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莞貴人,便是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隻有胤禛在心中暗笑,這個小狐狸,這是用行動在給皇後與莞貴人做表率呢。
烏拉那拉氏原本準備好的話一時卡在了嗓子眼,她以為以年世蘭的性子,定會對自己的話反駁的。
胤禛大手一揮道。
“好了,原本就不是什麼大事,都坐下來罷。”
於是待宮宴結束後,回到景仁宮的烏拉那拉氏臉便沉了下來。
剪秋扶著她坐下,道。
“娘娘萬不可為著今日的事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烏拉那拉氏道。
“本宮越發看不懂華貴妃了。她不是一向囂張跋扈的嗎?
怎的今日又順著台階下了,倒讓本宮措手不及,
也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剪秋道。
“管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呢,總之今日她在眾人麵前沒有駁了娘娘的麵子。
江福海那會子說,這兩日盯著果郡王府並未發現任何。
果郡王每日裡除了讀書,便是帶著小廝出去策馬。
從前在阿哥所時貼身伺候他的太監皆被他打發去做了彆的。
如今他身邊伺候著的一個小廝,聽說是立府之後才找來的。
彆的,便也沒有任何值得說道的了。”
烏拉那拉氏疲累極了,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今日又笑了一整日,本宮的臉當真酸極了。
隻是本宮看著皇上一心袒護華貴妃,
本宮這心裡更酸澀難堪。
德太後那邊不知道今日如何,身子有沒有好一些。”
剪秋道。
“奴婢已經使人去問候過了,德太後還是老樣子。
自打十四爺沒了,德太後便一直躺在床上不願動。
也不願見人,聽說皇上去了好幾回,
都被德太後身邊的人攔下了,皇上也沒有說什麼。
奴婢擔心,如此下去,德太後的身子”
烏拉那拉氏道。
“本宮也擔心,她一下子垮了,若是.不過本宮至今不懂,
為何皇太後一直站在華貴妃那頭,本宮也著人查過了,
她們二人在華貴妃進宮前並未有任何來往的啊。
德太後從前是孝懿仁皇後的校書侍女,後得先帝寵幸,
一朝為嬪。在此之前,烏雅氏並未有封妃的事,
所以如今德太後一直在對本宮耳提麵命,
皇後的寶座一定要在自己人手中。
可是本宮現在在宮中孤立無援,又腹背受敵,難呐。
她總說本宮庶女出身,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全靠先祖庇佑。
可是本宮即便是庶女,也是從皇子側福晉做起的。
本宮能有今日,全靠本宮自己。
原以為進了宮能指著德太後幫襯本宮一把,
終究是本宮想多了。”
德太後的出身並不是秘密,但像現在這樣,被烏拉那拉氏與自己的出身單拎出來說,剪秋是第一次見,因此她並不敢隨意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