇一跳。
他回頭一看竟是胤禛自己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不知所措的甄常在。
“嬪妾恭送皇上”
胤禛一言不發,也不回頭,快步回了養心殿。
被一個小小常在拒絕,胤禛心裡先前被壓下去的那股怒氣又升了起來。
蘇培盛也不敢多問,隻在心中歎息。
第二日,兩個消息同時在後宮中傳遞了開來。
第一,甄常在竟在前一晚拒絕了給皇上侍寢。
第二,甄常在的臉上也長了許多紅斑。
烏拉那拉氏正在梳妝之時聽聞江福海說了這兩件事,不覺疑惑起來。
“哦?這甄常在不是日日盼著皇上去嗎?
怎的皇上去了,她反而不侍寢了呢?”
剪秋道。
“甄常在不願意侍寢,這不是正好嗎?
省得日後多一個人來分皇上的寵愛。”
烏拉那拉氏看著鏡中的自己,說道。
“話雖是這樣沒錯,但本宮覺得此事有蹊蹺。
對了,她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江福海道。
“回娘娘,甄常在的臉聽說與菀貴人一樣。
不知怎麼的,一夜之間就長了許多紅斑。
甄常在這會子在關雎樓急的什麼似的。
可不知為何,她就是不請太醫,
隻說如今正月裡不好動醫。
可是菀貴人不也請了太醫,
何況生病這事,可不挑時候的。
按理說,太醫院效力於皇家,
皇家有命他們可難為的,
大大方方請太醫就是了。
偏偏甄常在攔著宮人不讓請太醫,
奴才覺得此事也有蹊蹺。”
烏拉那拉氏皺著眉,想了一下,忽然問道。
“你剛才說,甄常在臉上的東西與菀貴人一樣?”
江福海回道。
“是,娘娘。隻是奴才也隻是聽說,並未親眼所見。”
烏拉那拉氏催促梳妝的繡夏與繪春手底下快些,她要去關雎樓一探究竟。
年世蘭難得在不請安的日子裡起的早,她可是夜裡睡了個好覺。
頌芝一早就將與江福海一樣的話告訴了年世蘭,年世蘭笑道。
“本宮想著,甄常在聰明,不想卻想出了個這麼拙劣的借口。
不知道皇上信了沒有,本宮反正是不信。
走吧,本宮也去看看甄常在,順便再去看看菀貴人。”
年世蘭正要出門,就見曹常在笑吟吟走了來。
“嬪妾給華妃娘娘請安,華妃娘娘萬福金安!”
年世蘭瞧著如今不再穿著寒酸的曹常在,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