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可解?”烏拉那拉氏急問。
“可解。但...但...”張太醫又開始遲疑不繼續說了。
烏拉那拉氏強壓下心頭升起的一團火:“太醫有話就說吧。彆但了。”
太醫擦了擦汗,對烏拉那拉氏揖了一禮,方說道:“福晉勿怪。王爺這毒可解,但微臣把脈,王爺似感染了疫症,眼下王爺受傷中毒昏迷,又感染疫症的話,不太好啊。”
太醫這個不太好,已經說的很委婉了。皇家忌諱多,有些話也不能說的太直白。
烏拉那拉氏一聽就跌坐在椅子上,怔了片刻,她對太醫道:“請太醫先為王爺解毒包紮傷口,雍親王府感恩不儘。”
太醫後退一步,又揖了一禮:“福晉萬勿焦慮。治病救人乃是醫家本分。微臣這就為王爺解毒。血剛才已經紮針止住了,微臣會鼎力救治,隻是這治療疫病的方子,微臣還得與幾位同僚商討。”
“那就勞煩太醫了。”烏拉那拉氏說完,走到胤禛床前看了看。
眼前躺著的男人是她深愛了七年的人,她為他生了兒子,雖然那個孩子沒有平安長大,但她沒辦法恨他。
烏拉那拉氏摸著自己腕間的那雙玉鐲,想起剛入府那時候胤禛為她戴上這雙手鐲,說“願如此環,朝夕相間”。
“蘇培盛。”烏拉那拉氏喚道。
“奴才在。福晉請吩咐。”蘇培盛躬身上前。
“傳令。雍親王府今日起所有人隻進不出,讓各個院子都管好自己的人,沒事不要走動。在王爺大好前免去後院所有人晨昏定省,一應份例吃喝不得短缺。各院分發食醋煮沸祛疫,每個人進出需覆麵紗。如有必要,本福晉與各位妹妹需輪流侍疾。再稟報宮裡,讓皇上知悉,今日來的幾位太醫安頓在旁邊廂房,好生伺候,不得慢待。”
蘇培盛領命去辦理,幾位太醫麵上倒是沒有什麼波動,畢竟治病救人,醫者本分。再者,這種情況,怎麼可能走得掉。
年世蘭垂著頭站在烏拉那拉氏旁邊,她隻是個側福晉,這種場合幾乎沒有她說話的份,但她心裡正在盤算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