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慕遲覷她一眼,沒理她。
兩人到市中心找了家網上好評如潮的按摩店。
進去後,博慕遲不由感慨,現在的按摩店內卷未免太嚴重了一些,這已經不單單是按摩,還有餐食供應,甚至於還能在單獨的按摩室看電影。
以前博慕遲訓練後,大多都是隊裡的按摩師給她按摩,外麵的按摩店她來的少之又少,所以並不知道現在的按摩店,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談書看她吃驚的小表情,樂不可支,“怎麼樣,我選的還不錯吧?”
博慕遲點頭,“非常不錯。”
她問:“不過你確定這兒按摩好嗎?”
“……”
談書瞥她,“確定。”
她讓她放心,她以前常來這兒按摩,技師手法精湛,絕對能讓她舒服。
有了談書這個話,博慕遲稍稍放心了點。
泡腳的時候,她掏出手機聯係她遠在他鄉的男朋友,關心他此刻的情況。
博慕遲:「雲寶~」
博慕遲:「請問小傅醫生忙完沒有,現在在做什麼呢。」
博慕遲:「我跟談書從滑雪場離開了,現在進了按摩店,準備泡個腳按個摩。」
博慕遲是個喜歡跟家人朋友分享自己生活的人。
她吃到好吃的,玩了好玩的,體驗了什麼,都習慣性告訴大家-
手機震動了好幾次,傅雲珩掏出看了眼,看向麵前還在說話的人,不太禮貌地打斷她,“張妍。”
他神色淡漠,看不出多餘的情緒,“還有彆的事嗎?”
張妍一愣,臉色微僵,順著去看了眼他手裡拿著的手機,低低道:“有人找你?”
她聲音很輕,輕飄飄地問:“是……女朋友嗎?”
傅雲珩沒正麵回答她這個問題,淡淡說:“交流會那邊還有事,我先上去了。”
張妍怔了怔,抿了下唇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傅雲珩看她。
“你說我如果申請調回去你們醫院實習,有希望嗎?”張妍問。
張妍和傅雲珩不是大學同學,但兩人是初高中同學。高考時,她考試成績有限,隻能去另一所成績線低的學校念書。但張妍和傅雲珩一樣,選的都是醫學專業。
區彆是,她學的是心理專業。
聽到這話,傅雲珩神色未改,“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
他公事公辦的態度,“你可以谘詢一下。”
張妍觀察他的微表情,兀自笑了笑,“你很著急給人回消息?”
“……”
傅雲珩頓了頓,正欲說話,江宴舟再次走了過來。
有陌生人在,張妍稍稍收斂了些。
“還沒聊完?”江宴舟將手搭在傅雲珩肩膀,笑眼彎彎地看向張妍,“張醫生,把雲珩借給我一會?”
聞言,張妍心情格外愉悅,她彎了下唇,“江醫生說的什麼話。”她笑盈盈道:“我跟傅醫生就是簡單的聊了兩句,你們隨意。”
說完,張妍先轉身離開了。
看她走遠的背影,江宴舟瞥向傅雲珩,“你應付不了她?”
剛剛他是收到傅雲珩求救信息才過來的。
傅雲珩沉吟了會,言簡意賅說:“嗯。”
他沒告訴江宴舟,張妍是他的高中同學,還是一位有心理問題的高中同學。她比傅雲珩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偏執,他救過她一次。
因此,兩人的關係看上去比其他同學更好一些。
至少傅雲珩的少部分高中同學,是這樣認為的。
……-
傅雲珩電話來的時候,博慕遲正躺在床上被按摩師捏著小腿,痛的死去活來的。
電話一接通,傅雲珩沒聽見他女朋友的歡樂笑聲,先聽到了一陣哀嚎。
他把手機從耳朵邊拿下來,認真確認了一下撥通的是博慕遲電話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等博慕遲喊完,傅雲珩忍著笑出聲,“這麼痛?”
聽出他話語裡的揶揄,博慕遲抹掉自己流出的生理淚水,狂點頭說:“痛。”
她跟傅雲珩撒嬌,“不然你來體驗一下。”
傅雲珩失笑,“下回陪你去。”
“說話算數。”博慕遲翹了下唇,“你忙完了嗎?”
傅雲珩:“差不多,剛剛在跟張妍說話。”
博慕遲愣了愣,“張妍?”
她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女同事嗎?”
說著,博慕遲輕哼,“小傅醫生,你知道自己是名草有主的人了吧,不要在外麵跟異性來往過深知不知道。”
她傲嬌,“不然,你馬上就沒主了。”
“……”
傅雲珩被她的話逗笑,神色輕鬆道:“聽兜兜妹妹的。”
他說:“沒有來往過深。”
他提醒博慕遲,“你見過她,高中同學。”
博慕遲詫異,努力在自己不大的腦袋裡搜索著和張妍這號人物有關的東西。
好一會,她才猶疑出聲,“是那個……跟人表白被拒絕,然後去跳河,最後被你救上來的那個女同學嗎?”
博慕遲之所以對她有印象,是因為傅雲珩救了人上來後,生了一場大病,請了好些天的假沒去學校。
那時候,博慕遲正好在外比賽。
比完賽回家時,傅雲珩的病還沒好。
博慕遲那會和他也不算生疏,自然每天跑去他房間看他,還笑話過他幾次說雲寶你現在有點像嬌弱美人,怎麼發個燒燒這麼多天也不好。
傅雲珩當時身體狀況特彆差,可能真是凍傻了,也可能是自己被嚇到了。病了大半個月才有所好轉。
傅雲珩“嗯”了聲,“是她。”
博慕遲了然,好奇道:“她現在也是醫生嗎?”
“心理醫生。”傅雲珩告訴她。
博慕遲訝然,“可我記得之前乾媽他們說過,她好像有點心理問題是嗎?”
“嗯。”傅雲珩道:“可能是想自救吧。”
博慕遲懂了。
“那她找你說什麼啦?”她好奇。
傅雲珩:“沒說什麼,問我說我們醫院的門檻要求。”
博慕遲微哽,揚了揚眉,隨口猜道:“她想來你們醫院,不會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總是準確的不講道理。
傅雲珩噎了片刻,問:“誰是月?”
“傅月。”博慕遲一本正經給他改名,“你以後就叫這個吧?你要是不滿意,那就傅月珩?反正雲月差不多。”
傅雲珩:“……”