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在書房寫大字,蘇培盛帶著舒格格來了。
舒格格剛要行禮,胤禛道:“免了。你可會磨墨?”
舒格格回答道:“妾身未進安北將軍府之前,妾身的父親是個秀才,時常也教妾身識得幾個字,妾身常在父親身旁伺候筆墨。”
她說話緩慢,聲音宛如清泉。
胤禛看了舒格格一眼,“那就過來磨墨。”
“妾身遵命。”舒格格說著就上前,拿起桌上的墨條,又在硯台上添了幾滴水,伸著素白的纖纖小手,開始一點點磨墨。
胤禛不動聲色看了一眼舒格格,開始寫字。
年世蘭睡前聽說舒格格留宿前院,什麼也沒說就躺下了。
隻是到底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夜無話。
一時想起胤禛對她的寵愛,心軟起來。
一時又想起上一世的背刺背叛,心痛的無以複加。
終究是想累了,沉沉睡去。
烏拉那拉氏早起聽說舒格格侍寢,也是出了一會兒神。
在這王府之中,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一直專寵。
長姐死了,有年氏。
年氏的新鮮感過了,有舒氏。
你看,從來沒有啊。
舒格格頭天晚上侍了寢,第二天早上又早早起來伺候王爺去上朝。
然後她回了留芳閣,強打起精神收拾打扮了一番,由婢女扶著慢慢走來正院。
按照規矩,侍寢次日,是要給福晉請安的。
昨日新進府的侍妾早到了,胡格格也到了。
甚至連請安經常遲到的側福晉,都已經在端著香茶了。
舒格格到正院的時候竟然是最後一位。她羞紅著臉,低著頭,走到烏拉那拉氏麵前請安。
“給福晉主子請安。妾身來遲了。”
烏拉那拉氏端著一貫的笑臉,“無妨。昨日你剛剛侍寢,今天乏累也是正常的。本來我想今日免了你的請安的,隻是想到你昨晚留宿前院,下人不方便去傳話。就等著你回留芳閣再說,不想你過來的竟這樣快。”
“福晉主子仁愛,妾身不敢壞了規矩。請福晉主子再受妾身一拜。”
舒格格說著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