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頌芝接過綠蘿端來的溫酒進了屋。
伺候年世蘭服完藥,卻見烏拉那拉氏的管事太監江福海站在了驚蘭院。
江福海抬著頭倪了頌芝一眼,說道:“福晉說了,側福晉既也病著,那就好好休息。明日再去侍疾。”
頌芝看江福海神態像是福晉施了多大恩惠一樣,她心下腹誹讓一個病人去侍疾,虧了福晉做得出來。
但她知道現在自己主子躺著,自己不好與人爭論,便忍下了。
且待來日,頌芝氣鼓鼓想著。
送走了江福海,頌芝守在年世蘭床邊繡著一個荷包。
那荷包上是一支馥鬱的玫瑰花,開的鮮豔耀目。
江福海回去給烏拉那拉氏複命,烏拉那拉氏隻是端著看起來一貫溫和的臉說了一句“罷了”。
秋眉奉著一碗湯羹請烏拉那拉氏用,烏拉那拉氏坐在胤禛床前的桌邊凝神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福晉主子,您用點甜湯吧。這是廚房新進的桂花飲,您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秋眉將湯碗放在烏拉那拉氏麵前。
“沒胃口。主子爺高熱不退,我擔心的緊。”烏拉那拉氏並沒有喝那碗桂花飲。
秋眉憤憤的開口:“主子您已經累了一天了,偏那側福晉這個時候頭風發作,虧得主子爺那麼寵愛她。”
“放肆。怎可在背後議論主子。側福晉也是這府裡的主子。”烏拉那拉氏無奈看了秋眉一眼,又看向床上。
秋眉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己怎麼忘了,王爺萬一醒了怎麼辦。
烏拉那拉氏安頓了婢女守著,又請值夜的太醫好好看顧,她自去書房歇了。
她想著眯一會兒,沒想到太過乏累,一覺睡醒已經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