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之前就被拍了,三分鐘之後才出來找證據嗎?”季殊輕聲問,“而且我一直有個疑問,休息室不是帶鎖的嗎?為什麼他們換衣服不鎖門?我看你手機上的照片,那個門縫還挺大的,他們門被推開了,難道他們沒察覺?”
還剛好拍到了一個那麼好的角度,腹肌都能拍到。
“意思是蘇鈺猜對了,是他們在自導自演嗎?”
“他們一共幾個人?”
“四個,施寬和他助理,還有造型師、化妝師。”
季殊指了指照片,“四個人都在房間裡。這張照片確實是我們的工作人員拍的,自導自演加裡應外合。”
季殊和鐘渝都覺得那個實習生最有嫌疑,她剛剛入職不到一個月,被季殊單獨叫過來問的時候,直接嚇哭了,說自己沒有偷拍,一直跟著郭老師在調機器。
季殊又給攝影師打電話,對方說那個時間段他們確實一直待在一塊,寸步不離。
“因為她也是攝影愛好者,所以我擺弄相機的時候她一直在旁邊學的,那個誰進去換衣服的時候,我就去那邊拿過一次充電寶,她也跟著。”
他們倆可以相互證明,一下子兩個人的嫌疑都洗刷了。
這一天過得非常混亂,也相當漫長。
網絡上已經有人在人肉鐘渝了,有許多施寬的粉絲翻著施寬的行程,確定他今天早上是來雲霄錄采訪,因此推斷出是在雲霄的攝影棚被偷拍,偷拍的人也是雲霄的員工。
#雲霄交出偷拍者#這個詞條又迅速爬上了熱搜。
下午季殊正一個一個問人的時候,譚助理帶著律師過來了。
大概是現在輿論都向著他們,他們得到了好處,也沒有上午這麼咄咄逼人了,什麼精神損失費沒有再提,隻提了兩點要求:公開道歉、開除員工。
季殊親自帶著律師進去談的,小司在茶水間悄悄問蘇鈺:“這種事不是一般都是你出麵處理的嗎,這次居然是季總親身上陣,這個鐘助理到底什麼來頭啊?”
“你知道施寬跟大宇解約了嗎?”
“誒?真的嗎?”
蘇鈺點頭,“據說天澄有意向簽他,但是因為他拍了咱家的戲,最近又經常合作,對方以為他是想簽我們家的,所以遲遲沒有動作。”
“啊,所以他鬨這出,也是鬨給天澄看的?”
“不一定是他故意為之,但如果說他對我們家有意向,出了這個事肯定不會這麼凶,還鬨得這麼大,熱搜一直買一直買。”
“他倒是想靠著我們家這顆大樹哦。”小司譏諷道,“隻可惜我們季總看不上他。”
他們在辦公室談了兩個小時,走的時候季殊沒送人,也沒叫蘇鈺過來送人。
蘇鈺過去的時候,鐘渝正在他辦公室門口徘徊,似乎是想敲門又不敢。
她過去敲門,聽到裡麵一聲進來的時候,推開了門,跟在她後麵的鐘渝猝不及防,躲都躲不及,跟裡麵的季殊對視上了。
“季總,他們還在會議室等你。”蘇鈺說,“你還要問話嗎?”
“不用了,讓他們先回去吧。”季殊遞過來一張紙,“聲明,掃描發官博。”
蘇鈺接了立刻就出去辦了,鐘渝還站在門口,有點手足無措。
“進來吧。”季殊給她也倒了杯茶,茶杯就放在他旁邊,鐘渝便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了。
“鐘渝。”他跟對麵的人簡短地介紹她,又拿下巴指指他,“陳旭。”
對方立刻嫻熟地遞上名片,“季太太,久仰久仰,我是季總的私人律師顧問。”
“沒有沒有。”鐘渝連忙雙手接過,“離婚了離婚了。”
對方微微一愣,然後噗的一聲笑了,揶揄地看了季殊一眼。
他隻當沒看見。
“我沒有偷拍他們。”鐘渝說,“我手機就放那一直沒碰過。”
“我知道,季總跟我說過了。”陳旭說,“主要是現在要找到那個拍照誣陷你的人有點難。”
發完了聲明的蘇鈺走回來,把手機遞給季殊看,“對方也發了律師函。”
季殊接過手機,看了一眼之後笑了,“增加了公開該員工的個人信息這一項。”
蘇鈺望著他欲言又止。
因為沒談妥,施寬那邊由他的經紀人發了律師函,描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要求雲霄給予回應和道歉,開除員工並公開該員工的個人信息,讓她以後再不能從事這個行業,以免侵害更多藝人。
雲霄緊接著也發了聲明,說此事尚未調查清楚,疑似有人陷害雲霄員工,抹黑雲霄的聲譽,但沒有否認施展是受害者,最終還是表示會儘快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給彼此一個交代。
事情發酵到現在,直到雲霄這份寫得十分巧妙的聲明一出,還是引導了小部分的輿論,開始有人懷疑這出戲是不是施寬自導自演,有人匿名給營銷號投稿,說施寬已經和原經紀公司解約了,現在有意要勾搭天澄,所以才急急忙忙和剛剛合作完的雲霄撇清關係。更有人開始陰謀論是不是雲霄的競爭對手天澄在搞鬼。
但更多的還是在討伐雲霄。
晚上季殊還有個飯局,蘇鈺陪著去了,鐘渝在車庫等了一會,才看到陳旭下來。
“陳律師。”鐘渝叫住他。
“季太太。”陳旭走過來開玩笑地說:“是在等我嗎?”
“已經離婚了。”鐘渝不厭其煩地說,“是在等你,您晚上有約嗎?”
“沒有耶,黃金單身漢,你要約我?”
“可以請你吃個飯嗎?我知道一個地方,東西還不錯。”
“可以是可以,但你得跟季殊說清楚了哦,是你強迫我跟你吃的,我很不想去的。”
鐘渝莞爾,“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