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渝頓時火冒三丈。
這個人怎麼回事,養魚嗎?
她敲字問:許醫生,你喜歡我嗎?
那邊很快就回複了:怎麼了?
鐘渝:你回答我就好。
許醫生回複她:那你喜歡我嗎?
又是反問,又是這樣意味不明的話。
她直接把那天在奶茶店看到他和彆的女人逛街的照片發了過去。
許致秦沒有再回複了。
後來宋秋藺上來叫她吃飯,鐘渝跟著下樓了,才發現季殊還沒回來。
“他說有應酬,回不來。”宋秋藺很無奈,“我們先吃吧,晚一點他再回來吃蛋糕。”
他們吃了晚飯,又等到了十點鐘,季殊都還沒回來。
初初嗬欠都打了好幾遍了,但是沒看到爸爸,她又不願意走,非要等爸爸回來。
“要不你們今晚就在這裡住下吧。”宋秋藺勸她,“這都這麼晚了,初初又不願意回去。”
鐘渝挺為難的,她向來不懂得要怎麼拒絕宋秋藺,“沒事,一會她睡著了我帶她回去就行。”
宋秋藺便也沒再留,隻抱著初初哄她睡覺。
就在初初剛剛眯上眼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聲響,鐘渝回頭,看到是季殊回來了,被他的秘書扶著,人幾乎都站不穩。
宋秋藺很是吃驚,小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那個女秘書麵露無奈,“一個酒席,季總被灌太多了。”
接著她看到鐘渝,微微一怔。
“蘇秘書。”鐘渝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見了。”
對方也笑一笑,“好久不見了,您怎麼在這?”
“季殊生日,帶初初過來給他過生日。”
“鐘渝,你快把小殊扶上去。”宋秋藺皺著眉說,“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了。”
“太太,我來就好。”蘇鈺說。
“沒事,你讓鐘渝扶吧,這都這麼晚了,你快回去吧。”
鐘渝隻好走過去從她手裡接下那個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
蘇鈺站在那沒鬆手,“鐘小姐,我幫你。”
“我來就好,你先回去吧。”鐘渝說。
她似乎有些踟躕,但看了看宋秋藺,最後隻能放手。
喝醉的人毫無氣力,也因此格外沉重,鐘渝接過的瞬間差點要被他壓垮。好在此時季殊本人此時稍微恢複了一點神智,微微站直了身子。
蘇鈺轉身出門,宋秋藺抱著好不容易睡著的初初,又指了指季殊指了指樓上,示意鐘渝把人弄上去,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了。
竟是這樣直接把一個醉漢就都給她了。
鐘渝沒辦法,隻能扶著還能勉強站立的季殊一步步上樓。
所幸這段路也不算長,她很快就把人帶到了樓上。進臥室之後她想把人丟到床上,結果那人死活不願躺下,還抓緊了她的手腕,皺著眉道:“換衣服。”
潔癖的人喝醉了也依舊是潔癖的,不換衣服輕易不肯到床上去的。
“我給你找阿姨來。”鐘渝說。
對方卻不放她,依舊說:“換衣服。”
“你要我給你換嗎?”鐘渝問。
季殊眯著眼睛看了她半響,然後點點頭,低聲道:“小薄,幫我換衣服。”
鐘渝心神微微一震。
小薄是鐘渝的小名,她從小就不喜歡自己的名字,但是戶口簿又不能改,所以她自己給自己悄悄取了一個名字,用母親的姓,自己喜歡的字。
梁薄。
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